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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领导干部都有看新闻的好习惯。
杨秀峰这几年来受到岳父廖昌海感染,也有了看新闻的习惯。
廖昌海喜爱看中央新闻联播,而杨秀峰更关注柳市的当地新闻,认为了解市里领导的动向才有利于自己工作,掌握市里最新的工作方针和精神。色花堂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柳市有线台每晚的实事新闻里,通常会有柳市常务副市长钱维扬出现。
对钱维扬副市长的喜欢,杨秀峰几乎到崇拜的程度:钱维扬每次出现面目肃整,讲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很有感染力和气势,钱维扬讲话的语气和手势动作,那种高位者的极度自信和睥睨一切,震撼人心的力度每次都让杨秀峰从心里深处涌出一股股热血。
感觉到人生要做到这一地步,才不枉到人世走一遭!
妻子廖佩娟经常耻笑杨秀峰,说就一个市教育局师训科科长,与市里的工作精神搭得上边?
何况这科长还是她老爸一手提上来的,别人不知道你底细,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杨秀峰通常只能干笑几声,脸上笑容不变,心里暗骂不已。
廖昌海要是遇上这场景,总是要批评廖佩娟,说举贤不避亲,杨秀峰是不错的年轻人。
杨秀峰只要没有应酬,通常呆在家里不去与江海等玩得近的哥们凑在一起。
每晚都会坐到晚上十点半,看完柳市的时事新闻后才上床睡觉。
廖佩娟在十点时看完那集连续剧就先上床睡了,两人节拍不吻合,也让夫妻俩为此而怄气。
这天廖佩娟去睡了,杨秀峰一个人在看新闻。
一则五分钟的新闻引起他的注意:4月16日,在柳市城中区“辉煌娱乐”的贵宾房里,柳市财政局副局长廖大钟、两名财政局的科员和三个服务小姐总共六人一起被杀。
新闻里的画面不多,只对场景做了少许扫描,血淋淋的场面虽然只一闪,让杨秀峰惊惧不已。
太残忍了。
接着,市公安局副局长市刑侦总队大队长高标做了案情简介,凶手是夜半后进入贵宾房里杀人,并表示对“4.16”特级凶杀案全力侦破,在短时期里给广大市民一个结论。
五分钟后,杨秀峰的思绪还没有从那血腥的场景里恢复过来,直到副市长钱维扬出现。
今晚钱维扬是做一期专访,专访的内容不是三天前的凶杀案,而是对柳市市府廉政建设做的专题讲话。
看到钱维扬,杨秀峰热血又一次沸腾起来,看电视里的副市长,杨秀峰觉得只有这样的领导,才能让柳市走上发展的快车道,柳市才能腾飞。
天气有些热,觉得身上粘着微汗,杨秀峰看完新闻冲个凉水澡。
冲凉时在身上来回搓动却摸索出一点兴奋来,回想到新闻里副市长钱维扬反复重申领导干部在自己的岗位上要干干净净的做人。
这个干净既是指不贪不拿,也是指在男女关系上能把握住自己,守住自己的本分。
杨秀峰想着,思绪便跑到到李秀梅身上,每次李秀梅偷情时她那扭动得夸张的腰臀让杨秀峰想起就兴奋不已。
要真守住自己的本分,那自己哪来的“性福”生活?
李秀梅是柳市五中的管后勤的副校长,杨秀峰在柳市五中当校长时两人偶然间走到一起,这几年一直保持着极为隐秘的情人关系。
全身兴奋起来,杨秀峰匆忙擦干身子仄进房间里。
廖佩娟倦着身子使得那夏被曲着隆起一团,没有什么起伏的曲线毕露。
揭开被子,杨秀峰伸手到廖佩娟腰际,侧身的廖佩娟臀肋之间的平整着,腰间的那圈赘肉都垮掉下去摸不出那软肉来。
杨秀峰的手冰凉,落在廖佩娟腰腹间一刺激,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廖佩娟给凉醒了,用手狠拍杨秀峰的手。
杨秀峰已经习惯廖佩娟的态度,不理会她把手沿向上捏住廖佩娟显得有些松软的乳房,身体从背后贴住廖佩娟,让她感受要自己的需求。
廖佩娟睡意已起没有心思,身子一挪平躺了,腹部的赘肉与杨秀峰手肘相贴,让杨秀峰感觉到廖佩娟的烦厌。
每次都是这样,杨秀峰也习惯了,手没有停先捏揉着廖佩娟的松软软的乳房,再用食指和拇指去捏廖佩娟的乳头。
乳头有些硬,廖佩娟反应就强烈起来,手伸过来掐住杨秀峰手背不再留一丝力。
杨秀峰被掐疼得嘴角扯裂,松了手,廖佩娟的手顺势占据地盘,把那只乳房死死护住。
杨秀峰想再袭击另一只,也被廖佩娟另一只手先占了。
没有办法,杨秀峰的手伸向下,平时要是杨秀峰伸手去探摸十次廖佩娟有八次会用手去护着,只有廖佩娟自己有情绪时才鼓励杨秀峰做这些事。
这时,廖佩娟或许是睡着被冷醒情绪很差,杨秀峰向下探摸时两手在杨秀峰身上一推,说了声“滚。”侧转身背对着杨秀峰。
杨秀峰听到这句话,什么样的情绪都没有了,讪讪地收回手,回想几年来的婚姻生活。
七年前,杨秀峰即将大学毕业,学的是师范专业不想再回老家凤城。
见不少同学都找到了门路,联系到一些好的单位他就有些着急。
杨秀峰背后素白,没有一个得力的人能帮他,要是回到凤城可能找不到单位上班,就算考取也必然分到最偏远的山里执教。
教书杨秀峰是不怕的,走进大学后就有这样的认同和自觉性,却怕给分到偏远乡镇中学甚至村小,那种凄惨杨秀峰感受是很深的。
对鸟不拉屎偏远之地的体会越深刻,也更惧怕,到那里后日子人生会变得孤独、空虚和无望。
杨秀峰正在走投无门时,一个同学把廖佩娟介绍给杨秀峰。
那同学给杨秀峰提供了一个信息:廖佩娟与男朋友分手了。
廖佩娟的身份那人也了解,是柳市教育局人事科科长的女儿,要是能与廖佩娟恋爱就有可能留在柳市!
廖佩娟的父亲是人事科科长,对下面学校的影响力很大,把杨秀峰安排在所属学校里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秀峰与廖佩娟是同年级但不同学科,平时相互认识但没有什么往来。
廖佩娟相貌平淡身材略显发胖,没有什么突出点也没有什么气质,可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平时在同学里还有点仗着家在柳市又有好的父亲就颐指气使。
而杨秀峰却算得上帅气,一米七六的身高,在柳市算比较出色的身高了。
杨秀峰家居偏远凤城又家境贫寒,眼看大学毕业却也没有找到女朋友,但心气高着无论如何都看不上廖佩娟。
迟疑了一周,杨秀峰反复掂量最终决定按那同学支的招,死命把廖佩娟追上手。
杨秀峰虽然贫寒,可俊而帅气的外表给廖佩娟很自得虚荣心得到最大满足,足可在分手不久的男朋友面前显耀。
之后杨秀峰如愿以偿地留在柳市边的柳市五中学校里执教,一年后升为学校副主任,过一年又升为副校长,可说顺风顺水。
杨秀峰在副校长位置上尝到作为领导的所有好处,也深深的体会到到哪里都要谋求到领导位置,生活的滋味才会让人惬意。
杨秀峰在人前风光得意,婚后与廖佩娟始终磕磕绊绊,廖佩娟也总是拿自己家里远高出杨秀峰的地位来压着杨秀峰,杨秀峰知道自己留在柳市,要想日子风光,必须与廖佩娟一家保持最好最顺的关系。
所以廖佩娟无论怎么样对待他,总是隐忍着,对岳父廖昌海越加恭敬,在家里事事抢着,把所得的钱都花在对廖昌海的孝敬上。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前廖昌海升为柳市教育局管人事的副局长后,杨秀峰也就调到师训科成了科长,得偿所愿。
早起后,杨秀峰把一家人早餐用的自制豆浆炖好温着,岳父廖昌海与岳母外出晨练未归,廖昌海才五十几岁,参加晨练有好几年了,他们回来时会带油条或包子,倒不要杨秀峰操心太多。
到房间里看,廖佩娟还倦着一团在睡,想起昨晚那句“滚”杨秀峰一股恶气涌来,暗想端一盆洗脚水来朝这婆娘泼去。
不过,想归想,这婆娘却不能得罪,岳父廖昌海正是顶旺的时光,自己要躲在他的粗枝下过日子。
今天要赶早下县里去调研,杨秀峰做好豆浆后也没有心思喝,在床头和客厅里各留了张纸条,告诉老婆和岳母自己要到县里去,免得廖佩娟又总打自己电话,岳母也不必多做了中餐和晚餐。
在细节方面,杨秀峰总是一丝不苟地坚持着,绝不露出一丁点抱怨。
按杨秀峰对事物的理解,付出越多收获也就越大。
这一条金规玉律,在工作的七年里一桩桩一件件都折射出这个真理。
细节决定成败。杨秀峰已经养成了习惯,就算廖佩娟昨晚对自己这样恶劣,还是习惯性地做着平时的事。
到约定聚集的米粉馆,江海和刘浙西却已经到了。
江海是师训科办公室主任,四十来岁,身材滚圆肥而胖,下巴与胸肌直接连着,一笑两眼就眯得只剩一丝,是师训科的老资格。
刘浙西是科员,年龄比杨秀峰小了两岁,脸皮有些黑,中等个子,是杨秀峰到师训科之前就调入,有一定的背景,为人圆滑,两年来是师训科里最买杨秀峰的帐的人。
刘浙西见杨秀峰到了,迎到粉店门口,说“科长这么早,出门前没有与嫂子好好道别?”
“你是不是把枪弹都上缴了才出门?谁让你花花肠子多让老婆放心不下。”杨秀峰反击道。
几个人下县里调研有两三天,晚上不回家。
传说有不少女人怕老公出差在外面乱来,出差前总要把老公榨干后才放心放出门,两人一见面就用这事打趣对方,显得关系融洽。
“没有办法,女人就这样小心眼。科长快请,是牛肉粉还是肥肠米粉?”杨秀峰没有回答,走进米粉店里与江海招呼,“江老哥,你要哪一种?”江海是老资格,杨秀峰虽是科长却处处要显得对江海的尊重,这也是杨秀峰“细节论”的主要内容之一。
能进到市教育局里的人,背后都有一定的能力,轻易不要得罪人。
杨秀峰知道岳父五十五了,混过这一届就得退到工会去或到人事科做个顾问,自己没了这颗大树遮荫,就完全靠自己了。色花堂
所以一进到师训科,杨秀峰非常清醒地坚持经营,让市教育局的上上下下都认同自己,两年来终于得到效果。
“科长,我和泽西都点好了,得等你到才能开工,领导总要带头在前。”江海也站了起来,虽没有走两步迎接,杨秀峰能在两年里得到江海这样的老资格认可已是难得了。
“老哥,今天下去我和泽西一切都要拜托老哥,要不谁会认我们师训科的人?”杨秀峰知道师训科在全市教育系统没有怎么让人待见,下县里调研县里的人也不一定会很好接待,不过,江海在全市教育系统里熟人多面子足,杨秀峰才有这话。
“谁的面子可以不买,我们科长的面子他们谁敢不买?看我怎么给他们小鞋穿。”江海笑呵呵地说,脸上的肥肉颤动着。
江海的话很明显指导是杨秀峰背后的抓人事的副局长廖昌海,说后觉得不恭,忙补了后面一句。
杨秀峰从工作起就听到这样的话,在家里廖佩娟几乎定期地提醒着杨秀峰是在她父亲的能力下得到今天的工作与地位,杨秀峰对这样的话已经有了免疫力,可心里的恨意却又加了一分。
知道江海不是有意要讥讽自己,心里那种一直在寻找机会爬到更高一层摆脱岳父阴影的渴求再次激发出来。
机会不是说有就有。杨秀峰心里暗自叹息,脸上豪不变色地灿烂。
这家米粉店口味好佐料也足,杨秀峰他们常到这家店子里吃早餐。
吃着米粉,刘浙西说“科长、江老哥,你们昨晚看不看新闻?‘辉煌娱乐’那件凶杀案手段太毒了,六条命啊,可惜那三个才二十岁的小姐,‘辉煌娱乐’里的小姐哪一个不是柳市里的绝色美女,太可惜了。”
听刘浙西说,杨秀峰回想到新闻里的血腥画面,吃进胃里的米粉一阵翻涌。
却听江海说“这件案子早就传开了,都几天了电视里才播出来哪还算新闻。听说被杀的廖大钟很有些背景,这案子只怕牵扯面宽着。有人猜是情杀,说他占了人家的老婆;有人说是廖大钟得罪了不该的最的人,让人请了黑道的人出手,要不谁有胆气连杀六人?”
“这样玄乎啊,都没有听江老哥说起。”刘浙西说。
“我也是昨天下班后才听人说的,不过传言不可信,新闻里见公安局把案件列为当前第一要案,省里也极为关注,今后总会知道结果的。”江海说。
“公安局又破了几件案子?”刘浙西有些不屑。
“好了,我们都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杨秀峰说,今天要出远门,清早说这些凶杀之类的不是什么吉兆。
下县里调研的目标是柳市下属县的柳河县,通过调研确切掌握柳市教育系统师资培训情况,安排暑假的教师在岗培训。
任务是从省里下来的,这种事对师训科说来自然是踊跃,有培训才会有收益,师训科是市教育局自备小车之一的科室,得益于每年不间断的花样百出的师训安排:普通话三年一轮的重新考核培训,不经培训直接参加考核的人通过率控制5%;计算机培训,由初级到中级再到高级,每个教师至少要经过三次培训,在大学里的证书那是不能做数的,哪怕你是计算机专业毕业;教师素质培训,完全可以两年里更换一种名目和花样,只要与职称部门联系好利益进行均衡,他们在评定职称时附加一条有证才有入门资历,可保证无一漏网。
其他培训,都可以花样翻新,都会有充足的理由:教师作为传道授业解惑的人,知识在不断更新,你也就不能守成操旧,要接受新知识导入新活力。
杨秀峰坐在车上,边与江海闲聊边想着下县里后,调研过程中要怎么样去说服下面教育管理职能部门支持他们的工作,把师资培训作为重要工作来抓,最好能提出新的培训建议。
刘浙西开着车,在市区无论走哪里车都归杨秀峰开着,可到柳河县有近两百公里,自己开车会有些累刘浙西自然也不能让科长给他们辛苦服务。
得让两领导在车后惬意的说说笑笑,才是科员的本分。
“科长,柳河县西隐山的金盆洗手是很灵的,心灵虔诚的洗手后,所求都能得到实现。”刘浙西回头说。
“有这么神异?我才不信,我是唯物主义者。要真神异那不是人人升官发财,看当官的又有几个?”杨秀峰说,心里总觉得要想往上升官,就得看自己的努力和机遇。
机遇?
机遇是不是可理解为神赐?
杨秀峰心中一动,不敢再说这样不敬神的话。
“杨科,信神一说也要看自己的命格,拜山求神未必就是迷信。从心理学角度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人的心理有了暗示,生理机能会做适当的调整。所谓第六感,不就是这样?”江海坐在杨秀峰身边,没有什么事闲聊江海很爱卖弄些嘴才。
“老哥,柳河县有电话过来吗?”在商定下县里调研确定地点时,之所以选择柳河县是因为江海在柳河县有旧识朋友,接待会好些。
师训科虽说油水重经费足,却不会往下分,又不是什么权利部门,县里的人哪会有什么高的档次来接待他们?
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下去,就是怕去了尴尬。
昨天杨秀峰就要江海先联系柳河县,为的就是要稳妥。
“杨科,放心吧。他们说已经安排好了。”江海说。
“海老大,听局里其他科室下到县里都是一条龙接待,有吃有喝有节目最后还有礼物。我不指望这些,只想有酒足饭饱就够了。”刘浙西说。
“放心,你安心开车吧。”
进入柳河县城,街道比柳市要小,两边的林荫道下栽种着花草。
县城地势平坦,车走着却突然见直耸耸地立起一石山在建筑群之间,刘浙西见了,说“江哥,看那山是不是像那玩意儿?”
“一出门净想这些,难怪你老婆昨晚打我老婆电话问是不是真要出差。”江海和刘浙西他们经常混在一起,家里人都相互熟悉成为一个玩这一起的圈子人,杨秀峰偶尔也加进去,廖佩娟却不肯与这些人在一起,总有些轻视着江海他们。
“没办法,男人嘛就这样心态,也算是男人的一种专利。”刘浙西嘴不服输地说。
杨秀峰在这方面一向来保持低调,他知道江海和刘浙西在外面都有情人,偶尔在小范围里吃饭唱歌时还要带着走,当然不会有人去多嘴。
江海和刘浙西都说要给他介绍一个玩着,给杨秀峰小心地推了,两人的多次殷勤,这也说明自己与李秀梅的往来没有人知道。
进到柳河县教育局里,接到江海电话的教育局师训股股长吴涛就在大门里迎着。
车一停稳,吴涛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杨秀峰见过他两三回,也曾在一起吃过饭。
“杨科长,江主任贵客光临,欢迎欢迎啊。”吴涛打开车门,杨秀峰和江海两人还没有下车就探着身子进车里问候,显得非常热情。
县里和市里是上下级关系又有业务往来,吴涛前来接待算是对口接待。
江海在出发前电话里却是找柳河县教育局人事股副股长田景跃,这时没有见田景跃来,杨秀峰和江海两人也不及多想,下车与吴涛握手。
叙了见面话,吴涛说“三位领导,田景跃股长要我代他向几位领导请个假,今天很凑巧县里一个副县长到局里来开研讨会,他要做专题汇报实在脱不了身,还要请几位领导多原谅。”
“说哪里话,是我们来打搅你们,感谢股长热情。”杨秀峰和江海说。
来之前也曾与一些同类型的科室谈过下县里调研的接待情况,都说县局不怎么热情,没有想吴涛会这样热情,超出原先的预想。
几个人一起到教育局师训股里去坐坐,先喝杯茶,略歇歇才会到下榻的宾馆去。
细致的调研工作,还要到基层学校里去访问和抽样,就算完成任务总要有些数据,才能使得汇报材料丰厚起来。
到办公室里,吴涛先请三人坐了,忙给三人倒水泡茶。
喝着茶,吴涛再一次表示热烈的欢迎,并把柳河县的师训工作做了简要的汇报。
汇报结束后,吴涛说,“杨科长,看我这人就是急性,领导们坐那么远的车都没有休息就给领导添乱。”
“吴股长,柳河县师训工作这样出色,难怪市局领导点名要我们到柳河县来。听吴股长介绍这么好的经验,让我很受教育也很有启发,我们要好好总结提炼出新思想新观念。江主任,我看得向市局提议,在全市里进行推广介绍,让其他县市都向柳河县学习啊。”杨秀峰说,说着要江海也谈点看法,江海顺着杨秀峰说的话,再补充了两点,把柳河县师训工作又提高半个档次。
开始一见面,大家还不是正式的工作,只是先定出个调子来,杨秀峰和江海都把柳河县师训捧得高,吴涛没有理由给自己打嘴巴,笑呵呵地感谢领导的勉励。
正经工作能有多少话谈?
几个人说了师训工作后,就说柳市和柳河县的风土人情。
吴涛见几个人的谈性都有些淡了,说:“杨科长,我们先到宾馆里去歇歇,等局里领导的研讨会后,局领导再向各位领导汇报工作。”
“客随主便。吴股长,我们不过是工作的地点不同,工作性质都一样的,你开口闭口领导领导的可分生得很。当然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今后到市里可以的要打我电话,或打江老哥电话都一样,我们就免了什么领导不领导,都是兄弟关系。”杨秀峰说。
“杨科长待人我们下面的人一向最贴心,今后有什么事都要拜托杨科长帮忙。”吴涛说。
“我们之间说什么拜托不拜托,都是工作。相互支持工作,工作也有人情嘛。江老哥在这点上是我一直学习的。”杨秀峰说。
“杨科这是谦虚,在市局里说到杨科,上上下下谁不拇指说声好?我最佩服杨科这种年轻有为,能力强、思想活跃、又不摆架子领导。”江海给杨秀峰回敬。
“江老哥,看你说些什么?我们这样不成了自吹自擂,让吴股长看了笑话。”
“杨科长和江主任都是我非常敬佩的领导,说的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啊。”吴涛说。
到了宾馆,杨秀峰和刘浙西见里面的档次,估计是柳河县里最高的档次了。
刘浙西暗地里给杨秀峰一笑,伸出个拇指来,杨秀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表情,与江海一起对吴涛说着感谢柳河县的热情。
对宾馆的档次,杨秀峰也不是很分得清楚,平时里几个人要聚一聚玩玩牌,总要到宾馆里开一间房摆上,静心地玩。
可这些订房的事都是刘浙西在操作,到房间后一心扑在牌桌上,没有关心房间房价的事。
与李秀梅约会时,杨秀峰倒是开过几次房,那是钟点房,收费和档次都不能一概而言。
“杨科长、江主任,柳河县就这条件,与柳市那可是相差二三十年的发展,要请你们将就将就,考虑不周的地方就不要客气直接提出来。”吴涛把三个人安排在两间房,杨秀峰是单间,而江海和刘浙西是双标间。
“感谢、感谢,吴股长太客气、太客气了。”杨秀峰这句话没有一点掺假,这哪里是局里人说的那样?先他们还准备睡三人间。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段,教育局那边的领导也没有具体音信。
杨秀峰他们稍微洗理后集中在江海他们的双标间里说话,从谈话里杨秀峰估摸着柳河县教育局还会有其他领导要与他们碰面,田景跃肯定是其中之一。
几个人说着话,刘浙西说到柳河县的风景人物,自然又说到西隐山和山里的寺庙和尚,吴涛口里对西隐山的灵性说得更为夸张,建议几个人专程去上一柱香。
杨秀峰知道上香拜神都是要钱的,正想问怎么样个烧法心里总要有个准备,不要平白地被宰一刀。
还没有来得及问,吴涛的电话响了。
是田景跃来的电话,想证实杨秀峰他们一行是在宾馆里。
吴涛说是。
田景跃就说他们已经进了宾馆,吴涛转达给杨秀峰和江海,几个人的闲谈就终止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出去接,却见房间门开了,田景跃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进来。
吴涛见了来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招呼,田景跃伸手与杨秀峰握住,说“怠慢怠慢,恕罪恕罪。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不能接车,让吴股长代表,缺席之罪等会到席间再听凭责罚吧。我先给几位领导介绍下。”
说着侧身把身后两人让到杨秀峰和江海面前,“这位是柳河县教育局局长王振林王局长,这位是张志刚张副局长。两位局长,这位就是市局里年轻有为的杨秀峰科长、这位是我的老朋友江海主任。”杨秀峰和江海忙着与两位局长握手问候,王振林说“杨科长第一次来柳河县我们就怠慢了贵客,大人大量多包涵啊,情况吴涛股长已经向两位领导汇报了吧。”色花堂
“王局长工作这么繁忙,专门来看我们真的是受宠若惊,感谢感谢,感谢厚意啊。”杨秀峰说着,心里嘀咕,他们下县里来能有副局长露面看望一下就算很不错的待遇了,现在正副局长都到了似乎超出想象中的热情,一时也想不清是为什么。
寒暄过后,田景跃说:“两位局长,今晚我要向两位领导先请假,白天怠慢了贵客,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陪陪市里领导,尽尽心意。”
“应该应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担着,吴涛股长也不可推卸责任。把市局领导陪好了,你多请一天假都行。”王振林说着笑了起来,杨秀峰忙说:“太热情了,太热情了。”
到酒楼里上了酒,王振林局长给杨秀峰他们先喝了一杯表示心意后,就告辞走了。
那副县长也在同一酒楼里吃饭,是教育局招待的,教育局党委书记在陪着,王振林和张志刚都得去陪。
杨秀峰回敬王振林一杯,两人离开后留下来的人反而更轻松。
杨秀峰的酒量不算大,只有六七两的量,田景跃和吴涛轮番的敬着酒,好在自己一方有三人,却也不会太吃亏。
田景跃敬酒虽热情,却没有逼着要喝,见杨秀峰他们真到量了也就不再喝酒。
吃过饭后,自然有节目安排。
出了酒楼,吴涛听田景跃安排,把几个人带到洗浴中心去冲浪、按摩。
杨秀峰不知道田景跃他们会不会安排那样的内容,正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样的安排,提着心又不好问江海。
江海经历过多次县里接待安排,经验丰富知道里面的分寸。
杨秀峰心里对安排小姐并不很排斥,在柳市里偶尔沉闷时也会自己一个人去转一圈,只是从没有人知道而已。
如今要是接受安排,主人就知道自己这回,今后走哪里都会有些心亏。
事情不能问,只好静观其变。
冲浪是在单间里,陪着的女孩子虽然性感迷人却没有主动,与江海他们也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薄板,两边说话都可听到,江海捏那女子和摸女子私密处发出的声音,杨秀峰听得很清晰,这样的冲浪虽是单间却与公共大间没有什么区别。
田景跃隔着一间,他捏揉女子发出的怪声也会偶尔传来。
按摩时完全在大通间,三个位子一间的,田景跃与杨秀峰在一间里,江海、吴涛和刘浙西则在隔壁间。
杨秀峰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临走回宾馆时杨秀峰想也许现在县里接待也就在这层面上,毕竟是工作接待而不是朋友聚会。
回到宾馆里,杨秀峰坐到床上想给廖佩娟打工电话心里不情不愿,就给廖昌海打了个电话,说到柳河县的热情。
廖昌海没有多说什么,只叫杨秀峰给廖佩娟去个电话。
挂了岳父电话后,杨秀峰给廖佩娟打去报了平安,廖佩娟没有多说话而是在用心听着,杨秀峰估计廖佩娟在听杨秀峰是不是在外娱乐,杨秀峰走到电视前把电视声让廖佩娟听。
两人正僵持着,房间门敲响了,听到外面报说是王振林和张志刚来了。
杨秀峰开了门,手机一直没有关,等王振林和张志刚进门后几个人说起客套话,让廖佩娟知道自己的确与柳河县领导在房间里后,才把手机关了。
没有想到王振林局长将近半夜了还来看自己一行人,这种待遇远远超标了。
县里对市局里下来的人也是极为势利的,怎么接待该谁出面都有一定的规则。
按说杨秀峰他们下来调研,柳河县给与热情接待那是肯定的,但主要是吴涛出面,副局长里有一个人露露面就算很给面子了。
王振林进来后,身后转出另一个面生的人来,介绍后才知道是柳河县教育局的党委书记,教育局是局长说了算,但党委书记在级别上与局长一样,都是正科级。
书记进房间后握住杨秀峰的手,接连说怠慢了,要杨秀峰理解。
杨秀峰极力地表示了感谢,对几位局领导都一一地赞誉一番。
双方客客气气,临走时王局长跟杨秀峰说了在柳河县的调研中,安排吴涛和田景跃两人全程相陪,杨秀峰再次感谢不已。
等几位局级领导走后,杨秀峰背倚着床在想今天的不正常,柳河县教育局太过热情,不得不让人多想。
市局师训科不会给下面县里任何资金,最多在师训经费上多给一点提留,那也不用局长书记出面。
想与江海讨论讨论这事,突然想到先前岳父在电话里对自己的不冷不热,与平时也有所不同。
心里隐隐知道,柳河县的热情实际是对市局里岳父廖昌海的。
想通了这一层,杨秀峰反而安心起来,自己在电话里已经初初说到县局的热情,以岳父的敏感与经验,哪会不知道县局的意图?
至于县局有什么具体的企图,与自己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不禁为先在冲浪时偶尔的冲动而惊怕,自己也什么过界举动,说不定就会传到岳父那里。
第二天先到县进修学校和县电大做谈话和问卷,有吴涛和田景跃两人陪着一切都很顺利,特别要田景跃在场,两学校也都很热情。
下午再到学校找教师进行调查,走了县城的三所学校,收集不少资料。
原打算两三天的时间进行调研,只一天就把所要的数据收集齐全。
工作做完了,人却不必急着回市里,时间上要充裕才显得工作做得踏实,数据也更有说服力。
收工后吃饭,局长们没有再出现。
田景跃也没有再安排到休闲中心去放松,而是带到茶楼里,点一壶茶摆开麻将桌开展另一种工作。
人有五个,上桌只能四人,刘浙西一边给大家服务,一边在旁边买马。
玩得不算大,工作接待的牌玩大了也有伤和气,杨秀峰对麻将深有体会,虽然在市里玩得机会少,技术却从大学时就练出来了。
那时家里给的钱少,偶尔与同学玩怕输,背地里狠命的偷着练,没有想工作后这一手还是很有实用价值的。
玩麻将到半夜里,杨秀峰已经赢了不少,慢慢控制着想还回去些,田景跃很快就看了出来,建议结束牌局。
回到宾馆,杨秀峰洗漱后准备休息。
张志刚副局长到来,进门后先说打搅杨秀峰的休息,之后为一天没有露面说抱歉,杨秀峰已经想透他们这样过于恭敬的原因,心里有种想欣赏的心态应付着就沉稳了许多。
“张局长太客气,要处理一个县全盘的大大小小的事,那有多少啊?还这样惦记着我,感激不尽啊。”
“应该的,市里每一项工作我们都要全力支持嘛,做得没有到位的地方,杨科长可要提出来我们好改进。杨科长是市局里的重要领导,今后要多关照柳河的工作哦。”张志刚说。
“肯定肯定,柳河县教育工作这样出色刚才我还和家里老爷子在电话里说到,柳河县几位局领导能力强,老爷子也很赞赏柳河县的工作,你们的成绩很有说服力啊。回到市里后,在详细汇报我们在调研中见到的新气象新面貌。”色花堂
“感谢感谢,这些工作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做的还不够。”张志刚说着转身到门口,从门外提一包物件来,杨秀峰见那外面用废报纸包着的东西是长方形样子,感觉那是两条烟。
张志刚没有把外面的纸去掉,放到房间里的沙发边说“杨科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这两天来都没有好好陪着领导的一点歉意,不成敬意。”
“张局长太客气了,我们来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你们不嫌我们心里就感激不尽了。张局长,这次调研回市里后我们会把一线教师们对柳河县教育局的良好赞誉,专门做一份报告,弘扬像柳河县这样做教育工作中勤奋务实、深受一线师生赞誉的好干部。”
“我们做的工作还不到位,离市里还有很大的差距,要努力提高,努力提高。杨科长,已经很晚了,本来是不该来打搅领导休息的,可是不来看看心理歉疚不安。夜深了,杨科长就先休息,告辞。”张志刚说着就往门外走,两人都没有提到张志刚带来的东西,杨秀峰送张志刚到门外,张志刚忙请杨秀峰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杨秀峰才打开那包东西。
把外面的纸撕开后,里面果然如杨秀峰估计的那样,是两条烟。
杨秀峰在家里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接受过不少。
把黑塑料袋扯开,里面是两条蓝芙蓉王烟,另外还有一个红包。
杨秀峰见有红包,拿在手里掂掂没有数,估计出那钱有多少便塞到衣袋里。
第三天,不要再去学校与教师见面,吴涛与田景跃两人早早来到宾馆。
按说工作忙完了,杨秀峰就该带人回市里,可他们不想就回去,这话却说不出口。
这两天田景跃和杨秀峰熟悉起来,和江海又是老相识,早餐过后,说“杨科长,我们有个请求,不知道适合不适合说出来。”
“田股长,现在讲究言论自由有什么说不得?我们是朋友关系,说什么请求?帮得上的说一声一定尽力去做好。”杨秀峰说。
“感谢感谢。杨科长,这段时间股室里太忙,说真的我想休息一天都没有借口。今天就想以陪市局领导为借口,休息一天。想请你们去看看柳河的西隐山,这山很有灵气,像科长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更应该去许个愿。这不是迷信,老辈人讲过心诚则灵,这也是真理。”
“感谢股长的美意。我们也去灵山沾些灵气虔诚地去拜一拜山,洗涤洗涤那颗世俗的心。机会难得啊,江主任你看怎么样?”杨秀峰借坡下驴,心中感谢田景跃不已。
“感谢杨科这样体贴我们。”刘浙西说。
西隐山就在柳河县县城外延,走出县城街道就看见田野外耸立起一山,山不高大,五百来米高,四周尽是平地,突兀地冒耸立起山势雄伟挺拔。
却满山净是狰狞突兀石锋,葱葱郁郁四季常青的古树就扎根在岩石缝隙里,任西北风肆虐地摧残,树虽不高大却生机勃勃,稍背风处几颗高大古树枝桠苍劲,给人更多的感悟。
一条小溪流从远处逶迤而来,绕到山下,接连形成两三个小水潭,把山与城俨然分隔为两个世界:灵山与红尘。
吴涛和田景跃陪着杨秀峰三人慢慢走,到几个水潭前有几棚竹,穿过竹林见一座桥,名为“功德桥”。
田景跃介绍说,“这桥是明国年间柳河县大洪灾,把连接西隐山的千年古桥冲走,大户人家出面敛积千家万户捐赠修建而成,因此而得名。”
踏上“功德桥”,杨秀峰就感受到一股气息,这气息描述不出却又有些熟悉感,就像自己在读书时千思万索突然间解答出一道题时的感觉。
杨秀峰心里一动,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说的灵感?
杨秀峰想到这里,心里对西隐山的灵气就确然认定是真,不肯再乱说心里越加虔诚起来。
进了山门,杨秀峰这几年到过不少地方旅游,也拜过不少名山。
可一走进西隐山的山门外,见这里居然是名副其实的山门,两边是耸立的自然山势劈开而开出上山之路,要是把门一关,真的就没路上山了。
上山是很陡峭的石级,进了山门,就见石级而上的两面连绵而随山势相连的一座座浮雕,全是传说中的一尊尊菩萨雕像。
看到杨秀峰等人的惊讶处,田景跃介绍说这山很有些历史,传说老子李耳在西游归隐之前曾到这山势住过,有感于这山的灵性,评价过这山:山石离奇,溪原清邃,不复西渡流沙,我当隐焉。
之后就骑青牛西去,后人就把这山称之为西隐山。
三个人一尊尊菩萨雕像看着,见不少雕像下刻着认领的名,杨秀峰心动不已,也想认一尊雕像足可传名后世,千万年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认领一尊,让其他领导们见了对自己认捐影响就大了,才息了这心思。
往上走有一亭,穿过亭后,一座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前又有一亭,匾额上书着:金盆洗手。
田景跃带三人走向小亭外,说,“杨科长,来试一试吧。要进金殿拜佛,总要先过这金盆洗手,能洗出声来才是有缘之人。”
杨秀峰见小亭里一老人看似出家人却又是俗家着装,俨然一隐居的老者,眉眼间那超脱凡尘骨根飘逸,让人看了心里更是闲适安然,有种不争不怒忘却凡尘的心境。
老者见几个人到,信步转到金黄的铜盆后,铜盆上两根磨得金光亮闪的横条与铜盆相连。
老者舀了些水倒进盆里,在盆里洗脸手,跨腿站立,两手平推。
手放到铜条上,慢慢平推,速度和力度渐渐加大,就见盆里的说被震荡激起水珠。
水珠越来越多,形成共振后有如水浪一般溅扬而起。
三个人看得神奇,都手痒痒地想试试。
要进行“金盆洗手”,得先交点费,钱却少。只是用来维持庙宇人等用度,一元十元不等没有多求,更是给人心灵上的灵力。
秀峰想先来试试自己的运气怎么样或说自己的慧根如何,却又怕真的弄不好,心里反而落下来负担。就说“江主任,你是老哥,得带头啊。”
“好,我先来。”江海说,田景跃和吴涛就给江海说鼓励话,那老者一直微笑着,像一个智者审视着红尘蒙蔽的众生。
杨秀峰用心看着,先就注意观察过老者的操作,知道那水珠溅扬的原因是声波和力发生了共振,真要操做起来,那是要静心下来才能摸索出用力的方法。
江海肥胖的手放到铜盆的横杆上,两手推动,盆里的水却没有一点溅起,稍用力却把铜盆一起推移起来。
江海也没什么尴尬,问老者要怎么样做才会好。
老者倒没有故作高深,走到位置上边演示边讲解如何用力,江海再做时也就溅起了水珠,水珠渐渐高扬淋湿了手,江海就算是洗手成功。
杨秀峰推让给田景跃和吴涛,两人如何肯?
江海要给杨秀峰出钱,老者阻止了,说“各人是各人的法缘,钱多钱少都是自己的心意。”杨秀峰本身已经摸钱出来,本想给张红钱大钞就怕有些惹眼张扬,就给了两张十元的。
走到位置,双手浸入新换的水里,杨秀峰心里就在默默祷告,要求神灵保他得遇贵人,保他仕途通达。
杨秀峰已经看了几回,心思一直很细这会就发生效用,体会到那种用力方法。
只轻推几次,杨秀峰便掌握了,把盆里的水溅扬起老高,几乎和他的额头相齐。
站着看的人都纷纷赞起杨秀峰,说他得到的灵气最多,福泽深厚,今后一定会坦途通达,前程似锦。
只有老者微笑着,一字不说。
沿石级而上到大雄宝殿,有文殊菩萨庄严宝像。
宝像前有香炉、有蒲团、有功德箱,不像其他庙宇对捐赠有什么要求,抽签有解签处专诈客人钱财,香火费看人而定张口上千上万元。
这些杨秀峰在来之前就进行了了解,知道西隐山的宝殿菩萨对香火没有什么要求,连解签都是免费的。
杨秀峰看着大雄宝殿里菩萨宝像上一匾额:回头是岸。顿时身心有一股潮流涌动,七年来风风雨雨荣辱是非,一一从心头翻过。
有今天的风光,那是廖佩娟一家的赐予而不是他杨秀峰个人能力的展现,就算自己有能力,那也被廖佩娟和周围的人看成了廖昌海的影响力所致,使得杨秀峰就算日子过得顺达,事业上超过其他绝大多数同学,心态的压力却越加沉重和压抑。
要走出这廖昌海有影响的圈子,要实现自己价值要改变所有的人对自己那种带着色彩的眼神,是杨秀峰七年来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表露的渴望,埋得越深爆发的力量也就越强。
这时,杨秀峰匍匐在庄严宝像前,全心全意地祈祷着,请上天给自己机遇让自己展示自己的能力,才能在廖佩娟和廖昌海一家人里站直了腰,堂堂正正地做一回男人!
拜好,杨秀峰取了香火钱做一卷,不让站在后面的人看出多少钱来,这是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三百六十元外面用一张十元币包着,塞进功德箱里。
杨秀峰才去抽一签,诚心摇着祷告,摇了一会掉下一签,捡起一看,签上写着:
苦而甘。甘而苦。一子一午。送喜不送忧。也要自裁生。
杨秀峰看不明白,只是记下。
走往解签处,一位出家人坐着,看不出年岁多少。
把签递出,出家人接过看来看说,“是水火既济之象。万事坚心贵踌躇。”杨秀峰还是没有弄明白,却又觉得不好多问,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就这样走心里很不踏实很不甘。
看杨秀峰不想走,出家人又说:
“衣食从来有定缘。强求强取不能全。仓箱本是他家物。何必劳心苦求谋。尔是人中最吉人。误为误作损精神。如今悔却从前事。功名成就在三秋。”色花堂
解签人说罢就不再废话,杨秀峰听后隐隐约约理解了些,却依然不明确,只得慢慢琢磨。
觉得每一句都与自己很贴合,又与自己的企盼有些出入,说是吉顺,又不可强求强取,缘到定然能成。
特别是最后一句“功名成就在三秋”,是不是预示三年后自己会有很大的改变?
走到大殿处于田景跃、江海等会合,几个人见杨秀峰一脸沉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签解得怎么样,当然不会就这样的事随口乱说乱问。
出了大雄宝殿往上走,山势越加陡峭,几乎没见有土地地方,石间的树丛也见稀疏了,而每一颗树看着扎根石缝里展示出更多的生命之力。
杨秀峰每件一颗树,抚摸着盘扎而下的根体会着那种愈艰难越奋进。
比之于自己的处境感触就更深了,心中的决意也更坚决。
在西隐山上停留到中午后才回宾馆,中餐柳河县的局领导都来露了面。
开始说不喝酒,下午准备回柳市,两百公里的路程开车也要三四个小时,更不能粘着酒。
可吃饭后哪里控制得了相劝?
刘浙西要开车,的确滴酒不粘,杨秀峰和江海却被王振林和张志刚等人一轮一轮地劝酒。
好在江海酒量好,王振林他们也只是想让他们的热情更显现出来,并不是要灌醉杨秀峰等人。
吃过饭后,张志刚与杨秀峰握手道别时,暗自地用力些力,让杨秀峰体会到他的用意。
杨秀峰也在握手时给张志刚回应,到柳市后会把他的意思转告。
酒虽不过量,酒后乏力乘车却也难受,杨秀峰和江海决定先睡足一觉,之后再回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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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车祸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7815字
到下午五点多,杨秀峰醒来走到江海和刘浙西房间,见两人坐着聊天看电视,满屋的浓烟味。
杨秀峰知道两人早睡醒了,在等他睡醒后好回柳市。
走不走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已经跟柳河县教育局道了别,要真不走让他们知道面子上还是有一两分尴尬。
江海和刘浙西的人不会去催杨秀峰,哪有手下催领导快走到道理?
“江老哥,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杨秀峰不好说什么,对两人没有叫他也觉得应该。
“中午吃得还饱着,这时也吃不下。”江海说,要是吃饭又得再多挨一两个小时。
“那好,我们回到柳市吃夜宵也一样。江老哥,傍晚走路上车会少些吧。”杨秀峰说。临近傍晚,上道的车会少很多,从柳河县到柳市就可提速一些,能够在三个小时赶回到柳市。
“也不用急,杨科出来三天了是不是要赶回去交公粮?我们控制在九点前进入柳市十点回到家里,什么都来得及。”江海说,三个人都笑起来。
出门在外的人,没几句正经话,说些半荤半素的话提神又让人轻松,大家都乐意这样做,相互怎么说都不会计较。
“那好,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让你们恢复体力?”杨秀峰说着不禁想起有半个月没见李秀梅,等会到车上给她发个短信,让她明天找机会到市里见一见面才好。
从柳河县到柳市的两百公里路程,中间有将近一百公里的距离是在山区里盘旋行走。
刘浙西说想在天黑之前走完这一段路,山区里的路在半山腰忽上忽下,七歪八拐地随山势旋转。
夜了之后视野更少走这一段路让人提着心,安全系数也要小些。
杨秀峰虽然在宾馆里睡了一觉,酒意却没有完全解掉,又想给李秀梅发短信,就让江海坐到前排副驾驶座,说自己在后面再躺躺。
车出了柳河县,由于分开坐,三人反倒沉闷起来。
刘浙西专心地开着车,由于想要赶在天黑之前通过那段山区的路,出柳河后车速就比较快,控制在八十码,江海也不敢过多与刘浙西说笑,怕一个不留神那就事大了。
车虽快却很稳,杨秀峰拿着手机斜躺在后车座里给李秀梅写信息:问:养条狗和养一个男人哪个合算?
没多久李秀梅回过来:你是不是想了?
这算什么问题。
杨秀峰又发过去:标准答案:大婶,即使你能把男人当狗使,但你敢把狗当男人使不?
李秀梅回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明天见面我会好好地奖励你,把你……为止。
杨秀峰见了李秀梅的信息,一下子就回到两人约见的情形。
李秀梅是柳市五中的教务处资料员兼着副主任的职,人漂亮性感身材妖娆。
李秀梅与老公感情不和,她老公也是五中教师,两人吵吵闹闹有时工会出面劝解,杨秀峰也曾出头劝解了一回。
当时杨秀峰在五中时是校长,也是最为正统从不参与他人说什么荤话的校长。
那天很巧合,杨秀峰要找李秀梅要一份资料,她家就住在学校公房里,杨秀峰在李秀梅家外打电话却没有接。
恰巧那天她家门没有关,杨秀峰便推门进去,李秀梅的电话放在客厅里。
进了李秀梅家后听到浴室里的水响声,杨秀峰便喊一声以示他进来别人家里,没有想**的李秀梅从里面湿漉漉地出来。色花堂
两人一见都惊住了,杨秀峰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性感的女人,两眼再也转不过去。
李秀梅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没有跑回浴室而是说“校长,你先去办公室我随后过来。”说后才进了浴室。
杨秀峰这才醒转,仓惶而走就怕学校里的人有什么眼色看着自己。
到校长室里坐着,心思很乱,不知道李秀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杨秀峰在五中升职快,那是因为岳父的因素,这一点杨秀峰非常清楚,在与女人交往上分外地小心保持着距离。
只要自己稍有些歪心思,一旦传到廖佩娟那里她肯定会闹,自己在仕途上也会嘎然而止。
坐在校长室里,李秀梅那炫目的身体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李秀梅如她所言很快就到校长室来,看着李秀梅湿漉漉的头发和一袭连衣长裙,嫣红的脸颊和有些迷醉的眼,杨秀峰理解为她是因为**被自己看到而羞涩。
“对不起。”杨秀峰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两眼却落在李秀梅身上,艰难地拉开自己的眼。
李秀梅或许是经历多了男人,也经历过了婚外情感,知道杨秀峰想的是什么。
走近杨秀峰,说“校长怎么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请不要多想,反正在家里已经被男人厌弃。”
“我以为……”杨秀峰不知道说什么好,李秀梅却冲上来扑到杨秀峰怀中。
杨秀峰的帅气是很能勾住女人的,杨秀峰听李秀梅说“校长,很多次我都把他想成是你,就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厌弃我?”
想到当时自己的慌乱,不禁摇头起来。
那时杨秀峰把手生怯怯地伸进李秀梅裙底,没想到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后来才知道李秀梅从见到自己起就把自己当成她梦幻的对象,与老公完成任务时也总是把老公假想成自己。
李秀梅对自己的状况很理解,也一直配合着不贪图什么,把这一份孽债小心地维护,没有固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一切都等杨秀峰这边发出信号。
李秀梅是学校的资料员,工作上是很松散的,随便找个理由就可离开学校。
两人的约会,总是李秀梅找好宾馆后杨秀峰才闪进去,比之地下工作不惶多让。
两人想把情感隐藏起来,却又要维持下去,这几年经营得极苦更珍惜两人的每一次约会。
车进了山区,手机的信号就断了。
杨秀峰把两人往来的信息都删除,这是必须的。杨秀峰每次都很小心,怕给廖佩娟落下任何一点可疑的迹象。
车在山区里走,路况虽好却弯多,刘浙西把车速慢了下来保持在五十码,车身左右摆动仍然明显,杨秀峰不能再半躺着就坐起来。
夕阳下,车外的风景很好,那些山峻峭怪诞造型突兀。
杨秀峰对山是很熟悉的,从小就在山区的凤城里长大,凤城的山与这边的山大有区别,那里山连山地像是无穷无尽。
凤城人们居住在山上劳作在山上,那些高大的山就把山里的人桎梏在落后和贫穷里。
杨秀峰自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回家,每年只是在春节前后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老人。
胡思乱想着,不觉得车将要出了山区路段,记忆中只有几公里就可出来山区,再过一小时就可回到柳市。
不过,这几公里都是盘山而走,不断地走着“Z”字形或“S”形的路。
突然,杨秀峰看见前面似乎有什么不对,没多久天就要全黑下来。
这是S形的路,转过弯后前面果然有车出了事,一辆银灰色小车冲出公路撞在山岩壁,不知道情况是不是严重。
杨秀峰好奇与关注地看着前面路边出事了的车,刘浙西也看见了,把车速慢下来便于看清楚那车出事的状况。
一辆银灰色的本田雅阁车,驶出了公路撞在公路里的石壁,一个车轮陷进公路护水沟里。不知道车里有没有人,也看不出车里的情况。
不过,出了车祸的本田车受创应该不是很严重,如果车里人没有受重伤,应该能把车倒回开走。
下意识地杨秀峰把手机拿出来看,手机的信号很差极不稳定,在这里想往外打电话是不可能的。
刘浙西让车速极慢地走,后面有车追上来也只是稍慢地看了看就往前赶,不知道出事的车车主是不是还在车里,要是长时间困在车里那就很危险了。
经过的车不少,可谁又肯多事?
江海回头看见杨秀峰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让刘浙西停下,经常听到关于好心多事却没有得到好报还要惹出大麻烦来的事。
江海见杨秀峰没有暗示什么,说了声出了山区给警方打电话报案。
刘浙西听了后把车加速,杨秀峰转念看车是什么牌,要报警总地报出些具体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记住了车牌号。
刘浙西把车已经开出十几米,杨秀峰突然灵光一闪,说“停下。”
江海听到杨秀峰的话,把话向刘浙西重复了一遍,刘浙西才停住车。
“往后倒。”杨秀峰说,刘浙西把车往后倒。
杨秀峰是因为突然记起这车好像是柳市市委里的车号,平时里杨秀峰没有事,对市委和市政府的事很关注。
这辆出事的车应该是柳市市委里的车,要是自己见了不去看看,车主是市委里的人要是见到自己的车,那今后将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见死不救是其次,市委里的人还不会记恨一世?
倒车的时间里,杨秀峰也很矛盾。
做这种事分明是费力不讨好,弄不好会惹出一身麻烦来。色花堂
但看着是市委的车却又让杨秀峰隐隐然有另一种期盼,要是现在救的是一个市委领导,那今后自己是不是会有一个机遇?
这念头让他坚定起来。
下了车,杨秀峰等江海一起走过去看。
很多事都不可预知,杨秀峰带江海一起总有个伴和证人。
贴住车窗玻璃往里看,好在不是那种特质的玻璃能看到车里的情况。
车里有两个受伤的人,一男一女,看不出谁受伤更重。
既然有人受伤,又明确知道是市委里的人虽还看不清人是谁,能开车出来的肯定是市委的领导,一般的人谁能在上班时间开车出外?
要救人。杨秀峰心里想,虽有些期盼却也知道在救人时不能夹着这些,要不会弄巧成拙。
车门从里面反锁,四面玻璃都没有什么损坏,想进车里却无法做到。杨秀峰拍着车门和车窗,大声地喊。
喊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看车里的人不像受伤太重的样子,男人系着安全带头可能撞在前面哪里,头部有一处流了血,而女人则向一个塞满东西的袋子一样躺在车座下。
江海拍了一阵车门想把里面的男人惊醒,没有成功。刘浙西说干脆把车门上的玻璃敲下,杨秀峰想了想看向江海,江海点了点头。
两人虽不知道这车是市委里的,却也知道车是柳市的车牌,同为柳市的人,救援的心思强了很多。
刘浙西从车里取出工具,把扳手握住砸开那车的后门窗玻璃。
开了车门,刘浙西率先进车里开了前门的锁,江海小心地开了车门,那男子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江海伸手探了探鼻息,对杨秀峰点了点头,杨秀峰也点了点头。
江海在那人的人中处掐,掐了一会,见那人缓缓醒转过来。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杨秀峰见那人醒转说“你的情况怎么样?感觉如何?”
那人一时间还没有清醒过来,有些迷茫极力地回忆着。杨秀峰又说,“你们出车祸了。”
“桃桃,桃桃。桃桃,桃桃。”那人说,估计是在呼唤与他一起的女人,女人还躺在车座下那人没有低头看自是无法发现。
“别激动,你自己也受了伤。”
“桃桃呢。”那人说。
“她是不是桃桃?”杨秀峰指着男人身边倦躺在车座下的女人问。
“桃桃、桃桃你怎么了?”男人被保险带缚紧,挣扎着想勾腰去看那女人。
杨秀峰和江海两人都估计那女人不能乱扯动,否则将会受更大的伤。
“先别冲动,她受伤了,你也受伤了。这样会加重你们的伤的。”杨秀峰想安慰男人。
那男人这时已经从最初的冲动里醒悟过来,明确自己的处境,看想杨秀峰说:“谢谢你们。”
“先看怎么样处理这事吧,天就要黑下来了,等天黑下来反而更加不便。”杨秀峰见那人已经清醒,就提醒那人说。
这里离柳市还有几十公里路,转出山区就有医院了,要是在天黑前进医院救治也会方便许多。
那人摇摇头,像是在看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说“我没有什么事,桃桃可能伤重了。不知道能不能移动她。”
“我们小心试试看,她这样躺着就怕伤了里面。”杨秀峰说着要江海和刘浙西绕过车从另一面开了车门,自己则给男人解开安全带,让那人自由活动。
要搬开叫桃桃的女子,总要从两边一起用力才不会伤了人。
男人慢慢地往外移动自己,杨秀峰瞥眼见男人裤裆是开着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车是为什么出了轨。
扶着男人下车,想让男人坐到远点的地方男人却不肯,要站在车外看着。
杨秀峰上到车里看女子昏迷着,其他地方看不出受什么大的伤,女子见到的地方虽然少,可看上去漂亮迷人。
江海又去掐女人的人中,女人却没有醒过来。
“我们轻些把她弄出来,别让伤了。”杨秀峰站在女人的头部一方,弯下腰去扶着女人的两肩,入手是柔软而已弹性的肌肤,女人的衣很薄,杨秀峰很清楚地感觉到女人肌肤的细腻。
可这时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些,让江海从另一边门处拉住女人的双腿,抬起来把女人往座椅上放。
江海犹豫着,只有抱住女人的腰臀才有可能把女人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要抱才好。
“犹豫什么,救人没有什么讲究。”杨秀峰说,他也弯腰下去抱住女人的腰,从他的角度无可避免地看到女人衣里那丰满的乳房,只得把头转偏些,不去故意看就是了。
估计女人是撞伤了头,要是长时间卷曲着对呼吸很不利。
江海也从女人两腿间伸手抱住女人的腰臀试着慢慢用力,动作虽然很暧昧,几个人却没有一点别样的心思。
女人一动,感觉有些回复,面色牵动“嗯”出个声音来。
女人身上的骨头是不是折断,却不得而知。
等把女人移到座椅上,见女人头额已经冒出汗来,可以肯定是疼痛而导致的。
现在要进行的就是怎么样处理,送医院还是让医院的人来抢救。
杨秀峰想还是先征求那男子的意见,男子开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直说着感谢。
估计这女人肯定不是他老婆,想救人却又怕把事情闹开,当然这些事不能对陌生的杨秀峰等人说出来。
要江海和刘浙西先到一边,自己与男子说说,“我是市教育局的杨秀峰,我想事情已经不容再拖下去。他们两人都不是乱说话的人,请放心。我有个想法,你们还是分为两车进行救治,她的伤势重,让我们的车带到前面县医院里先住院治疗,你要是能坚持到市里去我们就先回市里。当然,最终要你决定。”那男人沉思起来,看地出他很矛盾。
“不要多犹豫了,还是要决定才好,别让有什么后悔的事发生。”杨秀峰小声地提醒,眼前这人杨秀峰不认识,绝对不是市委里主要领导,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能开着车带情人出来玩,肯定不是一般的职员。
杨秀峰心想要是交到一个市委的人做朋友,对今后自己总是有益处的。
“就怕搬动让她再弄出伤来……”男人说。
“我们小心些,要不叫救护车来?看她一时间也没有生命危险。”
“不,不能现在叫车。”男人也些急,杨秀峰更确知这女人是他的情人身份,没有太大的危险后,男人已经在考虑自身的危险了。
首先不能把自己与女人系在一起,然后才能更好地对女人保护,要是自己都保护不了,要对女人保护那也是空想。
两人都将面临很糟的局面,谁也无法轻松,这后果是两人都承受不了的。
杨秀峰对这一点情形很理解,假想自己与李秀梅的事要是被揭开了,那会成为怎么样的结局?无法预料,总之是两人都会被毁灭。
“她会理解的。我看还是让她到县医院救治。”
“好。”两人商定后,杨秀峰把大体情况给江海和刘浙西说,要他们把女子送到前面的县医院里。
住院的钱杨秀峰先给出一万,过了今天女人的亲属就会到来,怎么解决到时再看。
女人没有身外出血,把女人搬动中她没有醒却体会到她的疼痛。
将女人放到车里后,杨秀峰试着将男人的车开动,车没有受多大的撞击,启动后只是车轮陷进沟里退不出来。
江海和刘浙西搬了几块石块垫进沟里,忙碌一阵,终于把车倒回公路。
按杨秀峰先说的,让刘浙西和江海两人把那女人往前面县医院送,杨秀峰问男人是不是也到医院先看看伤在走,男人却说他回市里还有要事要办不肯到县医院先上药。
杨秀峰把江海叫到一边,说了那受伤的女人是男人的同事,要他们负责送去救治,其他的事等她家属到了后再回市里,另外对这件事不要向外人乱说。
刘浙西开车走了后,杨秀峰开着那撞岩石的车走,控制着车速。
等过了山区,江海来电话说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不回市里,理由是市局突然有了新任务,还要在下面呆一两天。
三个人的口径一致之后,杨秀峰要江海等稳定后再打电话来说女人的情况。
车走了一段,天已经黑下来,男人从醒来后就一直紧张,等杨秀峰与江海通了电话后,知道那女人情况并太严重,而且,对两人的救治都采用了他最为理想的方式来进行。
心里就松懈下来,说“谢谢你。”色花堂
“不用多想,你自己也要多注意,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就打医院电话。”杨秀峰说,他是想知道男人的身份,却也知道现在不能问。
“我是市委的滕兆海,今天真的谢谢你。”
“你还是靠着先休息,我们到市里你先到医院里看伤。”杨秀峰听对方报出姓名,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职位,总要慢慢了解,这时也不能有丝毫什么表露。
到了市里,已经是灯火辉煌。
把车开到离市委稍远处的市二医院,杨秀峰送滕兆海去急诊科救治,医生给看后,说伤情并不严重,只要到医院里住几天院就可恢复。
对滕兆海说来,车已经撞坏了,没有办法隐瞒,还不如干脆到医院住着。
杨秀峰不能给滕兆海决定,说“要住院的话钱不是问题。”正说着,杨秀峰电话响了,看来电是江海来的,杨秀峰用手势给滕兆海说,就先出去接电话。
江海说:女人已经住院,断了一根肋骨,头部也有些受伤,如今情况稳定了断的肋骨也接上了。
杨秀峰安慰着江海,说现在才知道车主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让刘浙西和他坚持一两天,现在还没有通知女人的家属。
江海要杨秀峰放心,反正都是出差。
回到病房里,有医生和护士在处理滕兆海的伤情。杨秀峰朝滕兆海做了个“好”的手势,让滕兆海放心。
帮不了医生和护士什么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杨秀峰虽然也想回家去,可也知道这时不能走。
将近两个小时医生才弄好,时间已经是半夜。
滕兆海打着点滴,杨秀峰则在床边留守着,虽想弄明白一些事却明白现在都不能问,要等滕兆海自己说才好。
滕兆海知道杨秀峰猜出那女人是他情人,才会这样处理,不让两人的孽情一朝暴露闹出轩然大波,让自己有弥补的机会。
心里就在琢磨杨秀峰,按说杨秀峰不可能是刻意来巴结自己,应该车祸后的巧合。
对桃桃的处理却又让人很怀疑,自己说出名字后,杨秀峰并没有显现出什么不同。
“请你要他们打这个电话,要这人去安排桃桃的护理事宜。”
“好,你放心。”
杨秀峰第二天与江海和刘浙西见面,把发生的事都压住,用自己朋友的身份封住两人的嘴,并给两人各一千元的辛苦费。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晚,廖佩娟见杨秀峰回来后有着酒气,便有些厌恶。
杨秀峰已经知道滕兆海的身份是市委办的副主任,对这次巧合和自己这么做心里很有些成就感,对廖佩娟的态度浑不在意。
洗漱后,夫妻两人到房间,杨秀峰缠着廖佩娟。
或许是几天不见,廖佩娟也不再矫情与杨秀峰上床随杨秀峰闹了一阵。
第二天到市局里上班,三个人见后,对回程中发生的事像根本没有发生那事一般。
却说起几天前的那桩凶杀案,江海和刘浙西都了解到不少信息:一是受害者的身份特殊,柳市财政局副局长廖大钟被谋杀惨死,据说是与柳市高速公路修建资金有关;
二是死的三个女人并非“辉煌娱乐”里的小姐,而是廖大钟和他两个手下的情人;
三是省公安厅已经介入侦破此案,柳市刑侦大队长高标立了责任状,限定一个月内侦破。
杨秀峰见两人说得有根有据,像是亲眼见到一般。
可他却没有心思谈论这些传闻,他得好好盘算盘算,滕兆海躺在医院里养伤,虽然他没有什么伤情,杨秀峰还是想把他当着真正伤者来看待,自己心里和行为才会更自然一些。
另外,桃桃那边也得去看看。
要想接近滕兆海这样的市委领导,要细致更要讲究方法。
杨秀峰想前后反复想了,决定赌一把:从这天到滕兆海出院为止,每天最少一次到医院去看望滕兆海。
滕兆海和桃桃治疗所垫付的费用,作为感情投资不收滕兆海还回的钱。
过一天,杨秀峰从医院看望滕兆海回家,在家里守着柳市新闻,时间还没有到夜里十点半,客厅里只剩他一个人。
无意中切换见柳市频道正在播放着什么新闻类的节目,就看了起来,却是柳市常务副市长钱维扬副市长在电视里做反腐倡廉电视讲座。
镜头里有一副对联:清风廉政惠万民千秋;激浊扬清创新风一世。
钱维扬副市长是柳市的第三把手,在柳市的建设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为官严正清廉,口碑极好。
前几年,柳市新区建设中,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就得力与钱副市长的魄力和正确决策,在柳市民间一直绘声绘色地流传着,常委会里钱维扬是怎么样激力顶住反对的人。
见是钱维扬在做讲座,杨秀峰便静下来看。有钱维扬出面的事,基本上就是柳市将要实施的主要工作。
现在钱维扬在讲反腐,要不详细了解了解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栽在这里面。前面或许已经讲了一些,或许是分期进行的讲座。
钱副市长正讲到如何从源头上防治腐败:一、加强思想道德建设,牢固筑起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二、加强制度和制度执行力建设,牢固构筑防治腐败的制度防线;三、加强对权力运行的监督和约束,遏制和严防公共权力的私用和滥用;四、进一步加快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改革,铲除滋生腐败的体制性土壤;五、加强廉政文化建设,充分发挥廉政文化在反腐倡廉中的重要作用。色花堂
杨秀峰见钱副市长讲析每一项都列举着实际例子,从浅入深引人入胜,列举的示例里有全国知名大案,也有柳市的一些例子。
杨秀峰听着钱副市长的讲座,心里不禁对钱副市长越加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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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案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8259字
回到市里,才知道发生在市里“四.一六”特级凶杀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法虽不完全相同,但一案几命却和新闻报道里所说的一样。
几种说法中,比较现实的让人感到稍微可信的,一是说情杀。
廖大钟的情人,被老公请人追踪而至,当场抓住奸情后,拍下证据,廖大钟不仅不认错,还威胁对方,被方被逼发狂,将他们全都杀了。
再一种说法是,争风吃醋,在“辉煌娱乐”里,与另一方争小姐,发生冲突,继而发展成全部灭口。
另一种说法是仇杀,廖大钟平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谁记挂住,这天找到时机,将他们杀了。
说法不一,却都没有什么依据。
杨秀峰心理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将滕兆海和桃桃处理好。
滕兆海是大人物,平时都只能是仰望,哪会给自己任何接近的机会?
县委办副主任可说大全在握,杨秀峰平时对各级的行政领导部门素有钻研,了解他们之中的那种金字塔似的结构。
桃桃那边倒是好处理一些,大便了花些钱,只要值当,多花一些更见诚意。
这样的关系要怎么样才能在不知不觉中,将关系经营下来?
与滕兆海接触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下向他靠过去,借他的力得到些什么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杨秀峰明白自己这样的起点,是不受人看着眼里的。
教育系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势,不能够和对方有公平性的利益兑换,也就是只能沾滕兆海的好处,这样的交往通常都很难建立长久性的关系。
杨秀峰仅仅是一个师训科的科长,就算对下面县里,都还要借靠岳父的影响力,才不至于受到轻慢,和行政系统的那就更加不是什么了。
教育系统一直都没有看轻,那就是手里没有足够的资本,而整个行业又都不能直接给社会给财政创出利润来,还得大把大把地将钱往里填,谁会见待?
杨冲锋对自己所处的位置,很有自知,也对自己在岳父家里一直承受那种怜悯的目光敏感。
一直都想将这一点处境加以改变,遇上李秀梅后,虽说能够得到几分自尊,但却更加激发心里那种深埋着慢慢兹长的自尊自傲,男人独立的性情。
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机会虽不大,但要是好好利用起来,就算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总能够在行政方面交结上朋友,之后再找机会,说不定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时间很紧,要怎么样一步步小心地走,一定要做到毫无痕迹才是。
案子已经过了一周,却毫无进展。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高标此时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辉煌娱乐”已经查封,案发地点房间里血迹已经暗淡,黑迹斑斑,血腥气已经淡了许多,不像开始街道报案是冲进来,那股血腥一冲,让见惯了血腥的高标,都胸腹翻涌,就要呕吐出来。
主要是房间里,六具尸体都有些残破,要说是一个人作案,绝然不可信的。
只是包间里除了尸体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晚接到报案后,第一反应就是将“辉煌娱乐”包围住,逐间包间将还留下的人进行登记核查。
“辉煌娱乐”里,当晚虽说还有六十多人,一半多的人都是“辉煌娱乐”的小姐,和工作人员。
经过这些天的排查,还是没有丝毫的迹象,而人被杀的包间,甚至都没有给包出去。
是工作人员带人进包间时,才发现凶杀现场的。
对于下面的警员核查当晚相关的人,高标相信他们很专业,就算平时怎么样,对这些眼睛是很毒的,也有着行业的本能。
死者的身份确定后,三男三女里,财政局的三个人很好处理,三女却是牵涉到其他的事,要查起来就困难些。
三个女人都是有家庭的,也是有单位的。
和财政局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虽说有着不言自明的关系,当天还是对三具尸体进行取证。
在被杀之前,都曾发生过性行为。
让案情又显得复杂一些,也给安全的调查增加了一些难度和尴尬。
三女各自的家庭可说是受害最大的一方,但刑侦中还要将这些人作为刑侦目标之一,每一次讯问,高标都不参与,但可以想象得出那种锥心的感受。
要想破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将每一个涉案人员的心态掌握好,对他们心态的体会要非常明晰,才能更好地把握出没有中可能性,从中找出真正的凶手。
要将每一种可能的作案过程析心剖解,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高标将首次进入作案现场的每一个场景,在一次回忆,一点一滴,虽说他对血腥已经很迟钝,更多地将注意力转向专业,转向破案的细微线索,可当时还是为包间里的血腥引发得说呢提不适,强行压制住,将可能的细节都看过。
每一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线索虽然有,但经过这些天的查证后,这些线索可说是完全是误导刑侦队的思考方向的。
反过来综合,就明确地得到一个结论。
凶手是非常专业的杀手,反侦破的能力和手段都非常强,而且,冷酷嗜血无视生命。
这也算是给刑侦队一个破案的大致方向吧,但廖大钟的身份很敏感,他所被杀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情杀?
灭口?
利益之争?
这些话高标准的都不能够说出来,说出来后自己也是不得托福。
市里因为即将修一段通往省城的高速路,虽说距离不远,但涉及到的利益,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
暗地里的角逐,有多凶险诡异,高标还沾不到边。
但一些内幕边缘的事,还是略有耳闻。
是不是这案子和高速路招标有关?色花堂
廖大钟并不是高速路直接的工作人员,按说招标的事也不会直接发生在他身上,事情牵涉到市里高层,高标确实感到头痛。
市里的高层,不是高标能够接触的,虽说平时有一帮朋友,他们或多或少会接触到市里的高层,却也只是接触到表面。
对整个案子的剖析,没有多少帮助,这些传言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信,还会有误导的作用。
几天没有人进入现场里,明显有一些灰尘,高标准里面站立一会,感觉到自己的烟瘾又发作起来,但在这里却不能吸烟。
作案现场,虽说早就取证了,但没有确立侦破方向前,还是不要破坏,或许偶然会发现之前有什么疏漏,而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来。
明知道这样想法只是奢望,次对现场进行勘察后,就有种不妙的感觉,觉得这案子很多会很棘手。
后来做了大量的细致工作后,果真验证了当时的预感。
毫无进展,毫无头绪,毫无线索。
就算这一切做的太好,将所有的证据都抹去了,本身就是线索之一,也是今后要重大侦破的方向,但会不会收效,却不能够断言。
要警队做的工作太多,最难的却是万一涉及到市里高层之间的斗争,那侦破工作能够进行到哪种地步,现在也不要多情顾虑。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碰到过,那又如何?领导们只要破案的结果,怎么样破案,都是刑警队的工作。
在包间里站了足有两个小时,高标还是觉得思路浮扬,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包间里的真皮沙发、墙面的装饰,墙漆和地板上都溅有血迹。
又想起案发时的现场,三具男尸体各躺倒在一边,可见当时有搏斗或逃逸的迹象,却给用刀连续砍杀,伤口大创。
而三女则吓住,都在沙发上,两人死者沙发上面,而另一个是给拖到地面的,这些人都是一刀刺入胸口毙命。
四处的血迹,多是三个男人喷出的血,但当晚却没有人听到一点响动,也没有人看到有可疑的人出现。
接到报警后,高标虽然当即将警队里的人手散开,但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案发当天,市里的电视台对案子稍做了些报道,随后,市里主要领导都对破案人员做了指示,特别要求,三天之内要有初步结论,五天后要给市里做专题汇报。
今天是第五天了,高标专门负责侦破这案子,目前却一无所或。
知道最迟下午就要到市里汇报,市里极为主要领导的工作习惯,高标都有所熟悉,一个比一个性格强悍。
市委书记毛达和,才五十二岁,在正厅的位置上已经几年,传言中,柳市的经济建设要是再有突破,他的正厅也会高配成副部级,和省会地级市平齐。
看着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极为温和的中年大叔一样,但他行事果断,是非憎爱就在温和无害中让人感受到的。
市长徐燕萍,平时看着总是笑眯眯地,说话也极为顺和。
但了解这位女市长的人,都宁可被她骂得狗血喷头才好,要不就倒霉了。
可他却极少骂人,安一个“笑面虎”或“桃花厉人”的名号,决然不会错的。
常务副市长钱维扬更是全省有名的黑面老包型领导,也是全省最为出名的经济专业人才,不仅在省内名声大起,在国内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虽说他只是常务副市长,按说在市里的实权应该是第五位,可实际上却位于第三,而且,和市委书记、市长相比较不落下风。
不过这些也都是秘闻谣传,说得神神叨叨,谁也不知道真假。
要破案子,当真涉及到高潮,那也不是高标等人能够涉足的。
高标平时对市里领导从不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对所有的谣言不放在心上,领导能够到那种地位,自然是有他们该当的。
随意去怀疑和议论那些无凭据的事,会影响到自己的思维和判断。
不是反应迟钝的人,也不是对领导就盲目相信,只是习惯用专业的思维方式,什么事都讲究个证据。
有证据就有说服力,有证据后,对方就是罪犯而不是领导,这就是高标的思维方式。
当然,离开刑警侦破的工作,生活中的高标很有人气为,也极好与人相处。
朋友不少,处事也是圆转虚实并用的人。
下午就要为这案件的是去向市里领导汇报,到案子却毫无进展,被领导批评训斥,高标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的,涉及到整个刑侦队的人。
同时,自己心里也确实不好面对舆论,面对领导,面对市局里的同事。
压力虽大,高标还是冷静住了,只是在这案发现场里,将整个案发过程和这些天所作的没有项工作,都理清了,还是捕捉不到任何有益的东西。
心里暗叹一声,遇到这样的对手,只有更加沉住气来,再将之前所有疑点意义核查。
这么大的凶杀案,而且,可以肯定不是一个人作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来,只是还没有发觉或者给忽略了。
中午回到局里,知道柳市公安局局长唐祖德在局长办公室里等他,下午市里主要领导要听公安局对特大杀人案进行案情进展汇报。
他也就在局里等着结果,对安全的进展,每一天唐祖德都在关注着。
知道这案情不仅仅是案件本身,更意味着自己会不会保住局长宝座。
唐祖德对高标还是很信任,知道高标的能力,这么些年来,多次破获一些奇案。
完全是靠自己的专业能力一步步升到副局长,在全省的公安系统中,有着不小的名气。
“4.16”特大凶杀案,报警后公安局出警很迅捷,第一时间在全市中就采取了应急措施,可说非常得力的。
只是,虽着时间的推移,案子却越来越迷茫,之前的几种假设,全都给一一否决了。
是不是就可以断定那些假设完全走错方向,目前也不能说准,只是疑点一一给解开后,让案情变得毫无头绪来,只指望今天高标会有新的发现。
唐祖德也知道,这种指望也是很渺茫的,这种可能性可说是零,但心里也唯有着一份期待了。
抽着烟,办公室里已经看出烟雾缭绕之状,办公桌上放着的烟灰缸,也是长短不齐的烟嘴,都显示出唐祖德心中的不安。
明知道自己的位子有些不稳,但偏偏还遇上这样的事,将接口送到对手手里,只能说是运气天意。
心里就算不甘,但也只能隐忍,要是乱说话,后果只怕会很严重。
到公安局长这一层,对市里的事了解得更多些,可不是高标他们所能够接触到的。
但这些是知道了有怎么样?色花堂
只能让自己更窝火,这时倒是对高标这样的人有些羡慕,不知道这些事情就是好啊,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一个市公安局局长也就正处级,在市里地位固然重要,但也要看背景。
唐祖德是新一届领导之前就在位置上来的,之后,却没有什么过错,在市里也算得力。
有两三次市里暗中动议要撤换他这个局长,后来却给拖了下来。
这一次能不能避免?
知道自己的处境,唐祖德也不是一点事情都不做,只是和新任的主要领导都说不上话,而之前的领导却往省里去任职,职务又不再是实权。
老领导有心保住自己,那也是能力有限的,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事。
公安局局长一职,对于领导说来,都想控制在手里,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住。
手里有了实权和武力,当然就能够更好地威慑到政治对手,唐祖德知道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但两年来却一直摇摆着没有掉下来,实在也弄不清市里的意图。
要说因为公安局工作得力,唐祖德心理明白,自己位子被保住与工作业绩没有直接联系的。
当然,也是因为工作上没有太大的错,这一次特大杀人案,没有及时侦破向社会和舆论交待,再现保住位子就不是可能的事了。
告别虽说是案子的直接负责人,案子没有进展,说起来太担负的责任更直接写。
但事实上,告别还要继续为这案子而努力,市里也不会给他过多的压力,这些责任自然都落到局长头上。
无论怎么想,有多少心思,对案子没有突破性进展,唐祖德知道自己都难幸免了。
索性想一想今后要怎么办,真的离开这位子,还是要做一些工作和布置。
虽说换届是自己早就想到这些了,也做了一些工作,但不知道真离开后,这些布局会有作用?
新来的局长自然不容自己再有任何影响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高标走进办公室来,唐祖德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脸,希望看到对自己有里的东西来,却见告别的脸沉着,还带着几分不甘。
心里就知道当真是意想之中的事到来了,发生的案子找不到线索,一时之间没有破出来,说起来是很正常的事。
问题是市里要消除社会影响力,要将柳市推上新的高度,就必须要这些工作成绩来佐证。
而案子受到挫折,公安局工作受一个不得力的结论,让唐祖德怎么跟领导去辩解?
高标没有说话,他的神态已经说出这些天来对案件的工作结果。
唐祖德没有将责任推给他的意思,配合工作时间不短了,高标在工作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他的副局长职务,那是他积累工作业绩而升上来的。
就算是副局长了,高标也没有贪权的想法,就像将工作做到更好些。
这样的手下唐祖德就职不久就和高标配合很合拍,那也是唐祖德对高标的信任,同时也是唐祖德看人准用人大胆。
唐祖德处理他和高标之间的关系,是他这些年来最得意的一件事,能够看准一个人,用来后给自己带来很多妙处,在内心里自然会有种愉悦。
在局里或在市里领导面前,多夸一夸高标,也就是对自己另一种赞美,也是极为愉悦的美事。
可这一次,这一次的人不能怪高标,这几天刑侦大队做了多少繁杂的工作,没日没夜地将可疑点一一核实排查,唐祖德随没有参与权过程,但却很清楚要做多少工作。
他们已经尽力了,还后什么好抱怨的?只能说对手不简单,罪犯也有专业的。
给高标第一支烟,高标立即猛抽起来,呛了一口,在办公室咳嗽起来。
已经几个小时没有抽烟,开始是在作案现场里,不能抽烟,免得影响到现场的保持。
随后思索,有种力竭的感觉,人的全部思路却都投入进去,反而将抽烟的事给忘记了,这时见到烟,浑身都觉得饥渴不安起来。
见高标缓过气,唐祖德说“高局,案子一时没有找到突破口,那也是很正常的。你是老刑侦了,更是全省响当当的高手,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我们要正视刑侦过程中的客观规律。”
高标也没有作声,还是在抽着烟。
他当然明白,对案子突破既要有大量的翔实工作,也有偶然的一瞬间灵感。
对一个案子一周内甚至一个月或一年,都毫无头绪也都是正常的。
破案也就是斗智斗勇,如今罪犯也掌握了反侦破的手段,更有些高科技等等。
正因为这样,高标才会在工作中感受到那种斗智斗勇而更激发出各种的热情和潜力。
“市里给的压力大,那也是因为这案子影响力太坏,市里领导承受的压力比我们更大的。但不管如何,冷静下来,才是破案的最有利的心态,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些关系的。”唐祖德说,这些话就算不说或将高标痛斥一番,结果都一样,还不如这样说留下一些余地,今后才会更好相处。
尽管心情不比高标差,唐祖德还是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大度来,这也是他在公安局里能够迅速打开局面,坐稳局长宝座的根本原因。
也是公安局队伍虽随着社会的变化而改变着,但还能够有效运行着,不为人病垢的根本。
这一关要是过得去,自己这样对高标,那今后要怎么样用他,高标都不会另有心思。唐祖德虽然处境很危险,却还是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善缘。
“谢谢,局长。”高标说,“我知道要怎么面对目前的情况。”
“好了,我们相处这么些年来,你还不知道我?走吧,市里要我们俩一起去汇报案情。先说好,案情主要由我来汇报,细节的地方再由你来补充,这一点要记清楚。”知道自己的位子不是由谁来汇报案情就能够改变的,唐祖德索性好人做到底,这也是一种人生的智慧,把这个看起来更容易得罪领导给领导留下坏印象的事,由自己来做,算是对高标的一种保护。
这样的事,就算高标也能够看清楚,心里总不能就说自己假惺惺。
高标为人敏锐,性子坚毅,与同事关系随和但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一些假象所迷惑住。
唐祖德却知道,自己这么做,对高标说来总是一种保护。
这种保护没有什么力,也不会收到效果,高标自己却是感受得到的。
这就是唐祖德要的目的,汇报工作之后,自己怎么样还不能给定下来,多半是离开目前的局长之位。
有高标在副局长位子上,今后自己也不会太吃亏。
“谢谢局长。”
两人走到办公楼下,一辆警车停在那里等着,高标站长车门外让唐祖德先上车,唐祖德也不谦让做了进去。
到市委,两人直奔市委书记办公室,秘书见谅人到了,先给办公室里说了声,就带两人进去。
办公室里不止书记毛达和一人,市长徐燕萍、常务副市长钱维扬、政法委书记袁君、市人大主任黄林刚都在办公室里,办公室虽大,这时也显得小了些。色花堂
几位领导不可能都做沙发上,办公室里已经加了椅子,也就有点杂乱。
唐祖德带着高标,本来心情就沉闷忐忑,这时,见这样大的阵仗,更不知道要站哪里面对领导们才好。
平时的那些急智,这时节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两人进了办公室,领导们还在讨论着他们的话题,对于两人的到来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公安局在这案子里没有令人满意的表现,让领导冷落和忽略都是自找的,唐祖德知道会是这样子,但心里却愈加沉下去。
这种只要结果,而不管过程的做法和心态,唐祖德在公安局里也经常这样做的。
要说领导事事都体谅下面,下面的人也就会找出更多的理由来。
也不论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是不是尽力后才有这般结果。
五分钟过去了,高标一直沉静着,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唐祖德却见脸色有些惨白的意味。
就算办公室里开着空调,气温很凉爽,但他的额头还是见一层细汗。
这些既是本心,也是他要的表现,领导这样将自己两人冷在这里,不就是要看到自己这样的神态吗?
“书记、市长,公安局的两位负责人过来了,我们是不是听听?”袁君心理对唐祖德也很不满意,但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今天在这里做的太过份了,对自己说来脸上也无光。
见火候差不对,也就抓住机会开口说话。
袁君是市委常委之一,手里握着政法系统,是实权派之一,书记和市长都会看一定的面子。
人多的场合下,常委们更是一片和气,不会让外人窥视出任何迹象来。
等袁君说后,领导们也就收住话题。
书记毛达和对唐祖德和高标两人都认识,可说是熟人,平时见了偶尔还会主动招呼的。
此时虽故意冷淡两人,却也不能做过份,有损自己的身份,说,“两位局长到了,我们就听听公安局的说法吧。”
领导们对公安局的工作,每一天的进展情况都掌握,就算唐祖德两人不过来汇报,情况也知道,只是跟领导汇报是公安局应该做的,而领导们听正规汇报也是必要做的,总要有一个双方交流的途径,这样的途径是不能省略的。
领导不可能很专注地听,人不少,今天来到聚集就是要听公安局的汇报的。
可实质上是来对公安局兴师问罪的,领导都要将自己的地位凸显出来,如果不来,那就不是自己对这一点特大凶杀案不关心。
进而就表示自己对市里的大局没有表示出足够的关注,这也是很严重的问题。
虽说大家都知道案子侦破的过程,甚至公安局做了哪些工作,一一被得出所作工作都为无用功的过程,都早得到私下的信息汇报,可这时还是要做出姿态来。
唐祖德负责汇报,将“4.16”特大凶杀案从案发当天说起,公安局接到报案后采取了那些措施,做了哪些工作,一一地按时间顺次地进行汇报。
整个汇报显得干练而清晰,就算第一次听说这案子,也会弄明白的,对公安局所作的工作,只是将做了哪些事说出来,没有加上自己的任何评价。
最后的结果,当然让所有的领导脸都为之一沉,虽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亲耳听到唐祖德局长说出来,心情还是不同,感受也是不同。
办公室里顿时阴沉沉地很给人压力,要是仅仅其中一位领导在办公室里,唐祖德或许会更慌乱压力也会更大些,领导多了,反而感受吧到那种压力。
面子上却要将受到的压力夸大再夸大,让领导感受到自己的心里的那种无措和惧怕。
这也是态度问题,工作没有让领导满意,至少态度要让领导满意。
倒是高标,从今办公室后,一直都沉着脸,却让领导感觉到他心里的沉痛,对他的态度还比较认同。
等唐祖德将工作汇报后,领导们第一选择都是沉默,相互间像是要交流却有都没有那意思。
各人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只是看谁先说话表态都有一定的顺次。
这次是公安局的口子,作为政法委书记,袁君自然要先说几句,进行自我批评。
唐祖德心里早就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但从袁君开始,领导们一个接一个。
都在强调案子对市里的影响,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挑战。
每一种说法,唐祖德都很熟悉,这些话之前也都跟手下的人说过,只是没有领导们说得这样有水平。
当然,每一个领导说的都各有特色,目的是一致,综合起来就两层意思:一是对公安局之前的工作很不满意,让市里无法向省里交待,也无法面对社会舆论和全市的民众;二是今后要加强,无论如何,都要克服困难,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罪犯抓获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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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交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9654字
杨秀峰下班后没有即刻回家,而是给廖佩娟打电话,说要到市二医院看一个住院的朋友,问她愿不愿意一起过来。
廖佩娟说“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什么好见的?是不是等会还要喝酒?”
“现在哪说得清楚?要是遇见了其他朋友,总不能拉下面子溜走。”
“你要什么好面子?喝醉了就睡街上去死吧。”杨秀峰常听到这些话,心中虽然窝火却不能表露,不再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先去医院看滕兆海,之后赶到酒店与李秀梅汇合,十点之前可回到家里。
到市二医院,滕兆海已经有家人在护理,杨秀峰拿着花进病房。
有个相貌平凡的女人笑着迎来,把花接了过去。
“谢谢你来看他,已经好多了。请坐。”女人说。
“不客气,我来看看领导。白天工作忙,不能来看看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杨秀峰说,却用眼与滕兆海交流,白天派刘浙西到县医院那边去看桃桃,桃桃恢复的情况比较好,杨秀峰要把这信息转告给滕兆海。
“秀峰啊,你也和我客气?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了,快坐。”滕兆海说,确实,要不是杨秀峰救他,又把他和桃桃分送进步同的医院。
两人的伤势怎么样且不说,他与桃桃的事肯定会曝光出来,随即引发的事会怎么样谁都无法把握控制。
滕兆海对杨秀峰的感激自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又见杨秀峰的手势,对房间里女人说,“阿莲,你去给秀峰买包烟来。”等女人走后,滕兆海轻声说“老弟,真感谢你。其他话就不多说了,今后老哥再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老哥你这样说不就是见外了?老哥,你放心,那边一切都好。”杨秀峰突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两个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让你费心了。”
“看老哥又说见外的话,谁敢说没有灾灾难难的?也是方便,老哥就安心养好身体。”两人说到这里就嘎然而止,等阿莲回来时早就说着闲话。
阿莲把烟给了杨秀峰,杨秀峰不客气拿了,说“让嫂子辛苦了。”滕兆海并没有给阿莲介绍是杨秀峰救下他的。
出了医院,杨秀峰感觉得到他要的东西了,滕兆海是市委副主任副处级,级别没有比他高多少,只是半级。
可滕兆海是在市委办里,离市里权力核心却很近,只要他对自己感激,今后总会有机会给自己。
这次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都可在出差里报销一部分,何况柳河教育局副局长给的红包都还没有花完。
今后,滕兆海要是与自己提到钱,就可当着交朋友一样推辞。
到停车处,上了车杨秀峰给李秀梅发个信息,确定了李秀梅已经在宾馆房间里后,才把车开进大街的车流。
杨秀峰没有把车直接开进晶都大宾馆里,而是在回家路上的一处停车场停下,出了停车场再截住一辆的士去宾馆里。
这样会更安全,车停在停车场里一是不引人注目,就算有人见了,甚至廖佩娟见了,也都可找出很多理由搪塞。
这是杨秀峰细细想过后的,足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稳妥。色花堂
与李秀梅约会从没有固定的周期,也没有固定的地点,而且每次都控制着时间,把一切退路都安排好两人才见面的。
晶都大酒店是李秀梅走了三个酒店后定下来的,李秀梅每次都配合着,为防止有人跟踪总是先进一两个酒店后,才定下地方通知杨秀峰相会。
走进宾馆房间,杨秀峰见房间里四处丢散的衣服,很凌乱的画面却让男人的血性一下子就冲动起来。
没有见李秀梅,杨秀峰已经想像得出可爱得如同心肝一样的女人会怎么样地来**自己的情欲。
这一生遇上这样一个可心可意的女人,是杨秀峰最为满足的。
没有一点奢望没有一点撒娇作态没有过任性妄为,总是那样的体贴那样地配合知寒知暖,总是在为杨秀峰做想。
知道杨秀峰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在家里,与廖佩娟每次都是那样地应付着,就算有时候真的想要了,也只是一冲而止。
没有什么玩性,当然也不会妄想廖佩娟配合让杨秀峰满足一点玩性。
女人渴求浪漫渴求言语和精神上的满足与撩拨,而男人则更想得到征服的成就感,哪怕这种成就是女人配合后得到的,都会更加满足与留恋。
李秀梅每一次都会挠到杨秀峰的心间上,变着花样招惹他男人的血气。
看到房间里的凌乱,杨秀峰知道李秀梅是在浴室或者就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这等杨秀峰来慢慢品尝自己。
两人可说是以性爱为乐以性爱来取悦对方,从没有说过爱也从没有向对方求索过什么,只有一个转瞬间就删除的信息,两人就开始安排见面,虽然都很繁复两人却陶醉在这种复杂里,自得其乐。
李秀梅果然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着,身上盖着薄薄的巾被把身体的线条更加展示出来,也更加诱惑。
头露在巾被外笑嫣嫣地看着进房间的杨秀峰。
见李秀梅这样,杨秀峰估计是在自己进门的前几十秒李秀梅才把房间门开了,然后迅捷地躺回大床上造出这样的型来。
走近床边,两人的眼神绞在一起,就连杨秀峰每次蹲下去捡起李秀梅扔掉地毯上的衣裤,两人也没有离开对方的视线。
杨秀峰每捡起一件用手扬起来,李秀梅总是鼓励着用眼神答应下给杨秀峰更多的更实惠的奖励,这些奖励只有两人才会领悟那是极端幸福的奖励。
时间不多,每次两人见面总是控制着时间,杨秀峰在滕兆海处耽误的时间少,所以今天两人足有两个多小时。
杨秀峰不慌不忙走到床边,慢慢揭开那覆盖在李秀梅身上的巾被。
就在杨秀峰将要揭开那巾被,把无限风光露出时,李秀梅抓住巾被边缘说:“你不去洗洗吗?”
杨秀峰再回到自己车里,停车场里的车几乎停满,扫视着这些车心里在估测有多少人像他一样都是去与情人幽会?
不忙发动车,坐着回想宾馆里的一幕幕,李秀梅总是那么的妖媚,欲情张扬赤裸裸地索要着激励着自己不断地索取。
一边休息恢复些体力,一边想着李秀梅那要死要活的媚骨妖艳。
两人都分外珍惜这种幸福,按杨秀峰的说法,这幸福就像一碗水,喝了一口就少一口。
杨秀峰估摸滕兆海在医院里躺十几天,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要不怎么会赖着不动?
这些日子里,杨秀峰每天都会去医院看看。
到医院里看望滕兆海的人可说络绎不绝,偶尔,杨秀峰遇见有人来探视,总是一大束花外加一个大红包。
滕兆海算是因公出车祸,没有了桃桃的牵绊滕兆海要是出院太早也就不正常。
滕兆海对收红包也不避杨秀峰,接过后说了感谢等话随手塞进枕下。
又过三天,滕兆海终于出了院,而县医院里,桃桃也在那天出了院回家静养。之后桃桃像突然消失一般,没有了踪迹。
这天,临近下班时滕兆海来了电话,说“杨科长,今天没有什么安排吧。”
“老哥,你是要和我见外了呢,说什么科长。我哪有什么安排?哪像老哥你在市委重要位置上,身不由己啊。”杨秀峰说,他等滕兆海这电话可有一段时间了。
从滕兆海进医院的第二天知道他是市委办副主任起,杨秀峰就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
当电话真的打来后,杨秀峰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把话说得很轻巧。
杨秀峰的话说到滕兆海的心坎上,笑呵呵地笑了一会,说“那今天下班后请你吃个饭,等会来接你。”
“老哥相召,我是求之不得,还请老哥说过地方我直接去赴宴就是,哪敢让老哥来接?”
“我们用得着这样客气吗?”
“那是那是。”杨秀峰来不及品味心里的美,先给家里打电话说市委领导找他有事,还要请领导吃饭。
杨秀峰极少对家里说谎,每次说什么都可让廖佩娟查证,廖佩娟也偷着在背后查证过,后来也没有心思每次都去查。
与滕兆海的往来,杨秀峰准备先不张扬出去,拿不准是不是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地位,总要到真正改变了,才能对廖佩娟说。
柳河弯曲有如跳绳时那曲折的绳,绕一大圈把柳市两个部分。
柳市分老城区和新城区两大块,从行政上划分分为城中区、柳南区、柳北区和柳东区,柳西已经是农村划转县级区域内。色花堂
城中区是老城区,修建时现代元素要少些,人文元素比较重,几个公园、游园都集中在城中区里;柳南区和柳北区则是标准的现代都市风格,高楼林立,最高档的宾馆酒楼、茶楼会所、娱乐休闲也都在这两个区。
一般的朋友吃饭聚会都在城中区,而高档次的接待应酬或商业聚会则集中在柳南区和柳北区,这已经是柳市的一种习惯。
滕兆海没有告诉杨秀峰具体地点,却只是说来车接他。
先认识,让滕兆海把自己作为朋友,自己却不能先诉什么苦,之后交往时间久了,再向他求办些事。
杨秀峰先把与滕兆海交往的基调确定了,才能在具体的往来中把握好自己该做什么。
收住心思等着滕兆海的到来,下午六点下班,杨秀峰要是五点或四点走只要向他人会知一声即可。
师训科本身就没有多少具体的事做,况且杨秀峰是科长,有很多借口可以先走的。
想过之后,杨秀峰觉得到市委门口去等滕兆海还是不妥,就安心在电脑里浏览。
滕兆海的电话很快就来了,说是已经在大门外等,杨秀峰强忍着跑出去的冲动把电脑关了才快步走去。
市教育局大门外,那辆银灰色雅阁车停在路旁,滕兆海见杨秀峰出了大门,按响喇叭。
杨秀峰见了车自然熟悉,那撞得变了形的车头此时已经修复车窗也重新安了,看不出一点任何痕迹,宛如一新车一样。
走到车边,滕兆海摇下车窗说“老弟,不会影响你吧。”此时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杨秀峰说,“就算陪老哥一整天那也是工作。”坐到车里,滕兆海说“老弟,那天还有两位兄弟,我想也请请他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老哥,他们还在忙啊。这时也不好走,老哥的情意我一定会转达到位。老哥,你对朋友的情意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我知道。你热心仗义、非常看重朋友,可是,我觉得这事最好让他慢慢淡化,牵扯面越小越好。那两位兄弟是老弟我的手下,老哥放心我从不亏待自己手下的。当然,老哥的深意我会让他们明白,请老哥不要总放在心里。”滕兆海的确想把车祸事件淡化,杨秀峰的说法是最有利的,呵呵笑着,开车离开。
车走向立交二桥,杨秀峰知道今天的饭局上放在柳北区,那就是很正规的场合了。
心里暗自欢喜,脸上却平静着不露出一丝得意,显得沉稳。
在车上与滕兆海拉着闲话,说着柳市的最新话题。
车往北走到一家大酒店前停住,有门童过来给开了车门,滕兆海给门童散了张小费,门童请两人进了酒店大厅后折身去给滕兆海泊车。
滕兆海进酒店后没有停而是说了个地方,一身蓝色紧身素装的礼仪小姐对两人做了个相请的姿势,半斜着身子在前带路,笑意春色。
杨秀峰到过不少酒店、饭庄、茶楼,却都低了一个档次,毕竟自己手里的经费少了些,高档的地方不敢去,就算有人相请对方的身份也注定在中低档的处所里打转。
看着嫣然而笑的礼仪小姐,杨秀峰心里更飘了起来而脸色却更加凝重正经。
滕兆海虽然也走得正,却轻松自如,恍然走进自己家里一样,让杨秀峰体会到层次的差异,也更激发了杨秀峰想改变自己的决心。
到房间里,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就在门边站立着,稍微弯了腰向滕兆海、杨秀峰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杨秀峰本来比那女子要高出一些,女子弯下腰后从头顶角度恰好能看到女子领口里白晃晃的小片乳和那粉红的里衣花边,当然那显得深的乳沟让杨秀峰的眼一下子灼热起来。
礼仪小姐可能发觉杨秀峰的眼神,可不好失礼红着脸再次小声提醒杨秀峰请往包间里走。
包间里已经有两个人在,滕兆海进到里面后,里面的人站起来相迎。
说“滕大,今天喝酒没有什么影响了吧。”
“没有什么影响,就算有,那也是宁愿伤身体也不要伤感情。让朋友们挂记这么久真要好好感谢你们,大家操心了。”滕兆海笑呵呵地,哪有一点伤身体的模样?
杨秀峰跟在他身后不好搭言说话,等滕兆海给他介绍。
包间里有沙发、茶几、音响设备,杨秀峰甚至看见还有洗浴间和休息的房间,另一方放着自动麻将机,这样的包间可说是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滕兆海和两人说了几句,转身从侧面搂住杨秀峰的双肩,说,“这次大难不死,全得力这位老弟,今天把请几个来就是要帮我陪好这老弟。来给几个介绍介绍,今后就是兄弟哥们了。”说着指杨秀峰“杨秀峰,柳市教育局师训科科长,年轻有为,非常够朋友。这次车祸是杨老弟救了我,我是非常感激的,可与杨老弟相处的这些天,更让我感到他的为人,才促使我决定带他来见见朋友们,很难得的一个人,今后大家要多关照。”
两人展着笑脸,说“一定一定,得滕大拍胸脯夸赞的,我可是第一次见,我们往来好些年了,谁得滕大夸过?杨科长一准是够朋友的人。”滕兆海又指着两人说,“这位是市开发局计审处副处长赵华强,是个一手遮天的人物;这位是柳北区公安分局副局长蒋继成,今天我们就是在他的地盘上,要看他脸色的。”滕兆海说着笑起来。
“滕大,有你这样损友吗,今天第一次与杨科长见面,把我们说得地主恶霸一样,杨科长会怎么看我们?”蒋继成一边说一边再次与杨秀峰握手。
“杨科长,我们都是良民,可不要信滕大乱说。”赵华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笑意里显然有三分轻视。
“两位老哥是滕老哥的朋友,是柳市里的风云人物,今后可要多照顾小弟。”杨秀峰说着给蒋继成和赵华强两人散烟,几个人都得了烟后,杨秀峰划燃了火要给三人点,蒋继成说“杨科长,你这就弄错了。今天是滕大要感谢你在危难时救他,我们是做陪哪能让你给点烟?应该我来点。”
说着拿了个造型精美的美女打火机,一下就弄燃,那燃着的火苗从女子的下阴处喷出,两条修长的腿盘旋,俨然是个练瑜伽的熟女模样。
蒋继成要先给杨秀峰点烟,杨秀峰哪敢接受?
连忙推让。
要蒋继成先给滕兆海点了,说自己是最小的,说什么也轮不到自己先。
杨秀峰一推让,蒋继成也就没有坚持,大家都在意是个礼数,相互尊敬着。
杨秀峰虽然被滕兆海大大的赞了一番,其他的人能不能接受,那也要看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圈子里的人都认可了,才会与众人平等起来。
杨秀峰从蒋继成手里接过那个打火机,机栝的弹簧安放在挺翘的两乳处,而喷火口女子下阴的造型也是很精细,活脱脱一个艳女。
这种打火机在公共场合是不能用出来的,杨秀峰不好多看,按燃火苗点了烟,目光免不了又看向出火处。
“老吴今天怎么还没有到?催催他,莫不是又在调戏他那些护士忘记了时间。”滕兆海说。
服务小姐进包间来给杨秀峰和滕兆海两人斟茶,杨秀峰手里还拿着那个打火机没有还,小姐递茶到杨秀峰身边时,杨秀峰下意识地去接,手里的裸女打火机让女子见了,女子手没有动,倒是杨秀峰突地缩手差点把茶给弄泼了。
赵华强在给滕兆海所说的人打电话,蒋继成却看见了杨秀峰的拘束,说“杨科长,要是喜欢那打火机就拿去玩。”
“多谢,第一次来拜见各位老哥,没有什么可敬老哥们,怎么好反要了老哥的心爱玩物?”杨秀峰见那打火机是精铜所制,蒋继成也很爱惜,拿出来不过是炫耀的,怎么舍得割爱?
杨秀峰说着把打火机递还给蒋继成,蒋继成一下一下地按着裸女的双峰,让下阴处一次一次地喷着火。
人还没有齐,就围绕滕兆海出的车祸说事,这些话在滕兆海住院时都反复地说了很多次。
几个人都熟悉这经过,只是现在加入了杨秀峰救人的经历,为话题添加了新内容。
当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像桃桃坐在滕兆海的车里,才是那次车祸的根源。
没说多久,包间的门敲响,进来一个精神旺健看去应该有五十多岁的人。
那人一进门说“饶罪饶罪,不是我一个人落到最后吧?”
“哪一次不是你最后到,看来要请滕大定个规则,对迟到的人要有些惩罚才成。”赵华强说。
“这次就算了,老吴这回功劳不小我今天也要感谢他。你们要追究责任,从下次开始吧。吴专家,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滕兆海说着给杨秀峰介绍。
来人是市二医院的副院长吴如海,在内科领域里可说是专家级别。
都来齐了,滕兆海按铃让酒店服务人员把酒菜端上来。
丰富的一桌菜,只看那手工都让人食欲大起,用俱更是讲究。
侍应小姐摆好菜后,斟了酒给每一个人双手递上。
都有了酒,两个侍应小姐退到众人身后。色花堂
滕兆海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说“各位,今天请大家聚一聚,原因大家都清楚。最近背运开车出了事,差一点就不能再与各位喝酒玩闹了,可说两世为人啊。好在大难不死,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杨秀峰老弟,要是没有杨老弟这样热心救我,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了。所以,这杯酒一要感谢杨秀峰的救命大恩,二要感谢老吴细心诊治才让我恢复得这么快,三要感谢朋友们这些日子来你们为我做的很多事。来,我敬各位。”
“滕大,这杯酒我看不能这样喝,杨科长伸手相救,你单独敬一杯这是应该的。老吴和我们你说敬酒那不是说远了?你先与杨科长喝了这杯再说。”赵华强说。
“应该如此,来秀峰老弟,我先敬你一杯。”滕兆海说着亲热地举杯要与杨秀峰碰。
杨秀峰忙用手挡住,说“滕老哥,有句话我想先说,你听听是不是有道理。老哥出了麻烦我只是巧遇,本来老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哪说得上救命大恩?老哥这样说我怎么敢受?这不过是一种机缘,有了这机缘让我结识老哥又结识这么多的朋友,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我这人平时就是少朋友,今天认识这么多朋友我非常开心,所以建议老哥,大家一起喝了这一杯。”
“这话不对,今天滕大把大家聚起来,为的是要了结他的这心思。杨科长这么一推可就不对劲了,滕大,我看这样,你也不说敬不敬的,这也是大家都缘分,你们两就先一起喝了这杯,免得我们看着酒馋着却不能进口。”蒋继成也说话了。
滕兆海是几个人中的核心,身份地位都被大家认可,杨秀峰第一次走进大家的视野就算滕兆海极力推介,一时还难以被接受。
所谓结成圈子的人他们在利益上共进退,每一个人的利益都会拉扯到其他人,要被圈子里的人认同就得拿出对等的东西来让大家共享才行。
杨秀峰要是安然的接受滕兆海的敬酒,那就有些用救人这事来捏拿身份,对其他人都有种初次见面就相压的感觉。
“喝酒喝酒,一起喝酒。杨老弟的那份情就融进了这酒里。”滕兆海说着先把酒喝了,其他人也都喝下。
斟出第二杯酒,杨秀峰站了起来,端着杯子向滕兆海说“老哥,这杯酒我要敬你。一是老哥身体复原值得庆贺,二是老哥这样讲情重义,是我最敬重的人,三是今天认识这么多柳市的能人,心里高兴,今后要请大家罩着护着。给老哥敬了酒后,我借花献佛要给各位一一敬酒表示我的敬仰之意。请老哥先赏这面子。”说着拿酒杯去与滕兆海杯子相碰,滕兆海虽推辞着,杨秀峰却坚持要敬酒。
他的地位远比其他人要低,今后要是靠着了这些人,在社会上的路子又会多了些,机会也才会更多些。
杨秀峰想通这点知道要怎么样去做,才有可能被这些人认可。
喝下酒,杨秀峰看着滕兆海把就喝了,做个请坐的手势。
侍应小姐上来给他斟酒,有了酒杨秀峰对着吴如海说“吴院长,这几位里你年岁最大我就先敬你,两位老哥我接着再敬。”说着给赵华强和蒋继成一个笑脸。
吴如海道,“杨科长,在一桌上吃饭都是兄弟关系。我们虽说是第一次喝酒,滕大对你能这样推崇,就不会完全是因为你把他送医院这回事,而是你真正可交往的朋友。第一次喝酒交朋友,都不要敬来敬去的,一起喝才是正经。”
杨秀峰说了声“我敬你。”也不管吴如海怎么想与他酒杯碰了,便喝了杯中的酒。
第三杯给赵华强敬,赵华强也回避着话说得动听,让杨秀峰体会到有些排斥,这也是自然常态,不可能让每个人都一见你就认可,杨秀峰反而更尊重赵华强。
就剩蒋继成一人,蒋继成的级别比杨秀峰还要低了半级只是副科,但蒋继成在柳北区里可是风云人物,分量比杨秀峰这样的空有级别的人要重很多。
给蒋继成倒了酒,杨秀峰举着杯说“蒋老哥,敬就是一心一意,心意却是十足。平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见识,对几位老哥失礼的地方要请老哥们多多原谅。蒋老哥,我敬你,愿你事事顺安。”
“太客气了,滕大都发了话,今后我们就是朋友,有什么用到我的只管说。这杯酒我们就一起喝了,才是朋友之间的情谊。”蒋继成说。
“将老哥,第一杯我敬老哥,第二杯我们在随意喝。”说着也去碰蒋继成的杯子,蒋继成也碰过来,两人杯子里的酒就混合了一部分,两人呵呵笑着把酒喝了。
对杨秀峰这种喝酒法,是几个人都喜欢的,上桌后每一个喝酒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少喝一点,而对方多喝一点。
不过,几个人是聚会而不是接待,没有拼比的意思。
杨秀峰那种爽利,也看出性格里不是很怕吃亏的,按喝酒人的说法是酒品好,人品也就好。
杨秀峰连着喝了四杯,虽说杯子小酒不多却也有些酒意。
吴如海说要给杨秀峰回敬一杯,滕兆海说,“既然大家是聚会,就不要敬来敬去的了,要喝就一起,人人有份。秀峰老弟对我们都表了意,那我们也一起与秀峰老弟喝一个,一口干了。”说完话把就倒进嘴里,斜偏着杯子让大家看没有滴下一滴来。
“一起干了。”几个人说。
干杯的理由多,不再敬酒却不是都一起喝。感情是一个个来叙的,杨秀峰又喝了一轮没有一点推辞。
酒量就到了顶,席还没有散,依然两人或三人邀着来喝一个。
杨秀峰的脸色已经变了,到达极量,心里还有一丝清明知道今天非大醉不可,能给这些人一个好印象,接下来还能与他们往来就是自己的最大收获,想巴结上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既要有机会还要在一开始就让大家接受,才有可能继续交往,如果事事都怕自己吃亏,别人怎么会认同你?
到洗手间吐了一回,回到桌上似乎要轻松一些,实际身体里已经渗透了酒精,对身体的伤害会越来越重。
蒋继成见杨秀峰回桌上,在杨秀峰肩上拍了拍。
赵华强过来给杨秀峰斟酒,杨秀峰知道不能让他给斟酒,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说“赵……赵哥给我斟酒,我……我哪里受得起?还是我……我来敬老……老哥,才是正礼。”几个人就知道杨秀峰已经到量,等喝了这杯后,滕兆海给杨秀峰一瓶啤酒,要杨秀峰自己完成。
喝了一会,蒋继成说“滕大,是不是要换个精彩点的节目?只有酒没有女人哪成席。”
“继成见不得酒,喝了一口就想别的。”吴如海说。
“就我想?”另外两人都不说话,蒋继成招手让侍应小姐走到他身边,说“就点以前的那几个号,今天先多来两个让我老弟选。”那小姐转身走出外面,蒋继成拍着杨秀峰说,“老弟,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老哥陪你亲自去选一个?”
“谢、谢蒋哥,什么样的都没有关系,还不都是那、那样?”
“说的是,是这样的。”
只一会,先那小姐身后跟了五六个女子进来,其中四个一进包间就分散开,挨着滕兆海等人坐,被男人搂住后就去喝男人杯子里的酒。
侍应小姐给女子们都上了用餐用具,赵华强一边要侍应小姐给加菜,一边手伸进陪着身边的女人衣里,捏出许多嗲声嗲气来。
蒋继成指着站在杨秀峰身边的两个女人,要杨秀峰选一个,两女生不同类型的,一个丰满性感,另一个苗条清瘦,两女的容貌虽不是太出众却也姣好可人。
杨秀峰醉眼里没有多少分别,只是在犹豫着要女人是不是让其他人对他有什么看法?
自己思路总不能连贯,掂量不出轻重来,见蒋继成催着问是不是两人都舍不得?
那就两个一起,来个更刺激的**玩玩。
杨秀峰忙拉住一个,也没有看,说“一个一个。”
有了女人,包间里的气氛又浓起来,喝酒时嘴和手脚都没有闲着,一边进食一边在女人身上找出些香气来。
杨秀峰开始还拘束着,见其他人都不在意身边人看着也不在意身后站着两个侍应小姐。
乘给女人喂酒的机会,让酒洒几滴到女人胸脯上,便用嘴去吮吸。
蒋继成更为爽快,把怀里女人的露脐短衣褪到上面让双乳露出来,埋头进去。女人只有贴紧他才更好避开旁边男人们的眼光。
有蒋继成带头,其他人的手也就更加放肆,杨秀峰乘着酒意把身边女人搂到大腿上,把她的短裙揭向上。
两人的动作都在桌下,只要不低头去看是不会发现的,女人扭着腰想挣扎,杨秀峰的手已经撩开短裙下细而狭小的里裤触到嫩肉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杨秀峰醒来见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没有其他声音,头依然昏沉,想站起来走回自己房间里去补睡一觉。色花堂
走到房间前,才想到要钥匙开门,胡乱在身上摸索没有摸到,就在门上拍打。
“佩娟上班去了。”杨秀峰听见身后有人说话,醒悟过来是岳母在说话,收住手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在家里杨秀峰一直都扮演着勤快、怕事、有分寸、一切的意愿都是以廖家人意志为主,已经习惯了这些。
“下次不要喝太多,醉了会伤身子的。”岳母对杨秀峰一直都护爱着,杨秀峰只想进房间里躲开。
岳母不知道从哪里得杨秀峰的钥匙,开了门让杨秀峰进了房间。
再醒来已经中午,杨秀峰已经饿得两眼昏花,走到客厅见与客厅想联的餐桌上中餐已经做好,走过去吃。
廖昌海从书房里出来,说“饿了吧。”杨秀峰咽着不搭话,等杨秀峰吃过,廖昌海要杨秀峰到客厅里去坐,杨秀峰以为廖昌海会为昨晚醉酒的事,坐过去说“昨晚是几个朋友在一起顶上了。”
“自己下次注意就是了,佩娟那里我会让你妈说说她。”
“知道了。”杨秀峰也知道昨晚被廖佩娟关在房间外了,这不是第一次,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怨恨。
“秀峰,上次你们到柳河县调研,他们接待很好吧。”廖昌海突然问。
“是啊,我们几个都有些意外。”杨秀峰没有想到廖昌海会提到这件事,当时副局长夜里给自己的红包还没有给岳父说,是不是已经追了过来?
那些钱都花了在滕兆海和桃桃住院上,本想等从科室里挪出钱后再给廖昌海说。
“是不是他们的副局长单独给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我……”杨秀峰想着要怎么解释好。
“说过就行,我心里有数。”廖昌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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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来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10007字
过一天,杨秀峰想约滕兆海吃个饭,却又想着自己这时约滕兆海是不是好?滕兆海这次车祸连着桃桃一起,治疗总共花了一万多。
滕兆海这边杨秀峰没有出多少钱,可桃桃在县医院那边住院费用他垫进去的,原先滕兆海一直说要把钱给杨秀峰补上,前一天吃饭时却没有提起。
这时要是去请滕兆海吃饭或聚会,他会不会错认为是自己想提醒他?
杨秀峰又怕被往来就此与滕兆海冷淡下去,很难把握的一次见面。
这次要处理顺了,今后就会越走越近。
岳父没有问柳河县副局长给自己多少红包,杨秀峰几次想对岳父说这件事,可因为手里没有了钱就一直想拖着。
下午,要江海把这次出差的费用和补助给报了,杨秀峰签字时见报单上写着到柳河县给不同学校购买的纪念品数额都比较大,却还是能说得过去,车油费也大为超过,相当于每天一直不停地跑车所用到的油费。
杨秀峰心里在暗笑,这些钱里,除了给江海和刘浙西的两千外,杨秀峰打算再给江海一千,其他的钱都落入自己衣兜里。
每一次出差大家都这样填报单的,有时没有出差也会凭空地填报,何况这次是真去了。
杨秀峰想着晚上要是不与滕兆海见面请客,可先把这钱送给岳父。
以前杨秀峰也会偶尔在家里替岳父收这样的红包,一般数额不大,都让廖佩娟转给岳父处理。
杨秀峰再次把江海报销的钱拿出来,三万多塞得皮包鼓着难看,要是给了岳父两万,下次要请客又得找可以签单的联系户才成。
用一万多来请滕兆海他们,显然是寒酸了些,这让杨秀峰很犹豫。
不过,柳河县张志刚副局长的那红包始终要与岳父说清楚才会安心,拖久了只会让岳父对自己一直都好感破坏掉,这也是很危险的。
回到家里,廖佩娟还在为那天喝醉的事拉着黑脸,杨秀峰直接选择无视,等岳父回来后进了书房也跟进去。“爸,有件事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廖昌海与杨秀峰两人的交流比起与廖佩娟的交流要多,廖昌海也不奇怪。
“爸,前次我到柳河县时,教育局那副局长曾到宾馆看望我们,送了些礼品。还、还有个红包。”
“这事我心里明白,没有什么的。”
廖昌海没有问红包的事,杨秀峰不知道岳父是不是不好直接问,又说:“爸,前两天一个朋友出了点事,那红包我先用支了,今天他还过来。”说后去取钱包。
“你拿着就是,以后控制着喝酒。”廖昌海说。
廖昌海明白,在外面应酬是怎么样的情形。对于杨秀峰是不是要支持他出去应酬就有些矛盾,怕杨秀峰在外面招惹女人对自己女儿不起。
有些话又不能直接说,说出来不正好让杨秀峰知道自己在外面应酬的情形?这些事虽然能做,却不能说。
从书房里出来,杨秀峰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差点要说出与自己一起喝酒的人是市委的副主任,要是岳父知道滕兆海的身份,肯定会支持自己再多喝醉几次。
但自己与滕兆海的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总要让两人的钱处理好了,才好主动去拉着滕兆海。
见廖佩娟阴着脸,杨秀峰懒得去看她脸色,坐到客厅沙发上弄手机。
正准备去翻看,廖佩娟乘杨秀峰不注意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先看信息没有什么异常的。
却翻出一条:一老农进城买避孕套,到了药店忘了避孕套怎么讲,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问营业员:同志,有没有装**的麻袋?
这条信息是刘浙西白天给杨秀峰发的,杨秀峰看过后笑了一会就想着报销的钱和与滕兆海的往来,一时就忘记删去。
廖佩娟读后骂了声“下流。”却没有把手机还给杨秀峰,翻到手机里的通讯录。
杨秀峰手机里的通讯录编排得很清楚,廖佩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检查了,每一个好友都注明了身份,让廖佩娟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方便廖佩娟检查而懒得与她解释。
廖佩娟从开始第一个好友看起,突然,见到名单里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名字:蒋哥。
“这个人是谁?”廖佩娟说,语气里有些烦。
“谁啊。”杨秀峰不知道廖佩娟指的是谁。
“那个叫蒋哥的。”
“蒋哥啊,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才认识的?他是做什么的?”
“你查人家户口啊,没见过这样的。”杨秀峰也有些不耐烦。
“怎么,现在还不能问了?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人。”
“神经过敏。”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偏要看看这蒋哥是男是女。”廖佩娟说着点了拨号键,杨秀峰见了伸手一抢廖佩娟却又了防备偏身一躲。
廖佩娟见杨秀峰反应过敏心里更是疑虑重重,以前没有见杨秀峰这样敏感的。
杨秀峰见廖佩娟无端端地拨了蒋继成电话,心里很急,那晚蒋继成对自己算是比较好的了,自己要是没事去打搅蒋继成怕他反感。
廖佩娟用身体护住双手藏起手机,杨秀峰打人的念头都有了,却也知道不能对廖佩娟动手。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廖佩娟听到是男人的声音把手机递给杨秀峰。
杨秀峰连忙收住心神说“蒋哥,我是杨秀峰。几天不见了,给蒋哥打电话不会打搅你吧。”
“是秀峰老弟啊,我们是朋友说什么打搅?你给我电话,那是你惦记着我看得起我。”蒋继成在电话里大声地说。
“蒋哥你是大领导,在柳北区嗯一声大家都要听的,能与蒋哥成为朋友那是我的荣幸啊,就怕打搅了蒋哥影响蒋哥的工作和休息。”杨秀峰说,话语里把自己放得很低。
“看你怎么说话的?朋友之间说什么职位,那不是把交情都淡了?这样吧,今晚有没有空?要是不忙我让人来接你,我们聚一聚?”蒋继成在电话里说。
杨秀峰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能直接从滕兆海处往来,先于蒋继成混熟了那就更好。
“我没有什么事,就怕蒋哥你忙啊。”杨秀峰说。色花堂
“就这样定了,你在家等着我让人来接你。”蒋继成说后把电话挂了。
廖佩娟一直在旁边听着,蒋继成声音大她完全听得到蒋继成的话,等杨秀峰把电话收了才想到蒋继成是柳北区的什么人,能派车来接杨秀峰去?
“蒋哥是什么领导?”廖佩娟不甘心地问。
“还不是你多事,幸好不影响蒋哥的工作。蒋哥是什么人你不用问,柳北区有几个人有蒋哥权势大?”杨秀峰说后不理廖佩娟,在沙发上想着,自己与蒋继成聚一聚可不能让他请,应该自己请客才对。
就对廖佩娟说“不用多打听,今后你会在电视上看到蒋哥的。等会与蒋哥聚聚喝喝茶,总不好让蒋哥请客,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费用也是你出。”
说后伸手去,廖佩娟没有办法起身折回房间里取出一沓钱来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估计那钱才有两千元,也不嫌少拿了总比没有要好。
最爽快的是折了廖佩娟是锐气,杨秀峰的心情就慢慢好起来。
半个小时,廖佩娟一直心神不定,廖昌海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杨秀峰没有吱声,与廖佩娟之间做着气势争斗。
杨秀峰本不想这么快就让廖佩娟知道自己认识这些领导,等同他们熟悉后进了他们的圈子再说,谁知道廖佩娟的怀疑闹成这样,才想乘势压一压廖佩娟,不让她时时都清查这自己。
就算外出,也就好找借口了。见廖佩娟心神不定知道她是见自己认识了有权势的领导,不敢胡乱压着自己。
车到门外,杨秀峰住在廖昌海家属在老城,去柳北区要绕半个圈。
杨秀峰走出家门,廖佩娟不甘心跟在身后去看,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回事,也想看看来车是的士还是高级私车。
杨秀峰走到门外,见是一辆警车在等着,廖佩娟见杨秀峰上了警车融入路灯里才回家。
到柳北区下车,杨秀峰给来接他的那人塞了包芙蓉王烟,那人也不推辞带着杨秀峰到一家会所里。
会所看着像比较正规,从电梯上到九楼,杨秀峰跟着那人走进一房间里,进门后才见里面跟本不是房间,而是很大的空间。
有不少桌子、台子和机器,杨秀峰虽然偶尔到外面玩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里面是做什么用的,一看知道是影视里常见的赌场架势。
有些桌叫喊着,而一些桌却静得让人心紧。
跟着那人走到一桌边,见蒋继成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扑克牌正专心在桌面上。
杨秀峰没有玩过这些,平时也就玩玩麻将,扑克也就玩过斗地主、翻三皮等流传广泛的娱乐型玩法。
蒋继成见杨秀峰到来,转头说了一句,“来了啊,玩不玩?”见杨秀峰摇头,又说,“那借兄弟的好运让这把多赢一点我们好去喝酒。”之后就全力关注着牌局,杨秀峰看不懂规则,只有静静的等着。
一把牌不要多久,蒋继成果然赢了些却没有赢多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杨秀峰说,“老哥不忙,再玩几把吧。”
“那好,有老弟压阵一准能赢。”蒋继成说着继续玩牌。
一桌上的人没有一个认得,这些人分明是柳市里一方豪雄,每个人都一副大派头。这些人对蒋继成和善巴结,对杨秀峰却不加理会。
两三局牌下来,蒋继成输少赢多面前的筹码渐渐多起来,后来一局把牌分发下来后,蒋继成把牌让杨秀峰吹上一口,说“老弟,这是最后一把看我们能不能喝酒就看你吹的这口气了。”
杨秀峰凑趣吹了一口气后,也来了兴趣全神关注着,虽看不懂却更多地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从表情里判断牌的好坏。
蒋继成运气不错,最后一把终于大赢把桌上的都通杀了。
收了筹码,蒋继成呵呵笑着跟同桌的人道了谢,要杨秀峰帮着带一些筹码到总台处兑成现金。
出到房间外,蒋继成从赢的钱里抽出一些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不肯拿,说“老哥运气好,这份红运我已经沾到,有这运气就满足了。”
“秀峰老弟,我每月的这些日子都要来这里玩几把,他们都会让我赢走。这些事跟老弟说没有关系,你不肯收钱我们就多喝几次酒也是一样。”杨秀峰才知道蒋继成的好手气是同桌的人一起联手送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牌桌蒋继成会参加多少次?
杨秀峰想到自己要弄点钱得千方百计地找些理由,处境相差真的太大了。
两人没有走出那栋楼,而是向下走两层楼。到七楼,从电梯口出后一转角就是一个小厅,是整层楼的总台,有服务人员在。
总台对面有一房间挂着门帘,门帘是悦目的绯色一看就让人明白里面是什么。
蒋继成在前走,走到总台处跟一个侍应招呼了声直接掀开门帘走进房间里。
杨秀峰估计房间里是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美女们坐等着人们来点台,跟蒋继成进去看果然如他所想。
二三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穿着统一工作服坐在里面看着电视。
见两人进门,一个比较成熟的女人站起来迎着两人,其他的原本说着话一下都安静了。
蒋继成身材魁梧壮实却不显得肥胖,杨秀峰可说是标准的帅哥型,让所有的女人都眼露期待。
面对期待,蒋继成没有丝毫动心,扭头对身后的杨秀峰说,“兄弟,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一个不够就两个,点一个预备着也是很不错的。”
杨秀峰听了蒋继成的说法,心中一动,真的向往在嬉闹是旁边还有一个在凑热闹,是不是更让人热血沸腾?
杨秀峰只能偷偷地咽下口水,真的要这样玩玩,也不能在蒋继成他们面前这么做。
蒋继成从这群坐得纷乱的女人里拉出一个,女子看上去是这群人里最为年轻的一个。蒋继成说,“满十八岁了吧?”
“哪能不满十八岁?会所有规矩的,请先生放心。”那个一开始迎向两人的成熟女人在旁说。
“那就好,兄弟不会选花眼吧,要不我给你点两个?”蒋继成催杨秀峰。
杨秀峰见人群里有一个脸丰润额头饱满晶莹,个子适中的女子一直微笑着没有怎么看向自己,便走进人群里看着女子的牌号说“78号吧。”那女子就站起来,随杨秀峰走。
两女跟着两人走,一出门就有侍应女子在前面给两人带路,进了另一间房里。
杨秀峰见里面摆设当真高档,真皮沙发和其他修饰很融洽,让人感到舒适。两张大单人沙发、茶几、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等两人坐下,侍应女子拿单让两人点,蒋继成说“老弟,今天我们还是喝酒吧。”
“随老哥的意思,只是我酒量太差,怕不能让老哥尽兴啊。”杨秀峰是指上次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今晚就我们两,就随意喝,我也不敢多喝啊。今天主要是来聚聚,来放松放松。”说着在身边那年轻女子脸上轻轻地捏捏,脸上的意味很明显。
等侍应女走后,蒋继成已经把那女子搂在怀里乱揉,女子被弄得气吁吁地红脸,想挣开却又不能。
蒋继成体会着女子的挣扎,呵呵地笑,见杨秀峰没有动,说“兄弟还拘束什么?到这里了只讲随自己的心意,哪有那么多顾及?”色花堂
边说又边演示,两手在女子身上重要部位捏着,女子虽然遮挡却哪又档得住?
蒋继成哈哈兴奋地畅笑起来,杨秀峰见了伸手让自己身边的女子坐到大腿上来,一手搂着女人的腰感受着女人腰肢微微丰满的腰肉,细腻滑软,另一手搭在女子的大腿上慢慢摩挲。
女子见杨秀峰有体惜之态,斜靠到杨秀峰怀里。
蒋继成闹了一阵,不知道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这时对蒋继成的手脚袭击有些配合。
蒋继成将手伸进女子的衣里捏着胸前,一手从裤腰往下伸展女子**捏弄,让女子的脸已经显出粉红欲色。
杨秀峰眼不时瞟过蒋继成两人,坐在腿上的**女人见了掰着杨秀峰的头不让他到处看。
酒菜上来,菜大部分是一些冷盘也有两三盘算热炒,一瓶52度五粮液,一瓶法国干红,两匝啤酒和两瓶酸奶饮料。
杨秀峰看着菜的色彩很好,只是不知口味怎么样。
蒋继成见酒来了放开女子,把住酒瓶,说,“兄弟,今天我们就这一瓶的量。对兄弟喝酒的爽朗最合我心意了,一口干,这多爽快?那些扭扭捏捏最让人烦,就像全身的力却打在海绵上,感觉窝囊得很。”
给杨秀峰杯子里斟满了酒才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后端起来说“兄弟,我们虽然是第二次喝酒,我却觉得与你投缘,我们先喝一个。”
“感谢老哥这样看得起,说到投缘,我从第一眼见到老哥起就觉得老哥是个大人物,而且豪爽仗义疏财我最敬仰的。我敬老哥一杯。”
“不说敬不敬酒,就我们两人还有什么敬酒的事?兄弟,我跟你说,兄弟们往来最讲究的就是以朋友感情为重,兄弟感情是最为纯净的了。”两人喝了一杯,才想到要两女也喝酒。
两女不参与喝白酒,开了干红给两男人都敬了一杯,蒋继成倒是很顺意地接受了。
喝到第三杯,蒋继成说,“兄弟,现代流行话说:什么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有四种:一起当过兵,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这三种我们兄弟两都没有办法了,也无法弥补,但我们还有第四种结成兄弟情感的,那就是:一起嫖过娼。哈哈,这点谁都无法阻拦我们兄弟情感的。”
说了搂住身边女子狠狠地亲了亲,把自己的得意劲发泄出来。
杨秀峰早就听过这种说法,见蒋继成这样说心想自己是太拘谨了,弄不好会让蒋继成认为自己不合拍,慢慢地对身边女子玩闹的程度也就加大。
不仅伸手去捏女人的胸,还乘兴奋之时搂起女人的衣让那对饱满的东西翘出来大家欣赏一番,蒋继成见气氛出来了,给两人倒了酒一碰杯喝下后,抱起他那女人就进了包间里的小房间里,很快房间里就传出那让人全身如火焚烧的声音来。
杨秀峰自然听到,也是有很强烈的反应,坐在大腿上的女人在声音里扭动着,满脸潮红情欲奔涌。
杨秀峰的手已经伸到衣里用力捏着,女人却不满足,手中杨秀峰身上抚摸慢慢下滑,伸到杨秀峰裤里握住那命根。
撒娇地向杨秀峰相求,杨秀峰顺势褪下女人的遮挡就在沙发上满足各自的需求。
没有多久,蒋继成从房间里出来,怀里的女人已经满头凌乱的头发,尽力地粘在蒋继成身上,看得出女子的满意。
蒋继成坐下后说“兄弟要不要进去休息下?”
见杨秀峰没有作声,才注意看两人知道两人已经把事办了,说“好啊,兄弟更会享受嘛。兄弟,这妹子非常不错,很难碰上的,等会兄弟要不要试试?”蒋继成说推着自己身上的女子,杨秀峰笑笑地没有回应。
到买单时,杨秀峰抢着去,这也是他内心所希望的。
到总台买单才知道,会所已经给他们免了其他所有的费用,只要给两个女子出台和小费,杨秀峰给了五千。
回到家里,杨秀峰免不了一身酒气,房间的门虽关着却没有反锁。
先在会所里已经冲浴过,不用担心廖佩娟会从气味或其他地方找到在外玩闹的蛛丝马迹来。
倦到床上去睡,廖佩娟还没有睡着,说“你一身酒气也不去洗洗。”语气里想尽量温和些,说出来后又硬帮帮地。
杨秀峰心里明白,自己只有超越了岳父的控制区域,就会镇住这女人,心里的期待也就更甚。
省里来通知,要师训科派员到省里去开会学习,杨秀峰知道是什么事,每年到这时间都是例行常规地进行开会,师训科的暑假培训任务从省里往下布置下来。
虽然具体任务还不知道,杨秀峰对柳市及下属十几个县的培训情况很了解,上次到柳河县的调研已经写好调研报告上交到省里,任务虽说不轻对柳市来说却容易完成。
去开会可一人也可两人,两年来杨秀峰每次都会拉着江海一起到省城去玩两天,今年也一样。
江海在外养着一个小蜜,对杨秀峰没有丝毫隐瞒,去省城会让小蜜一起跟着去玩两天。
杨秀峰跟江海说到去省里,两人在办公室里说着就偷笑起来,杨秀峰说“今年的通知来的有些突然,你来不来得及准备?”
“有什么准备的?愿去就去,不愿拉倒。”江海浑没当回事。
“那就这样说定了,上午十点就去。”
“好,杨科你还不培养一个?要不给你物色个目标?”江海对这事一直都很热心。
杨秀峰哪敢让人知道他背后的事,江海就算信得过,那也要当心被人万一发现。李秀梅的存在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两人约好时间各自回家准备,杨秀峰到家里说到要去省里开会,廖佩娟听了说,“这两天王反正没有事,就和你们一起去省里两天。反正你们有车去,也就搭个顺路车。”杨秀峰已经答应让江海带他那小情人去,这是绝不能让廖佩娟知道的。
廖佩娟虽说对江海家不很熟悉,可江海的老婆与江海一起到过家里来几次,廖佩娟认识江海老婆,要是见了江海的小蜜找什么理由都会让廖佩娟起疑,引发出来的事绝对不止是江海自己而已。
杨秀峰听了廖佩娟的话一呆,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推辞了。
廖佩娟在党校里上班,一年里没有几天有实际要做的事务,也就每天到单位去报到露下脸,就算是几天没有去也不会有谁来找。
所以廖佩娟要是想到省城里去玩两天连请假都不必要,最多打个电话要人帮留意下就行了。
“你想去省城玩啊,怎么不早说?”杨秀峰语气倒没有变,对于和廖佩娟的明争暗斗已经很有些经验了。
“你不说要去省城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今天就要去。”廖佩娟听出了杨秀峰的不愿意心里来气,语气也就有些硬。
“就因为不是今天去,下午我已经答应了市局里教研科的两个人,还有下面县里一个代表,加上江海都五个人了。你要是早说,我就不答应教研科的人就好了。明天就走,你要我今晚上跟人家怎么说?”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去了。”廖佩娟说着把门一摔,出门而去。
见廖佩娟被自己激得摔门,杨秀峰心里暗自一喜却又擦了把汗,差点就被江海给害死。
廖佩娟虽生气却不能找到依据来,只是要与江海说清楚好让口径一致。
这夜廖佩娟睡背着身子不理他,杨秀峰也不在意,这种情况已经见多而麻木了。
第二天上午,杨秀峰等江海上了车,选了个停靠点停下,把昨晚的事先和江海说了。
江海先是一惊,随后听杨秀峰说怎么样对答两人今后找机会把这谎给圆了。
江海说“杨科,真对不起,害得你们夫妻俩不能一起出游修闲。要不现在说情况变了,让你夫人去?反正话怎么说都由我们。”
江海对杨秀峰夫妻两地情况不是很清楚,见杨秀峰没有在外面养着情人连给他介绍都不肯要,自然以为是两人感情甚浓。
“不要再变来变去了,记着哪次到遇上对一对口径就成。”江海连忙感谢不已,忙抢着去开车。
江海开车往南走将要出柳市时,拐弯去接他的情人小燕上车。
杨秀峰见过小燕几次,也一起吃过饭。
小燕个子小只有一米五多,一张脸算是精致,性格开朗却不乱说,对杨秀峰很尊重,知道他是江海的领导对她和江海两人的感情又能理解和包容。
小燕上车忙于杨秀峰招呼,坐到后排与杨秀峰在一起免得让人见到。
从柳市到省城,出了市区直接上高速,到省城也只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江海开着车却回头与小燕调笑,杨秀峰警告江海两次,江海总算忍住了。色花堂
一到省城,立即把车开到宾馆里有些迫不及待就开了房间,杨秀峰自己另开了间,到房间里去休息。
下午要到省教育厅去报到,也不期待江海与自己一同前去。
省厅里杨秀峰认识几个人,是省教育厅厅办公室和基础教育处的人,晚上想请他们玩一玩,只有多沟通才能把关系建立起来。
在省里要是有稍微起作用的关系,在市局里就很有地位了,杨秀峰每次到省厅更是注意培养这些关系。
虽然刻意去经营没有太多的收获,杨秀峰觉得不能放弃。
在省城里的两天,杨秀峰倒是羡慕江海的洒脱,找机会到省城里来安安心心地玩。
自己却要听会,又要与省城的人联络沟通。
特别是与省城领导的沟通,钱花了不少,事情却没有多少进展,甚至连个许诺都没有,这种不对等的往来事后让人感觉到有些窝囊。
返回柳市,杨秀峰不敢让江海开车,怕他体质虚了走神出事危急生命。
不过,这次到省城开会也有收获,省厅对柳市教育局师训科的调研论文进行了奖励,还发下奖状。
有这奖状,回市局可向局长邀邀功,今后下县里调研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两天花了不少钱,杨秀峰给江海报消费情况时往上加了些,等江海回局里填报报账票据时,他又会向上再多加两层,节余下来的钱自然归杨秀峰,江海玩得这样开心哪还能要这些钱?
除去给廖佩娟买的礼物费用外,倒能节余一小笔钱够自己与李秀梅见一次面的消费。
一回市局就先向局长汇报,当把奖励证书给局长看了后,局长自然会高兴,免不了要褒奖一番。
杨秀峰乘机处理了在省城里的消费报单,同时,要求市局支持他们暑假培训的工作。
教育系统各种培训,从省里到市再到县里都有一整套的理论依据,作为培训的业务部门师训科只是进行组织和实施,真正要落实下去,就得人事管理部门出面,用职称评定、各种资格评定、荣誉称号评定等各种途径来卡着,你不参培训你损失就会大得多,而且,你连理由都找不到。
对这些,杨秀峰已经深韵其中关键,与局长汇报时连基本的规划都已经做好。局长见杨秀峰业务熟悉,工作又踏实,自然又要夸赞一番。
市局对教育系统培训那也是求之不得,这是双重利益,一是舆论导向,对系统的培训使得全体教职工知识得到更新,可以上报上刊地大加宣传造出社会舆论来;二是每一个教师年培训费平均两到三百元,对于单一教师而言他还是能够忍受,何况,教师本身的知识分子性格决定了他们肯定不会为这点钱闹起来,但全市有多少人?
八万多人,每年的费用总共就有两千万。
而成本却不需要多少,这就给整个教育管理体系凭白地添了多少可用的额外资费?
当然,这些帐不会有人算出来的,杨秀峰就是直接受益者之一。也没有人会追究,国家和政府给师训已经划拨了不少专项资金,那些钱的流向。
有了名目众多的培训,就很好找出支配这些专项资金的借口。
具体的政策有市局的局务会讨论定下来,大体的方向是不会变的,只是看收费上还能向上调整多少。
杨秀峰只要江海把开会的通知和暑期系统培训的文件通知做好,在开会期间下发到各县就是了。
这些事江海已经反复做了,文件只要调整下时间和培训的内容、收费金额即可。
回到柳市后,杨秀峰把从省里买的礼物给了廖佩娟和岳父岳母,家里的气氛又和谐了些,廖佩娟没有追究杨秀峰不带她到省城玩的事了。
滕兆海突然来了电话,要杨秀峰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饭局,杨秀峰跟廖佩娟说时她也没有多问。
杨秀峰正盼着能与滕兆海保持频繁的往来接触,等滕兆海的电话都等了好些日子,心焦着。
接到电话忙赶到市委门口,等了一会还没有见滕兆海出现,不好打电话催,就进到市委里去找。
滕兆海还有点事务在处理,见杨秀峰进来微笑着点头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杨秀峰见滕兆海面色较好终于放心,他擅自进到市委里找滕兆海也有一份试探的意思,看滕兆海见自己冒失地进到市委里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坐在那里等,杨秀峰见滕兆海的办公室装潢得庄重而大气,不像他的那办公室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让你等久了,不好意思啊,怪我没有说清楚。”滕兆海说。
“没有,到市委里来算是长见识了,老哥办公室很大气,那种肃穆感对外人是种威严对自己却是种自信。”
“哪有你说的这样神奇,只是心理作用罢了。秀峰,有件事一直没有对你说,今天乘这会没有人我们把这事了结了。”
杨秀峰听说心里突然“怦”地一跳,不知道滕兆海会说什么,不好接话心里却紧张起来。
“上次为我的事让你费心太多,躺在医院时我就想过要怎么样才能感谢老弟这样帮我,帮我解决了个大难题啊。”
“老哥,还提那事做什么,都过去了。那只是巧合遇上,却让我结识老哥这样的大人物和不少大领导。老哥要总把这事挂在心上,那可是见外了。”
杨秀峰知道滕兆海是在提车祸的事,心里也就踏实。
“老弟,是你帮我太多啊,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老哥我心里哪会不知道?秀峰,这是住院的费用为无论如何得给你补上。”滕兆海说着把一个存折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一下子明白滕兆海想把这情先还上,虽然很想知道存折里是多少数目,见到数目也能了解到滕兆海感激的程度,杨秀峰还是不肯接那折子。
“老哥,不是说好了吗,你又来提这事。老哥要是肯认我这当弟弟的,不怕老弟拉你后腿,就请老哥不要再提那钱的事。要是老哥觉得我身份低微不配做老哥的朋友,我也没有什么话说。”
杨秀峰赌一把,与滕兆海往来不多在医院期间也知道他对自己感观不错,就把事情说得绝一些。
“你想哪里去了,我欠你这么多。何况这住院费用也应该补上,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帐还是要算清楚老哥心里才舒坦,你先拿去,我也知道我们都不在乎这点钱。”滕兆海这时也有一丝激动。
“老哥,既然是兄弟哪还能这么计较?哪天我要是手头紧了,跟老哥要些老哥还会不帮我一把?”杨秀峰估计这存折顶多就两万元,能用两万元让滕兆海心里有所亏欠,那真是太划算的事了,求之难得啊。
“好,既然老弟这么说我要再坚持就显得见外了。你放心,老弟今后要什么难处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走,我们吃饭去。”滕兆海说后把存折收起,在杨秀峰肩上亲切地拍着。
杨秀峰心里顿时像喝了一罐蜜糖,又像打开了一条通达之路。
出了办公室,滕兆海与杨秀峰之间走路时就显出一定的亲密,外人一看就知道是老朋友老关系利益一致的人。
出到市委门口,杨秀峰突然听到人与自己招呼,“杨科长。”
杨秀峰看,见是市局里督导科的一位同事,便说,“你也来市委办公务啊,我与朋友先走了。”
那人见杨秀峰和滕兆海一起走着,不由地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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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饭局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10697字
没有叫车,两人走了一段路才截住一出租车,上车后滕兆海报了个地名,摸出电话拨打。
对方立即接了,杨秀峰听到电话里说“滕主任,想请领导您赏光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在晶都,滕主任在哪个位置?我马上过来接领导您。”色花堂
“什么您不您的,你少来这套。现在我在车上马上就到了。”滕兆海说,有三分骂人的语气,对方一听却笑开了,“滕主任就是这样的好领导,我们几个在等着。”滕兆海收了手机对杨秀峰说“他们是下面县里的几个领导,我们就去见见,他们安排什么就入乡随俗吧。”
晶都大酒店在柳市都排得上号的大酒店,进出酒店的也都是上层人物,或者领导干部、或者成功人士,平头百姓也没有那份胆气走进这样的大酒店里,掏腰包消费更是承受不起。
杨秀峰跟着滕兆海到酒店大门内,出租一停就有门童过来开门,所幸今天穿着衬衫领带也打着,跟在滕兆海身后杨秀峰虽然感觉到大酒店那种夺人的气势,还没有心怯。
滕兆海更像进家里或单位一样,昂首挺胸神态自若,给人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前台经理快步迎过来,滕兆海没有等经理问说了一个地址,经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一个站着的礼仪小姐走过来,手轻轻舒展做了个请,声软语柔,带着两人向电梯口走去。
到房间外,滕兆海拍了拍杨秀峰肩背,杨秀峰知道他的意思,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
房间里坐着四个人,见滕兆海和杨秀峰进来房间,立即站立起来,很恭敬地对滕兆海说“滕主任,终于把您请到了。”
“你这话说怎么说的?好像我很大架子似的。”滕兆海笑着说,手却拍在那人的背上,显得很亲切。
被拍的人立即调整了背骨,让滕兆海拍得更顺手一些,浑身舒畅地说,“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市里有多少大事要您处理?我是说滕主任工作忙。滕主任批评得对,今后要多向主任学习。”那人说着,一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应该这样。
“不要扯那些卵蛋,我滕兆海哪有什么太多的事?不过你几次都刚好凑巧撞着了,哪会总这样凑巧。来,给你们介绍一位好朋友,他可是位大能人。经常在省里获奖的,前几天又才从省里拿了份奖励回柳市。这位就是柳市教育局师训科的科长杨秀峰老弟,秀峰老弟不仅有才华横溢,还特别够朋友讲感情。”滕兆海说着指向刚才被拍的人说“杨老弟,这位是柳泽县副书记田鹏,很有潜质的一位领导,能力很强是一方诸侯啊。”
等滕兆海介绍后,田鹏走前一步与杨秀峰握手,说“杨科长是市里领导,幸会幸会。我们县下面的人哪能与市里能人相提并论?今天得认识杨科长,今后我在市里又多了一个可拜访的领导了。杨科长今后可要多帮忙,拉兄弟一把。”
“田书记是能人,是领导,今后要多照顾我才是,等会定要借花献佛敬田书记一杯酒。在柳市,田书记有什么事用得上兄弟的,怎么会推辞?一定尽力而为。”杨秀峰说,市里的人对县下面的人有个通病,都觉得县下面的人要低下一等,这种观念中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杨秀峰更是深有体会。
“我也算什么领导?在县里就算正处级那也是土八路一个,今天我们不说这些。杨科长,今后有时间到柳泽县一切有我负责、一切摆平,滕主任知道我的为人。”
“感谢感谢,这三位是?”杨秀峰见另两男一女三人都不作声,肯定是田鹏的手下随声问道。
“滕主任、杨科长,这位是我们县委办的副主任徐春来、机要科的陆婷美女和秘书小罗。”田鹏把三个人介绍给两人,徐春来对杨秀峰先问到他们,很是好感握手时分明感受到他内心的情绪。
陆婷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美女,不算很有光彩,却也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与杨秀峰握手时,陆婷美目落在那俊朗的脸上,停了片刻。
滕兆海说“老弟,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今天出来被美女看中了。”
“恭喜恭喜,我们小陆可极少这样看帅哥的。”田鹏也附随地说。
说着请大家入座,就把杨秀峰安排在陆婷身边坐了。
陆婷说“田书记,我们来市里不就是来看领导的?这是书记给我们的工作啊。”大家就笑起来。
都坐下后,有侍应女来给两人上水倒茶,田鹏给两人各递了一包中华烟,杨秀峰说着“谢谢。”
田鹏说,“杨科长不要这么客气,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到柳泽县来,看看我们的小陆也好啊。小陆,今天就给你个任务,要把杨科长陪好把这一关攻克下来,我给你记功。”
“感谢感谢,书记和陆美女都太客气。”杨秀峰说。
“杨科长,书记当着面布置任务,要请你给小妹留一丝脸面,也好让书记给我记一记功。”陆婷说。
田鹏已经转身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滕兆海说话,两人说话声音小,不好太留意去听,杨秀峰与陆婷说起柳泽县的一些事来。
田鹏请滕兆海吃饭,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求到他,带杨秀峰也只是让他多结识一些人,今后出去才有人认他。
杨秀峰明白这点,不去关心田鹏的目的。
没有说几句话,侍应女把田鹏他们点的酒菜端上来,看着丰富的菜肴和田鹏、徐春来、陆婷等人热情的笑脸,杨秀峰才体会到与领导在一起去吃饭的绝美感受。
以前也受过别人的奉承,得到下属和县里系统内的人巴结,可哪能与真正有权力的人相比?
今天只是陪着滕兆海得到他在言语和态度上的看重,并不是饭局里的真正主角。
滕兆海对这奉承和巴结可能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非常的沉稳应对有方,杨秀峰明显不同,就算强着想让自己镇定,依然被陆婷这美女连连说动,喝了不少酒。
陆婷能跟随领导出来果真是个能手,不动声色里使得杨秀峰都有些晕了,弄不清陆婷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些意思。
虽然极力劝酒,却都控制着不让太醉,杨秀峰说话有些打圈时,田鹏和陆婷都不再多劝酒,而是热情的让他喝饮料。
滕兆海则喝到酒意正酣时也打住,田鹏没有因为大家酒足饭饱就此散开,换了一层楼,几个人进了KTV包房里唱歌。
杨秀峰的情绪完全放开,进到房间里调好音后接过陆婷递给的话筒,也没有推让便与陆婷唱了起来。
陆婷的声音有如她喝酒后的娇媚形象,让杨秀峰有些找不到自我。
以前与李秀梅也曾多次喝酒唱歌,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明确,少了一种猎获的兴奋,是另一种的默契与幸福。
等杨秀峰唱了三四曲,才想到滕兆海和田鹏都是领导,今晚的主角应该是滕兆海,才连忙把话筒递交给滕兆海连声道歉。
唱歌男多女少,而众人一进房间时就把陆婷“分”给了杨秀峰,这时唱歌想要女伴就显得稀缺。田鹏说“领导,是不是要找调节调节的声音来?太单调也是种噪音啊。
现在倒是羡慕杨科长有人给和声了,领导得表态啊。”
“客随主便,哪有主动提要求的客人?”滕兆海说。徐春来就走到房间外去,很快就进来了一群小妹子,进来后斯斯文文地装着文雅。色花堂
陆婷见陪歌小姐到了,离开杨秀峰说“杨科长,还不快去拖一个鲜嫩些的?”陆婷本不知道杨秀峰的意思,陪歌小姐陪着可做的事会多多了,男人出来玩当然喜欢玩得更彻底些。
陆婷熟悉这一套名堂,当然得还杨秀峰一个自由身。
杨秀峰虽有酒意,心里的清明还保持着,来的陪歌妹子姿色都不错,可这种场合最多能搂主怀里偷偷的捏弄几把,不会像上次与蒋继成在一起想怎么着都行,这样还不如逗逗这美女更合算。
田鹏先请滕兆海选,滕兆海自然不会作态伸手拉着一个坐到自己身边,与那小女子低头凑着说了起来。田鹏看向杨秀峰,不知道他是要另选一个还是要与陆婷继续合作,杨秀峰是第一次见,不好开口相问。“
美女是不是想找个妹子陪你啊?”杨秀峰声音很轻,在音乐声里也只有陆婷能听到。
“才没有那恶兴趣,我是怕帅哥想要小姑娘啊。”陆婷说着等杨秀峰的进一步把意思表达出来,杨秀峰伸手出去做了个请到姿势,说“请美女跳支舞,肯赏脸吗?”
房间虽不算大,但跳舞还是还是有空间的,而且房间的设计本身就考虑到这些,两人到另一边不挡着唱歌的人。
杨秀峰的舞姿是在柳市五中的几年里练就的,到市局后更是经过反复实战,有一定的功底。
可与陆婷一站就感觉到自己那点功底的不够,陆婷有种乐声响而身体动的节奏,完全不要意识去指挥身体。
杨秀峰见这情形想逃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随音乐而动起来。
陆婷很能体贴与配合,一曲之后,杨秀峰虽很享受陆婷的舞姿却没有勇气再请陆婷站起来。
田鹏与那女子依偎着有一定的距离却又看出两人的亲密,静下来后杨秀峰冷眼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滕兆海算是最为放肆,捏揉这陪他唱歌的女子但也没有做得过分,顾及到气氛。
闹得程度远没有上次喝酒后大家闹得直接,田鹏的两个手下,秘书小罗从进房间后一声不响,靠着沙发把手伸进女子后臀里,随唱歌的人轻轻哼着。
接近午夜,滕兆海说该散了。
田鹏挽留,问是不是要宵夜后再回去。
滕兆海不肯,说着感谢田鹏热情招待。
田鹏把滕兆海拉到一旁,杨秀峰正与陆婷说着分开前的客气话,没有留意田鹏和滕兆海在做些什么。
下到酒店外,田鹏截了车送滕兆海和杨秀峰走,准备把两人亲自送到家后再回宾馆,被滕兆海拒绝了。
车走了一段路,滕兆海从衣里掏出个红包来,说“秀峰啊,这是柳泽县的热情,田鹏让我给你带来了。”说着给杨秀峰。
“老哥,这是他们给你的心意,你就自己买包茶喝吧。”
“放心拿着吧,我自己有我一份。田鹏他们要到市委里办些事,想走通这路让我给他说几句话而已,你不要多想。”滕兆海说,再一次把红包塞给杨秀峰。
见滕兆海走进院子里,杨秀峰才坐进出租里,忍不住用手捏捏那个红包,想拿出来看看里面装了多少,却又怕司机见了不好。
回到家里在进门前终于打开看里面是多少。
躺在床上,杨秀峰酒意渐渐醒来,人也清醒了。
回想今晚的饭局,田鹏和滕兆海都是副处级别的职务,可滕兆海在要害部门,田鹏就得千方百计仰着鼻息脸色。
连自己这个比田鹏还要差一级的科长也因为与滕兆海关系铁着沾很大的光,田鹏指派陆婷这样一个美女陪自己让自己开心。
这就是权力的威力,不必多说什么,有权力一切就会随愿而至。
想着这些,杨秀峰不禁想到自己,在师训科里虽说清闲手里也还有些经费可随意支配,毕竟不能与滕兆海等人的地位相比,得找机会和滕兆海说说,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
没有想到,第二天去上班市局里的人见到杨秀峰都客气了不少,每个见杨秀峰的人都会迎上几步来与他说几句话。
杨秀峰不知就里,平时虽然有人看在岳父廖昌海脸面上对杨秀峰客气,那种客气显然让杨秀峰体会到一种距离感。
今天却截然不同,这种热心很真实,对自己的奉承更是到位。
杨秀峰应付了两三个人后,心里猜想:是不是因为得到局长的肯定?
不对,局长就算夸自己这些人也不会来凑这热闹。
是不是因为暑假培训科室里经费大涨,他们想讨好弄点用?
那也不可能,请客倒是可以,这些人里得自己的请还少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谣传,自己的岳父官职会高升?
是有些像却又不完全像。
等到了办公室里,江海见杨秀峰到了说,“科长,有这么好的事也不透露一点,好让兄弟们给你庆贺。”
“什么事啊,看你说得没头没脑的。”杨秀峰真不知道到,想要问江海又觉得直接问不好。
“科长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全市局里的人都知道了,总不能让你的小跟班最后知道内情吧。”江海说。
“什么内情?”杨秀峰脸上淡淡的笑意,让江海看来更深信外面的谣传。
“科长,都说见科长与市委领导在一起,还很亲密,今年内就会调到市委里去。是不是这样?”
杨秀峰听到江海这一说法,都不知道怎么会传成这样,难道是昨晚自己说梦话给人听到了不成?
把昨晚躺在床上的想法给传了出来。色花堂
“谁这么无聊啊,我下学校去教书还差不多。”杨秀峰说了这句后不再理会江海的猜疑,这种谣传会很离奇无法解释的,那就让他们去猜好了。
杨秀峰想了一会,想起昨天吃饭前与滕兆海从市委里出来见到市局督导科里的那人,知道准是他回来后乱说,这种谣传未免太快了。
是不是找找滕兆海,让他帮自己挪挪位子?
滕兆海到底有多少能量,听田鹏的语气滕兆海说不定真能让自己实现想法。
本来要在全市各县师训股的集中会,把省里暑假师训工作布置下去,让县里尽快做出通知文件,市里师训科也才做相应的计划。
一些资料、师资和相应的证书都得事先做好准备。
杨秀峰被这流言攒动,没有心思想这些全部都推给江海,让江海有更相信流言。
两天后,杨秀峰从市局下班回家,吃过饭后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岳父饭后依然到书房里养养神,岳母在厨房里收拾,廖佩娟回房间里上qq聊天去了。
没多少时间柳市的本市新闻就会播出,杨秀峰在等着一个一个频道的换来换去,都是些广告和节目预告。
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好厌烦的,这时门外响起门铃。
对于来访者,都是找岳父杨秀峰也是习惯了的。
走去开门,他一看就觉得这人不是柳市人,那人见开门后问“请问杨秀峰科长说住这里吗?”
杨秀峰一看是找自己而来人自己却不认识,心里就有些奇怪,就算下面县里师训股的人,也用不着找到自己家里来,何况各县师训股的人大多都认识,就算不熟见面都知道是哪个县的。
而来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杨秀峰怀疑这人是来找岳父的,却用自己的名来开道。
“找我有什么事?我就是杨秀峰。”杨秀峰站在门出没有让来人进屋的意思,心想你要用自己来做敲门锤,那就让你好好尴尬下。
却见来人脸一下就堆满了笑,说“是杨科长啊,我可好找。”
“找我可到市局里,我每天都在的。”杨秀峰没好气地说。
“我是柳河县的,杨科长没有见过我吧,我可是早就听到过杨科长的大名了。”那人有种自来熟的气质,让杨秀峰有了警觉不由的退了一步。
“柳河县?”杨秀峰在柳河县是认识几个人,却觉得不认识面前这人。
“我是柳河县政府办副主任何勤,杨科长上次到柳河县调研时我当时没有得到信息,让杨科长受委屈了。后来我们李光洁副县长批评了县教育局,市里领导到县里都没有汇报,意识和素质都太差了。”杨秀峰见来人说的真是对自己有了调查,把自己到柳河县的行踪都先弄清楚了,不再好把来人拒之门外。
就让那人进屋,转身见岳父廖昌海也转身回书房里。
岳母已经从厨房里出来,见来了客人要去给来人倒茶。何勤客气地说着不要忙,杨秀峰只得站起来给何勤倒茶端来。何勤接过,说着谢谢。
等岳母走了,杨秀峰心理的警惕没有松懈,问“何主任找我是有什么要我效劳?只要我能做到的,但说无妨。”
“杨科长,第一次见面就要麻烦杨科长,真是不好意思。杨科长为人热情肯帮人、我是早就耳闻了。杨科长,今天来得匆忙又很冒昧,空手上门真不好意思。”说着从衣里摸出个信封来,递给杨秀峰,“这是一点小意思,真是一点小意思,想请杨科长有空时去喝杯茶而已。”
所谓无功不受禄,杨秀峰手里没有什么可让县里的人打主意,见对方莫名其妙递给自己红包,戒心更大。
杨秀峰没有接,推住那人的手臂,说“何主任这是为什么?”
“小意思小意思而已,请科长笑纳后我再解释,请赏个薄面。”何勤说后再一次把信封递给杨秀峰,见杨秀峰伸手去挡乘势塞进杨秀峰手里。
杨秀峰想了想觉得自己不答应他什么就是,看这人能说出什么事来,也就不再退回。
说“太热情了,太客气。”杨秀峰说出太热情觉得不对,又忙补句“太客气”,才回坐到自己沙发上。
“杨科长为人热情,作为市里的领导却对下面县里很关心,在柳河早就听说了。科长,我们柳河李光洁副县长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可突然有事给缠住了,只得派我来拜见杨科长。”何勤见杨秀峰收了礼,开始说这次登门的缘由。
“李县是想与滕兆海主任交交朋友,有些个人的想法要向滕主任汇报汇报,想麻烦杨科长给介绍下。”
杨秀峰终于知道何勤来的原因,先说了一大串说词都是糊弄人的,不知道是谁透露出自己与滕兆海关系好,想要自己给他们引荐。
只是自己与滕兆海的关系还算不上稳固,要真给这个李副县长引荐了,滕兆海会不会反感?
杨秀峰拿不准,说“何主任,谁说我认识市委滕兆海主任啊?没有那些事,没有那些事。”
“杨科长,这年月的人只要认识了领导,没有不在外显摆的,只有杨科长修养好讲求内敛,杨科长这样的领导我是非常地敬佩,这才是市级领导的风范啊。李县长想拜见滕主任也就是仰慕滕主任的为官为人,绝对没有其他什么要求,还请杨科长多多担待,李县长也是个性情中人,绝不会忘记朋友。”
“这样啊,滕主任工作很忙我可不敢承诺什么。何主任,你看这样好不好,哪天要是巧合遇上滕主任,我一定转达你们李县长的意思,滕主任怎么样决定我可不敢先答应什么。”
“多谢多谢,李县长也知道滕主任忙,李县长和柳泽县的田鹏书记也是老朋友,李县长为人怎么样杨科长可打电话问问田鹏书记。”何勤见杨秀峰答应下来,心中高兴,他总算把事情办了下来。
“问什么,只看何主任就知道李县长是个重情义够朋友的人。只是,这事要等机会,急不得。”杨秀峰沉吟着像是在想办法而一时间又没有找到好办法来。
“那是那是,拜托了,拜托了。杨科长,今天冒昧打搅杨科长的休息,我就告辞,下次有空请杨科长吃个便饭赔罪。”何勤走后,杨秀峰忍不住把那信封拿出来看,里面装着一沓大额的钱,听到廖佩娟从房间里走出来,忙把钱收了。
对李光洁不要说熟悉,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
要安排这件事,总得先知道滕兆海的意思,他要是肯见见,那就尽快安排。
滕兆海应该认识李光洁,有他把握,自己不过是传一句话而已。
廖佩娟抢过电视遥控板在选台,杨秀峰就想着怎么样去探探滕兆海的意思,直接问就太冒失了,没有什么回旋余地。
李光洁找上自己那是田鹏在其中起了作用,他要何勤来找自己,肯定也是这种考虑。
想到这里,杨秀峰心里一下灿烂起来,得田鹏和李光洁一传,今后肯定会有其他人也会找到自己,这样自己也就能在下面形成一个影响的圈子,而得到一定的好处。
滕兆海上次拉自己去赴饭局,真是在为自己着想。
田鹏为什么不直接给李光洁引荐呢?色花堂
杨秀峰想不通这事。
从上次吃饭的情况看来,田鹏和滕兆海应该走得蛮勤的,其中有什么内窍吗?
“乱想什么你,刚才那人是谁?找爸爸的?”廖佩娟见杨秀峰呆想着,拍了杨秀峰一下,把杨秀峰吓了一惊。
走到外面,杨秀峰觉得给田鹏打个电话,探探他的想法,自己才不会冒失做这事。田鹏接连电话,说“是杨科长啊,感谢杨科长还记得我。”
“田书记是大忙人,我冒昧地打电话来不影响田书记工作吧。”杨秀峰听到电话里不止田鹏一个,他周围应该还有其他人,田鹏是县委副书记平时求他的人自然多着,也会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应对。
“一直都想与杨科长聊聊联络感情,就怕影响领导的工作,杨科长肯给我电话那是我的荣幸,今天太高兴了,过几天一定找时间专程到市里看看老朋友。”田鹏说。
“言重了,田书记重情重义我听滕主任提过几此,也听柳河县的人说过啊。田书记要是到柳市来,那得轮到我请了,这才是朋友之道嘛。”
“既然是朋友,谁请都一样,分什么彼此?杨科长,滕主任真的提到我了?那要感谢杨科长给我美言啊,下次我得敬杨科长一杯。”田鹏呵呵地在电话里笑。
“滕主任跟我说过不止两次,田书记我怎么会乱说啊。”杨秀峰也笑几声,又说:“田书记熟悉柳河县的朋友?”
“熟悉啊,李副县长是老朋友了,他想找滕主任又没有门路。我知道杨科长与滕主任是老朋友,在滕主任那里能说话,私自推荐他找杨科长,杨科长不会怪罪我吧?要是杨科长觉得不妥,不要理他就是。当然,下次我一定给杨科长敬酒赔礼。”听田鹏这样说,杨秀峰也就不再想多问了,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是田书记的朋友,怎么样也得给他说说。”
“多谢多谢,杨科长果然古道热肠,这样的朋友太难得了。”
滕兆海对自己很不错,杨秀峰感受到这一点,觉得自己对那次车祸这样处理真的有如天助。
可如今要不要就与滕兆海联系说李光洁这件事?
不要因为图他们一点回报把滕兆海的关系弄糟了,犹豫了两天,杨秀峰决定还是拨滕兆海电话。
电话拨过去,正想着措辞,滕兆海却在那头把电话掐断。
杨秀峰心里一下就乱了,不知道滕兆海那边是什么原因,当然不能再去电话了。
直到入夜后,滕兆海才给杨秀峰打来了电话,杨秀峰正与江海、刘浙西在一起吃饭。
见是滕兆海的电话,忙用手势压住两人的话语,“老弟,上午那时间正忙,领导就在身边可不能接电话的。”
“我知道啊,老哥,哪用着这样来说明。老哥的工作性质我还能不理解?偏你记在心里。”
“这样就好,有什么事吗?”滕兆海问。
“老哥有空吗?有件事不知道要怎么向老哥说才好。”杨秀峰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直接说,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忌讳,你还不知道我的底细?”滕兆海真有如老大一般。“那我说了。”杨秀峰就把李光洁来找自己的事说了,滕兆海等杨秀峰把是说后,道,“老弟,这事我现在给你交个底吧。县里面想到市里找门路的人很多,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本来可以直接让他们来找我,可这样下去对我说很不利的。
市里的每一个领导都会自觉和不自觉地让这道门槛加高,只有加高到让县里的那些领导都认为无法直接实现他们心里所想,这样我们才会过得滋润。”杨秀峰听了,只有嘿嘿地附和着笑。
“没听明白吧,上次我带你去吃饭,也就是想让下面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不能直接找到我,自然会想到要让你帮引荐,这样就转来一道弯,也就给下面的人加了一道门槛,门槛越多我们这群人也就越神秘而高高在上不可轻易攀越。同时,我们与县里的人之间又没有断裂,由中间人相联系着,利益才会更稳固。这些话本身是不能说的,我们知根知底说出来今后更好相处。”
“谢谢老哥。”杨秀峰像突然开窗见到另一番景色一样,一些事也就豁然贯通。
“秀峰老弟,只要心里有数就是了。这样吧,柳泽县那个李副县长你就先联系他,看他哪天能到柳市来,我们就一起吃个饭见见面,你的面子应该比他们大,只要你出动就会找到我,可你也得表现出有难度啊。要不今后会有我们哥俩忙的。”滕兆海把话说到这一步,那是说得一丝不留。
杨秀峰已经理解,当然知道要怎么去处理。
要让李光洁形成一个他杨秀峰面子大,一出面滕兆海就买面子了,这样的话要是在下面县里一传,他杨秀峰也就成了不少人要攻克的目标了。
成为官场里下级盯着的目标,会是怎么样的?
想想让人心痒,杨秀峰暗笑不已。
挂了电话,杨秀峰忍不住要多喝一杯。
等过了一天,杨秀峰先不给李光洁直接打电话告诉他情况,而是找何勤东拉西扯地说着,让何勤知道要想找滕兆海是多么地难。
何勤只有顺着杨秀峰说话,他当然更加理解这种难也理解这种难的假像后的容易,在县里他们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乡镇里的干部。
行政与金字塔有相似的结构,滕兆海与他自然是不同的等级,也没有指望杨秀峰就达成他们的愿望。
说到后来,杨秀峰说到“何主任,不知道最近李县长是不是有时间到柳市来?就怕滕主任有空时李县长却又在忙着。”
“杨科长,你是说滕主任答应见我们李县长?好好好,多谢杨科长。杨科长真是能人,面子足啊。杨科长,我先与李县长报个喜,等会再与杨科长联系。杨科长,失礼失礼,我先挂电话了。”何勤说,语气该变了不少。
没多久,李光洁的电话打来了,“杨科长,真是谢谢啊,让你费心了,杨科长的辛苦和深情厚意我是不会忘记的。杨科长,时间上由滕主任那边定,我这里只要提前两个小时就可安排妥当,绝不会误事请杨科长放心。”
“也没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弄得像立军令状似的。不就是吃顿饭嘛。”杨秀峰说,把事说得很轻松。
李光洁却听出别的一种滋味来,“那是,那是,就是吃顿饭。”滕兆海是可以见到了,只是能不能达到心中所想,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达到的,第一次见面出来吃饭当然什么也不能说的,总要等时机和情感培养成熟才会慢慢深谈。
两人的话并不多,却说得很清楚。
杨秀峰随后给滕兆海发了个信息,经过上次后,想联系滕兆海杨秀峰都会先发个信息,这样才不会影响滕兆海的工作,特别是与领导在一起的时候。
信息发过去,滕兆海就打来了电话,杨秀峰把与李光洁联系的情况说了,滕兆海就笑说,“老弟,看来你也很有悟性啊,那这样吧,把他们先凉一凉,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色花堂
“全听老哥安排。”杨秀峰正好要过了这全市师训工作大会后,才会清闲下来,滕兆海说要等几天先凉一凉李光洁他们,不让他们太顺了,心里也很有些感想,才知道在领导位置上的人要掌握更多的技巧。
全市师训工作大会在柳市召开,柳河县的吴涛也来开会,以前对杨秀峰的尊重仅限于上下级之间的等级关系,而现在却有更多的原因,让吴涛对杨秀峰恭谨。
与杨秀峰拉好关系,在柳河县教育局里也会得到领导们的另眼相看。
吴涛单独见杨秀峰时,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把市局的精神完全彻底地贯彻下去。
师训工作会议开了两天,第一天只是报到,安排与会人员宿食,出面组织会议的部门是市局办公室,杨秀峰没有多少具体的事,等县下面的人都来齐了,在宾馆餐饮部里与各人喝了几杯酒,不再像往年那样对下面的人不理不问。
与滕兆海他们往来,杨秀峰已经体会到与人往来的一些秘径。
对下面的人要多暗示些亲近,他们才会主动的来亲近,给他们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果然,等晚餐后,吴涛等几个人约在一起候着杨秀峰一同去酒吧里消闲。
等各县师训股的人都回县里去,把暑假培训的任务布置下去,随后就会转化为自下而上的一个资金链,市局的师训科只是其中的一环。
杨秀峰想着这与中学时期所学到食物链竟然惊人的一致,只有到食物链的顶端,才会是主宰世界的长灵类物种。
而教育系统这环链,哪有行政那种真正权力机构里,那般让人向往?
想起田鹏和李光洁,甚至柳河县教育局副局长张志刚等人,杨秀峰觉得自己要是不想方设法往上面爬一爬,真是对不起老天给自己这么好的机会,认识滕兆海并让滕兆海接受了自己。
杨秀峰想到现在自己做帮李光洁等人联络滕兆海,何不也给自己想想办法?
李光洁他们已经是副处级的领导了,而自己还算不上领导,怎么能就此停住了脚步?
事情不会一蹴而就,先得跟滕兆海说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滕兆海在半月后给杨秀峰电话,要杨秀峰通知李光洁说晚上有空一起吃饭了。
杨秀峰强忍住没有把自己心事说出来,在电话里告诉李光洁,李光洁说下午下班时会一准候着杨秀峰和滕兆海。
对这样的饭局杨秀峰很向往,挂了李光洁的电话后,心里还在体会着那种微妙感觉。
时间悄然滑过,何勤在市教育局外等着杨秀峰,两人在电话里一直说着话,杨秀峰此时变得很超然与洒脱,欢愉的情绪使得他谈笑风生。
何勤的口才也很出众,一边奉承着一边说着半荤半素的笑话。
到餐馆后,滕兆海和李光洁都还没有到,与何勤进了包间,杨秀峰才注意观察这餐馆的环境。
餐馆的档次不算低,比起上次和田鹏他们吃饭那晶都大酒店要低了一个层次,第一次约吃饭,选地方也很有讲究,这样的饭局却不能太过张扬,要不下次怎么选地方吃饭?
也不知道李光洁跟滕兆海怎么说,两人到时杨秀峰才第一次见李光洁,中等的身材一副精明的样子。
见了杨秀峰后说“杨科长,你交给我接滕主任的任务总算不负所托,把滕主任这大领导给接来了。”滕兆海和李光洁两人虽一人在下面县里一个在市委,两人总归见过不少次,只不过没有什么往来。
即使有交集,那也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李光洁竟然用杨秀峰的名义请了滕兆海来,杨秀峰当然也得认下。
“老哥是个大忙人,早就答应出来吃个饭却一直都抽不出身,领导有领导的苦处啊。不像我们悠闲无聊,老哥是不是有点羡慕我们?”杨秀峰说。
“哪能不羡慕,整天跟在领导后面,最难的不是工作辛苦,而是要把领导的工作意图体会到位,并落实到具体工作中去,这劳神的事才是最难的。”滕兆海一脸无奈地诉苦。
这次饭局算是平淡,就说些柳市和柳河县的人情世故,每个人都喝了点酒。
饭后一起到洗浴中心洗个头,简简单单地就散了。
何勤打车把杨秀峰送到家门口,临分手时,何勤又拿了个红包出来塞给杨秀峰,是感谢他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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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市长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11589字
徐燕萍并不是柳市人,三年前被省里运作,插到柳市市长的位子上,使得在当年本以为原市委常委、第一副市长钱维扬会顺次而上,这样意外的结果,只是使柳市圈子里荡起一些波纹,过十天半个月后一切也都平静下去。色花堂
而钱维扬却没有为意外表现出什么丝毫影响,一如既往地展露着他的那种勇武刚强的个性,魄力雄浑地开展着工作,半年后,钱维扬却被调整为常务副市长,在市政府里和市委常委里,也都往前挪动了位子。
调整之后的钱维扬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习惯,严正得让所有手下的人都见他时惕然而惊。
有这样一个副手,作为柳市市长的徐燕萍自然会很头痛。
副手太强,而且来柳市之前,钱维扬就是市里的第一副市长,而且已经入常,在整个柳市里自然有着很高的威信,要不是他平时显得让人难以接近,偶尔还会让人感觉到对人的工作有些苛刻,只怕会有更多的人附翼在他身后,毕竟一个有根基有声望有明显发展前途的领导,更让人肯实心追随,对追随的人也才有更多的机会。
钱维扬副市长却没有将这些人都收留起来,而是以工作严厉要求所有的人,这使得他在基层里威信更高,同时也让更多的人对他充满的敬仰。
在徐燕萍面前,钱维扬却能够谨守自己的本分,可徐燕萍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好。
市政府里的工作,在钱维扬升为常务副市长之前,就让她给掌握了走上了正轨。
看不出钱维扬有任何动作,但那种压力却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
市长徐燕萍能够让省里运作到柳市来,而且能够在短时间里就使得柳市市政府的工作走上轨道,自然也是有着很强的工作能力,背景也厚实,省领导点名将她放到柳市。
到柳市之前,徐燕萍是在另外一个市,平江市。
在那边是副市长,抓经济建设的。
平江市与邻省挨着,与邻省省会的开发区相隔只有三百公里,而邻省省会的开发区是她大学同学在主抓着。
在QQ上同学建群时,他得知这一信息后,很快到邻省去见到老同学,在老同学的开发区里,接承了一些项目到平江市来做,之后,就发展壮大起来,经济建设的能力也就得到省里领导的认可。
柳市也正处在即将高速发展的关键环节,省里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徐燕萍到柳市来,将她经济建设的能力发挥出来,使得柳市完成一个经济井喷的华丽蜕变。
进而使得整个柳省的经济挤上新的台阶。
一个有能力的带头人,自然能够改变一个地区。
沿海各省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深化后,经济潜力已经释放出来,大踏步高速发展起来,可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而柳省是内陆省,但却紧邻着沿海省,发展的契机也是很好的。
徐燕萍到柳市三年,确实也做了些大动作,让柳市各界和省里都很满意,政治得分不少。
市政府稳定下来后,徐燕萍做出几件令省里和市里都赞叹的事。
事不大,但却让人都看在眼里,在自己到柳市后记下来几笔,也就奠定的徐燕萍市长的威信。
徐燕萍还算不上上等之姿,一米六三,脸圆。
无论什么时候,她那张脸都给人一种笑颜绽开的感觉。
但这种笑颜却有不但是那种花朵开得舒展的那种,笑颜里除了有较强的亲和力之外,还有着超强的自信心,就像不论在上海情况下,都能够稳稳地掌控一切。
笑容里还有着一些高超伟岸的意味,仔细体会却又给人一些不可靠近的感觉,不知道是她的地位使然,还是她那种气质所致。
唯有像这时的徐燕萍,将工作都处理好了,一个人把办公室关上,吩咐了秘书不要让人来打搅她,才会将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每每这时候,徐燕萍坐在自己的转椅上,将头埋在背靠后,所有的心思都放下了,都不再计较了,都不考虑不算计不勉强。
有时候,心里的泪水就会如潮而涌出来,从那已经看得出鱼尾纹的眼角处肆意流淌,真皮沙发不能够将泪水吸去,会一直流到转椅底部,让泪水将屁股都弄湿;而有时,看着九楼下那宽大的市政大楼前那空阔的视野,痴痴地,没有一点念想。
从徐燕萍所坐的位子,往窗外看,不仅能够看清市政大楼前的三沓台阶和台阶上摆放的花卉,还能够看清市政大楼两裙楼伸张开后,对市政大楼正面那占地三千六百五十平米的前院。
前院边就是四车道宽的环城路的分支,视野之外,就与真正的六车道的环城路相接。
黑色的炒砂路面往外,就是市政大楼正中面对的旗杆,只要有风,旗杆上挂着的红旗就会飘舞起来,像欢快的舞蹈女子,看着让人的心敞亮。
从飘舞着的旗子往前看,那就是新修建的和平广场。
和平广场和市政大楼连接着,就是徐燕萍到柳市后的一个亮点工程,也是她的一个工作业绩,整个工程修建历时一年半,费资八千万,都是徐燕萍到省里活动后获取的项目。
徐燕萍坐的那位子,视角开阔,站到窗边往外看,能够将整个和平广场都守在视野之下,徐燕萍在搬进市政大楼是,不与其他领导相同而搬进八楼,却要选在这九楼的这间,就是因为视角特别好。
看着前面的和平广场,不要费任何心思,就像看着一个恬然入眠的宝贝一样。
这项目就是她的一份骄傲,也就是她心里的一个宝宝。
将心放松后,没有任何一点牵挂时,徐燕萍看着市政大楼前或看着更远些的和平广场上走动的人,那种俯撼感受让她很惬意。
也感觉到芸芸众生谁都会在某些时刻变得异常的渺小、无力、而让人忽略,看着也就有些人生的感悟。
自己在柳市可算得上是高贵在上了,但不也有是走在广场上给人从窗里这样藐视?
今天的心境格外地沮丧,之前徐燕萍以为自己会再次泪涌如潮,将一沓厚厚的巾纸都准备了,却没有料到却只是心里有些疼。
老公对自己一直都不理解,而且坚信网络上的一些谬论,说什么女官员一定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政治上的位子。
可自己怎么样走过来的,心里明亮。
不是说每一个人的路都会相同,就像树上的叶子没有完全相同的一样。
在心里,虽说对老公的刻薄与不信任有着怨恨,每当想在他身边放松下自己,可每一次都是更深的伤害。
敌手或妄图从自己这里获取些利益或所得,那都是很好理解的,包括自己的身体。
你还会之外对手及外人对你有什么真正的好意?
徐燕萍在官场上走这么久,早就将这些看得通透。
确实,不少的领导和权力部门的男人,都会往自己身上那些不该是他们看到地方,偏偏会盯住不放。
这不仅仅是他们的欲望使然,也是他们的一种策略,要是能够将自己压在身下,今后自己还有多少资本在他们面前抗衡?
一个女人,要是被对方给完全突破,对方也就将你的一切都掌握了。
就像你的家给对方完全搜过,还有什么隐秘可言?
不觉得要对老公有多少责任必须要坚守住自己的清白,老公在这样物欲如潮的社会里,哪会不沾惹其他女人?
纵然没有能够勾引住哪个女人,也会到一些娱乐场所去发泄下兽行。色花堂
徐燕萍对这些自然也理解,所以,对自己是不是在外与男人有往来,也不是很刻意去约束的。
但是,对那些恶意想占有自己,而得到一些要出,或要自己用身体来换取一些工作上的便利,徐燕萍却不肯。
偶尔想放纵自己的时候,宁愿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哪怕是花些钱找一个男人来侍候一番,享受下身体的美妙,都觉得要比那种交易要纯净一些。
昨晚回家后,老公也回来得早些,两人也算默契地一起去冲凉,很就都没有这样子了。
可冲好凉后,徐燕萍披着浴巾回房间大床上,男人进到身体里面后,却疑惑起来,觉得这一次这样顺利进去,是不是她在外面先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会这样顺滑的。
男人虽不说出来,但那种眼光和动作徐燕萍却是感觉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想将他一脚就踢下大床,可也知道男人也同样活得委屈与窝囊,这时候还能怎么样解说?
就算说出来,是与他一起共浴才引起了身体的反应,男人也未必会相信。
本想和男人共同营造一段愉快时光,这时早就没有心情了,等男人放将出来,也还静静地躺着,没有想收拾的意念。
这时,心里纵然发疼,却没有在为自己流泪,或许是自己与老公之间的那份情感,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珍惜值得留恋值得放在心上了。
可家庭却要维系着,这也是自己的位子决定这一切。
心里的疼或许是时间久了,也就有了些适应,对昨天的那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
男人解决了自己的欲念后,躺在大床上沉沉而睡,而自己也居然没心没肺地睡去了。
这时回想起来,自己总要找些机会,给自己一点享受生活的权利才行。
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和精力?
今年三十五岁,转眼就到四十了。
到了四十岁,哪还有女人的春天?
从体制里说来,像徐燕萍这样的就成为地级市的实职正厅,已经是很耀眼的成就,不知道背后多少人为此编排过她。
人们背后的议论,徐燕萍自然是知道的,悠悠之口,有时这样一个国度与环境,还能够幸免不成?
心里倒没有多少怨气。
看着和平广场里,有一队退休老人们在广场的剧台上排练着,腰束着大红的彩带,扭着老腰,其中有两三个人还能够扭出些妖娆**来,虽隔的远看不清楚,但阳光下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些退休老人们的那份欢乐。
这队老人是一些退休后组织起来的,他们时常为新开业的店子穿街过巷地打锣擂鼓扭着老人舞地为老板们宣传,作为一个健康的活动,又还有些报酬,老人们倒是积极而认真。
有时候,看着老人们认真的劲头,徐燕萍就觉得自己讨要这项目没有白辛苦,又想到今后自己退休了,也怕不能像他们那般开心,那般放得开去,便在欣慰的同时有些羡慕。
转眼见一男一女,从和平广场的对面慢慢走过来,感觉两人很年轻很时尚,手牵着手。
也给人一种异常甜美的感觉,估计两人正在热恋中,徐燕萍心里就想,这两人能够将这份热恋保持多久?
三天、五天,还是三年五年?
磕磕绊绊是生活的本真,但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清这些?
回头去品嚼,才感觉到生活是多少的无奈、那种酸涩无以名状。
然而年轻人却不会感受到,总以为自己的热情就能够排除一切障碍,实现自己心里的所想。
要是当年就有这时候的穿透力,是不是就会选出另一条路来走完自己的一生?
徐燕萍看着两个人,慢慢走过来变得清晰些,穿过四车道公路到市政大楼前草坪边,草坪里栽植着绿化草,草坪中又栽植着紫红色叶的小乔木,构成一幅龙凤呈祥的图案。
这图案坐到九楼上就看得很清楚,当然,这副图案也是徐燕萍当初排版定案的,在国内,或许不同年代有着不同的政治风向,但龙凤呈祥是自古传下的美好信念,不会因为政治原因而将市政大楼前的绿化改来改去。
看着那两个年轻人走进绿化草坪里,徐燕萍心里不免有些痛惜,随后就看见市政大楼的值班人员过去干涉两人。
年轻的男女离开时,手牵着手,很坦然地不为别人来干预而影响。
徐燕萍看着,不由得又浮现出在省里的那一幕。
心里砰然而动。
其实没有什么,说起来也就很平淡,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甚至有时候会更发疯一些。
但这回却没有随着走进正常生活而将那忘记掉,这就很不正常了,心里有些患得患失的忐忑与不安,这也是事先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景。
从柳市到省城,有高等级公路,不到五个小时的车程。
而家也安在省城,徐燕萍时常会在晚上驱车到省城里转一转,看一看家里。
也有时候会在省城里会一会同学朋友等,见领导和一些老板等应酬,说不清是工作还是生活。
每一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特别烦,就像将一个月来所有的压抑汇聚起来,到一个即将爆发的临界点,要是不找途径来发泄下,自己在柳市里就会发作,将一直以来营造的那些在人们心里的完美形象大损,甚至坏导致自己在柳市里会出现另一种局面都说不定。
对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谁还会再尊敬她?
不仅仅是对手,更有手下的人,自己阵营里的人,都会为此而离散开。
那种心理的压抑是有规律的,这样的规律就是在平江市时慢慢形成,算起来到如今不知觉中就有几年的历史了。
也曾想极力改过,只是都是些徒劳无功的努力,说起来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放纵,徐燕萍虽知道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但独自一个人时,就会将自己放松、放纵。
都是那次同学会惹的祸,让那个同桌的女同学给带坏了。
那次聚会,后面就分开谈心谈经历,那女同学也是三十岁的人,风情正茂,**入骨,精力旺盛。
而她又与男人离婚了,独自一个,就将她那一套及时寻乐的理论拿出来。
连拉带拽,将徐燕萍带进一个会所里,徐燕萍知道自己有很好的自制力,进到会所里后也落落大方。
女同学也不是先就来真格的,而是陪她坐着喝酒说话,说一套及时行乐的理论来。
说到出轨、偷情、情人、***等,就说还不如在外找一个行业的服务人来得纯粹。
这样会更将自己放开,专心受用身体的快乐,而不用担心有什么牵扯。
对徐燕萍这样的人说来,就更有利于前途,不会闹出什么丑闻来。
边喝着酒,女同学就边说着她自己的一些事情,两人到也没有做什么。
徐燕萍听着同学说的话,当时也不以为然,可过了三个月后的一天,情绪大坏,却独自一个人进到那会所里去,就有了第一次的尝试。
之后,徐燕萍心里极为矛盾,在一次老公大闹后愤然走出家门,又去一次。
当然,那些地方都很隐秘,没有朋友介绍,谁也难找到的。
两次回来后心里都充满着悔痛,倒不是因为老公,也不是因为家庭至少那些生活不是她心里想要的东西。
虽有身体的极致享受,让人生死发狂地忘却一切,但过后醒来,就会觉得自己越走越背离自己所要的生活。
有两三年,都不再到那些地方去,心灵一角却始终存放着那记忆。
没有再去做那些事,但对于孤寂时,一个人到酒吧里喝酒缓一缓心里的压力,却是有些迷恋了那种轻松的氛围。
偶尔,看见有女人在酒吧里,找到职业的男孩带走,心里就会对自己之前的经历做一番审视。
这样一来,就将那些负面情绪慢慢得到一些处理消解开去,但之前几年那种生活隐秘方式,在心里还是有一些影响。
有时,免不了又心气浮动起来。
上周到省城,也是一时清闲,到步行街里转一转,准备给自己买件衣。色花堂
却又碰上了之前那女同学,女同学珠光宝气地,挑了两套服装给徐燕萍包了,随后拉她去喝酒。
走进一家叫“一见倾城”酒吧里,徐燕萍之前曾到过这家酒吧一次对这里有所了解,知道里面的人有正常的酒客,也有那种人在里面。
不知道她同学目前怎么样,看着她的派头,绝对是傍上了大款,或钓到了金龟婿。
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过那种生活,却也是不知道。
不过,徐燕萍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将自己的隐秘泄露出去的。
果不其然,喝酒叙旧后,女同学有了点酒意就招了个人另找地方先享受去了,留下徐燕萍一个人。
大家都是成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
避过熟悉的人,或者像这样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也不须多避讳,徐燕萍对女同学就这样跟着一个帅哥走了享受去,心里也没有多少波澜。
反而,是和同学一起过来,她却不会去做那些事。
哪怕有一丝可能暴露自己秘密的,她都会避开。
自己目前所出的地位,说不定就会有人跟踪,而之前过来时也没有多做防范,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双眼睛就是专门来盯住自己的?
等女同学走后,徐燕萍也就安心在温馨而富有情调的酒吧里独自一个人慢慢品着酒,将心情放开后,倒是安心下来。
下午的时光,不必太担心什么,回柳市还有充裕的时间。
要了些点心,也拒绝了两个职业男孩过来暗示。
这时候,也确实没有那些心思。
吃着东西,却见两个男人走进酒吧里,瘦长的身材,个性里有些文质气很容易看得出来。
两人走进来后,同时也能够分辨出他们不是职业人,而是来喝酒相聚的,说不定也如同她自己和女同学这样巧遇而走到酒吧来叙旧的。
徐燕萍觉得那被约请的人,看着有些好感,也有些好奇。
偶尔看着不大的厅里两男子中一个高谈阔论,而另一个则很收敛地会心地表示着自己的意思,也使得徐燕萍对那个瘦长的男人多留意了些。
事情就这样很巧合,按说徐燕萍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让自己可能陷入尴尬境地的事。
但这天喝着酒心里偏偏没有设防,在这种酒吧里反而将身心都放的很轻松。
一直都用女人和男人的那种心态来看厅里仅有的另外两人,不就那个瘦长男人的朋友却是接到电话走了,厅里就留下两个人了。
徐燕萍没有离去的意思,而那男人居然端着酒杯过来和她坐到一桌来。
男人出来猎艳是极为正常的,徐燕萍见那人过来,冷冷地看着他,也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拒绝。
对婚外恋或一夜情之类的事,徐燕萍是不会去碰的,何况到柳市两三年来,渐渐地对情绪的放松找到另一种途径,就是在办公室里将一个人关在里面,把所有情绪都是放出来。
身体是不是得到慰藉,倒是渐渐淡了,那种感觉随心境地变化,渐渐变得轻淡。
男人坐下来后,也不像一般人那么就搭讪,而是静坐着,偶尔看过来。
将眼停留在她的脸上,让她没有感觉到那种男人猎艳的直接侵袭。
给她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同样在这时候比较孤寂的人,如同在寒冷的夜里两人靠近只是单纯想获取一些热度排遣一些孤独和惊惧。
徐燕萍时常也会有这样的心理历程,对面前这个突然而至的男人,也就有种同情。
自己虽然也注意妆扮外貌,但更多的却像用自己的内质来影响周围的人,所以,工作中一直都保持住那张笑脸,让笑脸将所有面对自己的人都忽略掉自己容貌的不足以及年龄的而带来的不可抗拒的东西。
在这样的酒吧里,男人当然也不会太注重叼选什么,只是自己的年龄却肯定会写在脸上,很难瞒过混迹女人场的人。
见男人过来似乎不但是为了求得一次艳遇,徐燕萍突然地主动将手里的酒杯举起,对男人邀了一次。
没有任何表情地将酒杯举起,随后浅浅地抿一口,男人也没有什么受邀约的意思,也只是陪着喝了一点。
给人的感觉男人有些忧郁却又细心,当然,那个到酒吧里来,而又那个主动坐到单身女子桌来,也不会是没有除外寻欢的男子,更不可能的单纯的人。
偶尔遇上这样的人,坐一坐,她也没有排斥的心。
到了这样的年龄,能够还有男人主动找过来,心底里不免还是有点点窃喜,当然也有点玩味的意思。
两人又坐了一会,倒是都不说什么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徐燕萍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样子的小男人,也就更多了一份接受。
静坐相对,男人却突然站起来,用标准的普通话对她提出约请,请她跳一支舞。
酒吧里这样的事也属常情,徐燕萍稍作犹豫,见男人有些固执也有些忧伤,也就站起来。
酒吧大厅虽小,却留下一处十来平米的空地。
两人走到那里,男人将手极小心地放到她的腰,又轻捻住她的手,随着曲子就慢慢动起来。
偶尔也觉得荒唐,虽然知道自己一向来都能够控制自己的,但到这样的酒吧后,却想给自己放假。
何况,与这男人走出酒吧后,也就不可能在遇上。
这时候,随着舞曲舒缓地滑流,徐燕萍慢慢地就恢复那种作为女人的情怀。
迎合着男人的舞步,两人渐渐配合默契起来,而她也感到男人的极度细心,在细节上格外体贴。
感受着一个男子对女人的温柔细心,徐燕萍没有受到自己同学那种对物欲赤裸裸占有的影响,虽不会做出什么来,这时,却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执着换来的又是什么?
心里的防线,在那一刻就像要再一次彻底放开似的。
有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曲又一曲,就这样随着这男人带着自己舞蹈。
男子也没有多表现出什么来,只是他那种细心呵护,让人心灵深处最温柔之地就像被这样一次次撩拨,暖暖地发酥。
徐燕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就算很欣赏与享受这种氛围,却也能够把握住自己不会滑出界外。
换一个时空,或走出这道门,心里一直筑起的堤岸就会冷然地挡住一切,将外面的所有挡住,也阻止自己放开的心潮。色花堂
偶尔有念想在脑子里穿过,总觉得每一次遇到这女同学都没有什么好事,都会将自己的生活改变什么。
自己本来心志坚韧,但遇上她之后,心就会被泡软,受她的感染,真不知道怎么会认同她的那种生活方式,两人之间本来有很大反差的。
上一次遇上她,使得自己在苦行僧似的生活里参杂了其他的隐秘来,这一次遇上她,又会出现什么来?
不会相信命,但这时任这陌生的男子就这样带着自己无休地舞蹈,不就是一种认同与许可吗?
自己心里都没有感觉到那种拒绝与抗争。
这女同学当真是自己命里克星,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境中,怎么肯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自己,哪怕是在跳舞都不行。
心里更多的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或者就这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
浑身都很放松,将工作与生活上的所有一切担负都放下来,所有的人与事都里自己远远的。
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徐燕萍在舞曲里不觉得就慢慢恢复了自己一些女人的角色。
两人都很随意,却又都没有进一步了解对方,都将生活带来的压力在这一刻完全放开。
心灵裸露起来,但却都不去干预对方,也不去想窥视或谋取对方。
这种感觉让徐燕萍觉得特别放心,又是一生中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境。
这种情景,让异常理智的她,都安心下来。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将两人从各自浸没在精神世界里惊醒过来。
徐燕萍原以为男人是省城里的人,谁知道听他接电话后,却用的是柳市口音,心里猛然一震。
这人当真是柳市的人,那他就又可能在电视上见过自己,要真给认出来后果可就严重了。
没有惊慌地逃离,徐燕萍虽没有化妆,但平时的生活妆与镜头前的自己,还是有不少差别的。
对方肯定也不会将柳市市长与酒吧独自一个人喝酒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吧。
听着男人讲电话,徐燕萍不知道该不该立即就走,心里却在祈祷。
回到柳市后,这些天心里虽然平复下来,料定那人也不会认出自己的。
这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独自放松自己的情绪,当时舞曲里那种感觉,就觉得异常地珍贵难得。
有了这一次遭遇,今后自己还会不会再去酒吧闲坐?自己的身份,确实让自己不能够再出现在那样的场合里。
在办公室里,不由地想起这些年来走过的路。
外面远处的和平广场和近处红鲜而舞动的旗帜,还有市政大楼前空阔而大气的**场。
由公路走向市政大楼,走过半椭圆形大理石岩石铺就的坪,就到三组台阶。
当初设计时,就是自己力主将每一组台阶做成九级,三组就是三个九,表示永远的意思。
在国粹里,“九”才是最大的数,对市政大楼说来,“九”才是最吉利的数。
当初有领导提议,每组八级台阶而上,分明是受到沿海一些习惯所影响,以为“八”与“发”字谐音,又为双数,才是最吉利的。
却不知道市政大楼住着的都是一市里的首脑,代表着全市的意志,也主导着全市的意志。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够说出来的,最后的方案,也是自己到省里找到老师之后,将想法说出来,才定下来的。
进大学生哪一年里,一时都记不准。
只是记得进大学后,校团委组织一次演讲,而当时主抓学院团委的副院长,在自己演讲获得第一后,将自己通知到办公室里,对自己进行鼓励。
之后是大学生活,就在老师不断的鼓励与引导下,一步步走出来:班长,系里学生会主席,学院团支部书记,同时,在学院里也入了党,还获取了优秀党员的称号。
让当初已经改行进入省政府办公厅的老师特意到学院来将自己带走,奖励了一顿大餐。
大学毕业后,老师要自己到基层锻炼。
第一年走入岗位,那股子工作热情很快就让同事认可,而夏季的抗洪救灾后,勇冲第一线让一个三百户人家的自然村免遭大灾,随后就被提升为副科干部了。
这一步走出来后,随即的两年里,两年都被评为省先进个人。
同一年,参加县里公务员考试,以超强优势考取了县主抓文教卫的副县长职务。
努力加运气,那个县从解放后都没有曾出现过清华北大生,偏偏第二年,就出现了两个。
而全县的教育卫生工作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县高级中学,之前大门外乱糟糟地,很多流子在堵女生的路,徐燕萍在县里亲自到校门外守了六个月,将县里学校外的秩序给整顿好了。
之后,正处的位子上又干了两年,几乎没停留就上到副市长抓经济建设的位子。
在平江市副市长两年,让平江市经济指标向前跃进了五名。
而这一年老师已经是常务副省长职位上两年,看着柳市这边经济发展跟不上节奏,强顶着要将她从平江市调任过来。
到柳市后,徐燕萍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也不想让一直培养着自己的老师失望。
到柳市后站稳脚步,第一件事,就是引进省农科所最新的研究成果,将山野小水果进行大面积推广,第二年,就有了产出,占据省城的超市并向沿海大都市的柜台上有一席之地,成为时新最受欢迎的果品。
第二件事,就是修建市政大楼和和平广场,让柳市四大家都面貌一新,并乘机整顿政府系统的工作作风。
第三件事,是将之前三十平方公里的市开发区,扩充为三百平方公里,并对开发区里进行先期投入,营建良好的条件来,吸引市外商家。
到如今,已经成功引进十多家厂商。
每一次调节自己的情绪,徐燕萍都控制着时间,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后,就会将自己恢复那种状态。
谁也不知道她那柔弱的一面,就连老公也是不知道的,而一直培养自己的老师,也不曾知道自己这些。
中午的时光在窗外很明丽,也很阳光,窗内的她却渐渐从那种完全放开自己的状态收拢起来,就像将一扇雄健的关门闭合上,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起来,要等下一次积满了那些情绪时才会再度开启。
将办公桌上准备的巾纸收起来,心里苦笑一下,先还以为会用到这些,谁知道心里的思绪却被牵拉到另外的轨迹上。
收拾好后,走进休息间洗理。
市长办公室里有一个小间,里面有一铺小床,偶尔也可以到里面稍作歇息,将养精神。
徐燕萍却很少有中午在里面休息的,只是偶尔加班太夜,才会到办公室里将就。
对待自己,一直都显得很冷酷,有苦行僧似的那种自虐感。
当然,徐燕萍不是要自虐,而是不想在这些事上费什么精神细胞。
对他人及平时应酬,却又很到位让人随时间了都觉得她热情而真诚。
也知道有人背后给她取了个绰号——笑面虎。色花堂
市里发生在“辉煌娱乐”的“4.16特大凶杀案”,之前市公安局已经给市里主要领导做了专题汇报,但只是将案发情况和当时公安局所作的工作进行了汇报。
案情却没有突破性进展,今天又到公安局到市政府里来回报案情进展的时间。
徐燕萍对市里发生这样的案子,虽说是偶发,但如此残忍的凶杀,也会影响到市里的招商引资,影响到市经济建设的大局。
案情的进展,一般说来是与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公安局是政法系统,市里有政法书记袁君直接掌控着,而政法口子也归于市委下属的机构。
但这个案件在社会影响特别大,更涉及到柳市正面形象,市政府也才要过问此案,算是对省里也能够汇报,对市里也体现了市政府的关注之意。
秘书适时地敲了办公室的门,徐燕萍将办公室再扫一眼,见没有任何异样的东西。
说,“请进。”声音里透出热情,已经没有一点忧郁消沉等情绪了。
秘书陈静是徐燕萍从平江市带过来的,两人相处好几年了,按说徐燕萍升到市长后,该将她放出去才是。
但徐燕萍才到柳市来,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在身边也不成,就将她带来过来,一晃又是三年了。
陈静自己也觉得在领导身边工作不错,放出去自己拼撞,未必就会有更好的前景。
两人配合久了,陈静对领导工作和生活了解得透熟。
工作时严谨细致,与徐燕萍不同的是,她却总显得冷对任何人都有着防范的意思,反衬出领导更有着亲和力。
而平时私下里,两人真如同亲姐妹一般,不怎么分彼此的,当然,各自的私秘却都不相互去探。
“市长,公安局王局到了,在外面等呢。”
唐祖德到市政府来汇报工作,“4.16特大凶杀案”在社会上影响太大,罪犯太猖獗也太凶残。
不仅仅让公安局感到有着巨大的压力,给市政府也带来很大的压力。
省里虽说没有直接问罪下来,但在系统里却是每隔一段时间都在催着,要限期破案,给社会和受害家属一个交代。
市长徐燕萍的压力自然也就很大。
走进市长办公室,唐祖德确实抬不起头来,市长笑容灿烂的脸在他看来那是最为难受的脸色了。
要是市长以来就将他大批一顿,心里反而好受得多。
那脸上的笑,比起哭的神色并不见好。
唐祖德知道面前的女市长,就算有再大的压力,都自己一肩担着,不会将那些压力转嫁下来。
不少人背后称市长为笑面虎,唐祖德之前也有这种想法,但这大案一直拖着未决,来两次市政府后,每一次都感受到女市长那种笑脸后的坚韧,心里也就更加理解徐燕萍,也就更加尊重她一分。
“市长。”唐祖德不知道要怎么样来解释,大案发生已经又过一周,但公安局那边却丝毫没有进展。
但局里也不是都没有做工作,破案却不是努力做工作就能够解决的。
徐燕萍脸色不变,见唐祖德的神情,知道案子没有多少进展。
自己不会对公安局那边多说什么,他们的压力已经够大,就算再加上自己这一份,也不见得就能够将案子逼破了。
说“唐局,你们的压力大我是知道的,你们将所作的工作说一说,上面问起我也好将你们的努力让领导和媒体知道。”
语气里将自己的压力全都收敛住,在唐祖德听着,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大姐姐与小弟弟说话一般。
唐祖德心里放松了些的同时,更觉得自己的压力大,说“市长,您对干警们的关心,我会如实地传达回去的。我们再增加专案组的力量,一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新的线索来。”
“大家都辛苦了,市委市政府也都理解大家。具体谈谈吧。”徐燕萍说。
事涉机密,秘书陈静没有跟到办公室里来,徐燕萍将记录本打开了,准备做些简要记录。
以便下次好跟省里汇报,市里的侦破力量毕竟有限,适当的时候也得跟省里请求支援。
这些事怎么决策,还得要市委书记毛达和来拍板定夺。
但自己也得对这案子有比较全面的了解才行,才能够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市长,这段时间我们将调查工作的面铺得更广些,凶手虽说还毫无迹象,但对廖大钟等人在案发前却做了细致的调查。很多事实表明,廖大钟在案发前调用不少资金,数额不小。这些资金中,不仅有财政局单位的钱,他手里的办公经费也给他全部转走,还跟一些经商的朋友借了一百多万的现金。这些钱都毫无踪迹地消失了,做了很多工作,都毫无头绪。而他本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这就先得更加离奇了。凶杀的原因也就更加显得复杂起来,有可能是他与其他人为经济上的冲突,又或者是谁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现金而起来少人谋财等。”
“工作中既要注意面一点,更要从散乱中找到根源本质。”
“是,市长。”唐祖德说。
面对年轻而充满进取意识到女市长,知道她心里比谁都急于将案子给破了,但对公安局的鼓励与安抚却丝毫都没有假意,这样的领导,唐祖德也知道唯有用实际工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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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动议
女市长迷途沉沦:权斗 第一卷 听雨心动 16551字
对于“4.16特大凶杀案”带来的压力,徐燕萍市长所承受的还不觉得太大,毕竟是偶发事件,谁也不会将所有偶发事件都控制在萌发之中。色花堂
而公安局那边确实让人放心,他们只要尽力工作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徐燕萍不会太看重。
她是一个追求过程的人,而将结果放在第二位。
等公安局局长唐祖德走后,要秘书陈静代她送一送,表示自己的心意。
从目前看来,柳市的开发区在徐燕萍到任后,将之前仅有三十平方公里扩大了十倍,增加至三百平方公里。
当时就有不少的争议,绝大多数的人都持保守意见,觉得柳市无论是交通、地理环境、物质资源都没有多少优势。
开发区宜逐步扩大,分几步走。
要不,一步到位扩展十倍,要是招商引资失利,就会有大量的耕地闲置浪费。
柳市最主要的就是三个制约,一是交通不行,虽说到省城公路是高等级公路,但费时较长,在商家看来就增加了运输压力。
二是思想观念还没有放开,都以为柳市不是沿海省市,经济发展滞后那是理所当然,政策上也缺少国家上的支持倾斜,就自甘落伍而不思奋起。
三是没有什么自然资源上的优势,没有丰富的矿产,也没有多少特色物产。
基于上述三个原因,柳市在全省的经济发展中就一直处于最末端位置上。
徐燕萍到来时,首先就感觉到政府领导那种恪守自固、不思上进,精神气太差。
而一些领导虽有改变柳市发展落后的决心,但稳重有余,谋权之心比投身建设要重。
没有创新意识,守旧保成地工作,哪会达到改变柳市的现状。
通过一段时间调研了解情况后,当即提出第一个措施,就是将本来就没有什么起色的开发区,扩大了十倍。
争议中,徐燕萍虽是极少数,但她却是政府的一把手,法人代表,而又是省里运作新到任的领导。
市政府这边激烈争议后,徐燕萍坚持要将这项工作进行,其他人也就选择沉默。
而呈报市里时,市委虽压住一个月,最终还是通过付诸于实际运作。
到如今,三百平方公里的开发区虽已划定,实际利用比例却不高,还没有将之前的三十平方公里完全利用。
从外界看来,这工作进行缓慢,对市长徐燕萍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空余的地暂时荒置着,之前征用的用户却想来继续耕种,理由就是闲置着还不如让他们耕种也能够有些收成。
开发区那边,对这种现状也任之而为,不怎么加以干涉。
徐燕萍也知道这些事,虽说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压力,但对市政府说来,目前将开发区规模做出来,才能够更好地引进资本与厂商。
其他方面的压力,对她说来也不会就放在心上,相信柳市这边开发区条件做好了,商家会看到其中的商机的。
要修出一条好路来,就能够将开发区这口大水塘给激活了,才会容下跃龙门的大鲤鱼。
柳市基本上没有什么财力来承担修一条好路的能力,哪怕拿出一两个亿也都不能。
整个柳市,财政上还维持着那种收支勉强平衡的状态,就已经让柳市上下的领导们感到自傲了。
徐燕萍到柳市后的这一两年,市里的财政并没有见涨,虽说,下面几个县在经济作物上进行开发,也得到了比较好的收成,对于财政说来反而亏了。
运作上,凡是政府系统所做出的各种,都不会向农民们要一分钱。
这样工作面又大,而收入却没有得到,各级财政自然会亏损,累积起来都找市里要补贴,将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市财政,更是艰难了。
此时要提出修一条柳市到省城的高速公路来,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在瞎折腾。
更多的人对此动议都看成是女市长在玩花招,想将大家都注意力从开发区的挫折中转移开,更要彰显出她的执政之能力。
对于修路,柳市的人觉得目前通往省城的高等级公路已经够好的了,和几年前相比,已经大为改善。
此时要将这条道废掉,而另修造价惊天的高速路,简直是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纯粹是为自己捞取政绩的乱政。
第一次徐燕萍在市长办公会上提出修高速公路的规划时,与会人员都沉默以对,没有谁肯参演,而常务副市长钱维扬就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对如今就动议修柳市与省城之间的高速公路表示不理解,其他人自然就有人进行附议。
而后,市委对此也表示了不同的看法,只是市委那边没有明确,而是要市政府对此再多做些工作,将工作做细。
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了。
徐燕萍对此也理解,知道柳市的人想法和出发点。
真要想修这样一条路,要做的工作非常多。
首先要进行论证,高速路不是村级公路,只要县里合计下就可决定的。
国家建设部有总控制,要有充分论证后,才能申请项目。
这样的项目又有几个人能够主动申请就获取的?
不仅要有足够的关系,还要有切实能够预见的效益来,才可能说动京城部门前来考察。
省里一关不难,但真要批下来这样的项目,在柳市的人看来就如同做梦一般。谁肯支持这样的事,从而也让自己受到流言的病垢?
徐燕萍在市里提议后,反馈的信息就算让她感到惊讶,但却也理解。
柳市这边要不是这般守成思想占绝大优势,哪会是目前这种情况?
只是,市里还没有将这项工作明确出来,也就不能够成立工作组,那么准备工作虽然要做起来,却还名不正言不顺,工作的进展也就很缓慢。
但经过半年来的工作,到这时,也该将所做的准备工作进行汇总,对市里再一次进行动议。
摆明修高速公路的理由来,只有市里的认识统一了,到省里做争取才有可能成功。
得到省里的支持,在到京城去争取,也才能够看到一线希望。
至于最后的结果,徐燕萍市长却很有自信。
陈静送唐祖德返回办公室里,跟徐燕萍说一句话,表示自己已经将交待的工作完成。
陈静一向来表现的都是冷艳,唯有在市长面前才显出那女人特有的柔和,两人在办公室里,却是保持着那种工作关系。
“市长,唐局长走时看得出破案决心大了不少。”
“他们压力也大,我们再给他施压,反而会束缚住他们。”
“那也是您才这样替下面的人着想,领导一向都只要结果,不管下面怎么死活的。”两人在办公室里虽不涉及一直以来渐渐形成的姐妹一般的情感,但陈静说话也不会太多讲究。
“看你怎么说的,让人听到还不得恨死你。”
“我说的不就是真话?可在柳市这里,又有几个人真正理解您心里的宏图?”
“好了,这些话就不需说。把严薪通知过来吧。”
“好的。”陈静应着走出市长办公室,脸上又恢复了她的冷艳。色花堂
严薪是柳市公路局局长,之前曾给公路局那边布置了具体的一些工作,都是为修高速公路而准备的资料。
这时候也该将相关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
公路局不是设置在市政大楼里,要等严薪到来还要等一会。
陈静打电话后,严薪表示立即过来给市长汇报工作。
要修高速路,对严薪说来虽与他的关系不算很大,但总还是能够沾点边,要是能够参与,不仅是自己的政绩,更有其他的巨大利益。
能够获取多少,那也得在运作中才能知道。
对于大家都反对的修高速路的提议,严薪却是很拥护的。
唯有修路,他们公路局才会有机会施展身手,要不就只有看着其他单位吃香喝辣了。
接受到市长布置下来的工作,虽繁重又还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做,怕引起其他领导的反感,严薪还是将工作布置下去。
至于市长会不会满意,能不能给市长予于帮助,他却不会去抓得太细。
那些专业的东西,对严薪说来是非常头痛的事,他也是门外汉。
陈静再回到办公室里见徐燕萍,她对严薪的印象不好,但市长却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却做,心里有些担心。“市长,严薪说立即赶过来。”
“唔。”徐燕萍在看着一份东西,表示了下。陈静也就不在说话,等徐燕萍就爱那个那份材料看完,见陈静还在办公室里,说“怎么了?”
“我觉得严薪不怎么可靠。”对于用人,陈静平时也不参与,但却会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跟徐燕萍说,不仅是彼此之间的姐妹情分,更有着下属可从另一角度来看待人和对今后工作的责任感。
“公路局也只是准备其中一些材料,我们不要严薪,可用的人却不多啊。”徐燕萍解释一句,对陈静的意思她也知道,两人从平江市一起过来,唯一最可靠的心腹也就是陈静了。
就算在用人的心思上,徐燕萍都常跟陈静交流,对她也是一种栽培的意思。
没有人可用,却也是一种现实。
严薪有什么小算盘,徐燕萍也不在乎,要是下面的人都没有个想法,那工作的积极性又从何而来?
只不过,对这些想法要监督着,不让超过界限能够引导好就成。
见严薪很快就到了,心里也就高兴了些,没有表现出来。
等严薪在陈静带领着进来办公室,徐燕萍一脸的和气笑容,这是她的招牌表情。
严薪进门后将身子稍放得低一些,见市长一身深色的严肃装着,虽然笑容可掬,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市长虽和气,可背后也有笑面虎之绰号,不管是真是假,在领导面前总要保持着下属应有的紧张心态。
“市长,您好。”严薪已经过了五十,对比他小十多岁的领导表现出的尊重却很到位。
“老严,来了。”徐燕萍还在自己宝座上,桌上还放着文件材料,也没有就起身过来。
但招呼声却让严薪觉得领导对自己的关怀与信任,当即又表现出一种感恩激动之状来。
徐燕萍却没有看透,将材料收起来。
陈静站在办公室里,她一直都冷冷地,却将严薪的表现看在眼里,没有任何表示。
等徐燕萍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严薪再一次说“市长。”
“坐着说吧。”说着先走往待客沙发边,坐下,用手指着对面,示意严薪也坐下来。
严薪带着拘束,用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勉力将身子坐正。
陈静这时将茶端过来,要先给徐燕萍,她却用手势表示先给严薪。
见陈静转身递来,严薪说“市长请先。”陈静却没有听,递给他。
严薪也就接住茶杯,说“谢谢陈秘。”陈静没有说话,将另一杯给市长后,坐下来,准备好记录本要进行记录。
徐燕萍在工作上,基本上都没有回避陈静,只有与人谈话时,怕对方心里不能够接受,才会要陈静先离开,一般说来谈话后,也会将一些情况告诉陈静。
这样对陈静的工作要顺利些,饭过来陈静也就会在尽量多的方面给徐燕萍提出建议和助力。
严薪虽知道陈静在市政府里的地位,还是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她一眼,觉得有第三者在场,汇报工作时,有些话就不好说,比如要表示自己对领导的忠心或对已经做过的工作是如何如何努力才完成的,就不好说出来。
而选用一般性的言辞,自己的功劳不就淡化了?
陈静却像没有看见一样,专心听起来。
严薪是第一次汇报这样的工作,或许还没有适应,之前公路局的工作和市长没有直接的关系,工作汇报也轮不上严薪到徐燕萍面前来谈工作。
徐燕萍见严薪看似无意的一眼,却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公路局那边做了大量的工作,辛苦了。”
“市长,应该的,都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要是没有陈静在办公室里,这时候应该有很多话可说说,就爱那个自己的态度表达到位。
严薪知道自己这两句话干瘪,却也不好再多说题外话。
“市长,之前您对我们市的公路建设有着划时代意义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会到公路局里传达了您的情深,整个公路局都感受到您高瞻远瞩的大气和极具前瞻的眼光,学习后全体干部职工很有启发,工作干劲和工作热情空前高涨。”
陈静本来想记下一些事情来,对高速公路项目的工作,虽起步半年,阻力却很大。
很多人都看到这样的建设项目给市里财政的压力,却看不到修好高速公路之后,对地区的发展和对经济的刺激作用。
她要将各方面的材料收集整理,这些将是今后申请项目的最为原始的资料之一。
可没有想到严薪一大通废话,听得她心都烦躁起来。
瞟了严薪一眼,他也感觉到陈静的意思,之后,才慢慢将最近所作的工作情况进行汇报。
徐燕萍本想要严薪将高速公路一些工程和施工材料收集起来,论证时也是很重要的佐证。
还有对未来公路的十年规划等,可他却没有将之前布置下去的工作理解准,或者是没有做这样工作的能力,总之没有达到先前的预想。
汇报前后共用来二十多分钟,还包括几次喝茶的时间,但所说的内容当真没有值得记录的。
徐燕萍一直都很认真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
等严薪说完,还简略地将他汇报的工作提出几句核心的话来,算是对他工作的小结。
严薪心里也一直打鼓,不知道市长对他汇报的情况是不是满意,知道自己在工作上有多少能力和作为。
但听了市长的高度概括后,精神顿时就振奋起来,决意今后要更努力一把。
将严薪送走,徐燕萍情绪上没有多少波动,之前对严薪就没有多少指望,只不过要在柳市里表示出自己的一种姿态来。
到柳市两年多,周围也收拢了一些人,有自己的一个团队。
只是这个团队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市委那边一直都独大,而市政府里却有着不同的声音,暂时还不能够统一。
徐燕萍对是政府的掌控,还有比较大的阻力,这也是她始终不能够将自己的执政理念完全贯彻下去的原因。
陈静再次回办公室里,见徐燕萍时就摇头苦笑,之前在平江市时要是遇上这种人,早就将他的职务给撤了,哪会用这样的人来做事。
只是到柳市来,用人上一直都不能如意,在政治上市委那边守得紧,而是政府里的牵制力量不弱。
特别是对高速公路的提议,市政府里的争议就大。
通往省城的高等级公路那是国家投入修建的,使用时间还不长,这时,就算争取修高速。
不仅看不到能够争取下来的条件和带来的好处,更有可能将之前市里所做出的发展规划完全给否决。
要是过两年这个市长调离,是不是会给柳市留下一个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这样的情况在其他地区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人担心也可理解。
徐燕萍在一年前发动全市栽植特色山地小野果时,就曾经让人质疑过,好在都是在下面县里,又是农村乡镇。
发动和施加压力后,还是有几个县搞起来了。
山野小野果是纯正的绿色食品,在省城上市后立即旺销,随后有沿海的都市大商家过来签订大单,负责提供资金进行扩产。
而柳市地区栽种面积也比之去年增加了三四倍,可望到两三年后进入丰产期。
最伤神的还是要将修建高速公路的思想认识统一起来。
“摇什么头呢。”徐燕萍知道陈静的意思,但不想她带着情绪,这样会让那些能力不强的人不敢靠过来。
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就能够将事业做起来,形形色色的人,只要有心都要收拢成力量,所谓积水滴成河流。
舆论也是一个各人渐渐认识到了,才会达成共识。
陈静只是对严薪的工作能力质疑,却不会乱说话,这一点徐燕萍了解很透。
“市长,公路局这边的材料做得最弱,几乎没有什么价值。您的意思我知道的。”陈静解说一句。
两人配合多年,彼此之间说话只要露出一点都能够将以上理解到位的。
“现在,所欠的材料不多了吧,公路局那边的材料也不算重要。如今的关键问题是,要说服柳市这些常委们,要让他们看到一个不伤柳市,而又有着辉煌前景的局面,才能够让他们动心。”
“市长,这边的领导们又有几个人会往前看,会往全省的大局去看?要说服他们,最好的办法是从省里发话下来。”陈静在柳市两年多,受到的那种地域抵制力比徐燕萍感受更直接些。
“省里那边做工作也不容易,只有在市里将这边的优势和前景发掘出来,让上面的人看到可行性,这样的项目才能够争取到。”两人对目前最为当紧的工作,却都明白,对第二次向市常委动议高速公路项目。
要准备充分,必须拿下来才行。
这一年再不能拿下来,转到来年,徐燕萍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主持这项目,更不要依据高速公路的便利,将开发区大力发展起来。
开发区的发展,那是社会进程的趋势,对此没有多少可疑惑的。
只是,有了高速公路后,就会将这发展的进程推前五年或十年。色花堂
对于柳市地区说来,那将是非常大的改观,结果也将完全不同。
这条路修通后,就能够将柳市地区的经济潜力完全激发出来,更可将往纵深的西部前沿诸省相接通,从而形成纵深的经济带。
这样的布局,对周遭地区说来,这条高速公路都是很有必要的。
对徐燕萍说来,到省里和京城去争取这项目立项,有更好的理由和前景,信心也很足。
私下里,也多次和老师沟通过,但老师虽说对她是持支持态度的,却也要求她先要在柳市这边做好工作,让省里看到更有利的一面,争议也就会小得多。
“市长,各种材料都已经装订成册,只要再跑一趟省里,请专家给出意见,材料也就很充实了。”陈静说,对于工作,陈静如同她的性格一样,简练而利索,处理问题冷静而理智,不带个人情绪。
“专家的意见已经拿到。”徐燕萍说着从办公桌里抽出一沓资料来,上次到省城专门为这事而去的,却不料到酒吧里遇见个男人,让她回到柳市后,心绪都不得宁静,将这资料给忘记转交给陈静了。
不会这样巧合在柳市再遇上吧?
见陈静将材料收进资料袋里,徐燕萍在那一瞬间有些失神,那个男人会在省城还是会在柳市里?
就怕再次见面就遭了。
那天在酒吧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但以她的身份却是不能到哪里去,更不能用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身份出现。
工作的忙碌于压力,本来将这事给忘记了,这时却让这份资料给勾起这段记忆。
抛开自己的身份与处境,徐燕萍也不会回避在酒吧里与上帝那种男人,就算是陌生人,都给人一种平安而宁静的感觉。
那男人虽也有占有或猎艳的心思,但却隐藏得很好,才让她感觉到那种安全,以至于让疲惫的心不会拒绝他的约请。
陈静到外间去整理资料,徐燕萍在办公室门关上的那瞬间心里一紧,忙将杂念抛开。
在办公室里不是特殊时间,工作就是一切,她是不允许任何事来干扰他的工作的。
将随身带的笔记本拿出来,在最新的一页写上几个字:高速公路项目系列材料。
柳市的常委会结构很复杂,总体说来划分为四个阵营:市委书记毛达和占一定的优势,在十三票里有着绝对的四票,稍加做工作就可争取过半;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钱维扬在柳市里威望高,在常委会里也占了三票,书记毛达和也很尊重他的意见,总的说来两人在不少方面意志是相同的,做工作后,也还可以争取到一定的票数;第一副书记、市长徐燕萍在柳市的资历最浅,但到任后,做出几件明明白白的工作来,也树立了自己的威信,站住脚,在常委里占有三票。
其余的常委成员,就比较分散,摇摆不定。
当然,这些票数都是各自心里有数,不会对外宣讲出来的。但利益所致,涉及到利益时,那是谁都不肯退让的。
徐燕萍之前就曾提议过,要成立高速公路工作小组,由市政府组织人员进行准备工作,但在常委会上却遭到了质疑。
当然,也是自己准备不足,或者说是对柳市的领导层了解不足。
原以为这样的跟省里讨项目,市里都会支持,会以文件的形式让柳市里所有的涉及到的单位都全力支持。
可议论结果,反对的人居多数。
好在市委书记毛达和知道徐燕萍在省里的关系,没有将这项动议完全封死,而是推后多做精细的准备,再到常委会里进行讨论。
市政大楼修建之后,每次常委会都放在大楼右栋的八楼大会议室里召开,当然,偶尔也会将会议放到某一宾馆的会议厅召开。
过两天就将是对柳市是不是应该申请修一条连通省城的高速公路这个议题的讨论了,半年来虽做了大量工作,虽然说几乎没有什么退路的事情。
面临提议之前,徐燕萍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忐忑难安。
将所有的材料再梳理一次,将准备已久的说辞再温习几遍,还是不能将心里那种压力消除。
市政府这边,能够帮徐燕萍撑场的,就是刘君茂。
刘君茂是市委常委、副市长,分管城建、交通、公路、安监、公安、司法、交警、消防、环保、房产、保险。
协管财政、税务、金融、城建投等项工作。
两人在建设市政大楼的工作中,渐渐走到同一阵营的。
目前,刘君茂在所有副市长里排位第一,也是徐燕萍努力后得到的结果。
官场的走到最后就是平衡,徐燕萍对这些还是理解得很透的,要想做一些工作,做出实绩来。
不单是凭着自己的热情,还要遵守规则、理解规则和运用好规则才是。
离开这一点,能力在强,努力再多,都只会给撞得头破血流,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刘君茂也算是仕途顺利,工作能力也强,才四十五岁就是两年资历的副厅级的干部了。
要是再工作上有些建树,又有更强有力的背景,五十岁之前升到副部级,也不是太难达到的路程。
选中徐燕萍这边阵营,刘君茂内心里怎么考虑,谁也不清楚。
在柳市里的阵营中,毛达和和钱维扬这两阵营,之前就不是刘君茂选择的,如今要投奔而去,他们肯定也会极大的热情欢迎,只是,会不会将他作为阵营里的主要人选进行培养,这也是很明显的事。
而徐燕萍才到柳市来,正广招人手,刘君茂又是前任市长的人,站过去双方也都没有顾虑。色花堂
最根本的还有另一点,那就是徐燕萍才三十五岁,这样年轻的市长今后会走多远,谁都预料不到。
省里的根基深厚却是明显,投入这样的阵营,对刘君茂说来当真是最好的选择。
徐燕萍对政治的敏感度不弱于人,与刘君茂的会盟除了利益关系之外,也是对他工作能力和思想意识的认可。
这是她最基本的准则,讲政治的前提还要看是不是与自己的原则一致。
两年多来,两人虽很少在利益上做什么讨论,但对工作上的配合却算默契。
将对高速公路的论证材料反复温习后,刘君茂也就进到办公室里来,陈静领着他。
见新突破后,刘君茂说“市长。”两人都知道面临的工作甚为沉重,心里的压力刘君茂比徐燕萍还要重些。
着半年来的具体准备工作,徐燕萍就是拜托他来负责的。
结果怎么样,会不会达到预期的目标,确实没有什么把握。
今天来市长这里,也就是预先讨论在村委会里将要怎么样进行辩述,自己没有把握见到市长也觉得抬头不起。
“老刘,来啦。”徐燕萍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将材料一起带到沙发这边,放到茶几上。
刘君茂有些惭愧之色,知道市长的个性,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坐到沙发上,等陈静给两人倒茶端过来。
“市长,是我工作没有做好。”刘君茂先检讨说。
“老刘,这些资料要是送给省里去,你觉得有没有把握说动专家?”
徐燕萍脸上的笑意倒没有平时浓,但眼里却有些自信。
看着刘君茂,也不是要等他说什么话,而是在给他信心。
刘君茂和省里专家没有打过交道,也就不知道他们的准则与尺度。
但对高速公路会给地区发展带来多少便利,对今后发展的前景有多大的影响力,却自我感觉论述得很实在,没有夸耀的成分。
“市长,说实在话我心里没有底,脸在村委会里说动其他常委都没有多少信心,更不要说对专家们进行论述,或者我们以为有理由的,他们看来却一钱不值啊。”刘君茂说,办公室里徐燕萍和陈静两人都看着他,半年来为高速公路论证,三个人一起多次进行讨论了。
“专家我是会过面的,在外人看来他们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实际上是我们接触的少,对他们了解不深而已。真正有良知的这类专家,确实潜心治学,所做所想,也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真正能够给国家发展带来加速作用的,他们都会很敏锐地看出来,也会承认他人的出的结论。所以,只要真正有利于国家或地区发展的,也会得到他们的认可。”
“市长,这么看来到省里说动他们只怕会更容易些了。”刘君茂说。
三个人也就没有继续说这话题,再往下说,就会针对柳市常委会里的领导们。
“两位市长,先看看材料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好抓紧时间去办吧。”陈静说,难得她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陈静,难得见美人一笑啊,你这一笑出来,让我都感觉到有信心了。”刘君茂说。
“刘市长,要是我笑能够将问题解决,那我就大笑三天,哪怕人人将我看成疯婆子都行。”陈静说,三个人偶尔说几句轻松些的话,也是一种调剂。
陈静从平江市都过来,但她老公却没有随着到柳市来,而且工作很忙,又没有时间上的规律,使得夫妻俩关系也很不好。
徐燕萍虽知道这情况,可作为秘书的陈静又能够怎么样?
一年前,徐燕萍曾准备将陈静的老公调到柳市来工作,都已经开始在运作这事了,可陈静一次偶然回家,却将老公和一个女人捉奸在房里。
也知道自己对老公冷落了,两人没有为此吵闹,但要陈静就这样接受,却也很难。
从此,陈静基本上就将老公放任不管,就算回家,夫妻俩也不会做那彼此责任的事。
陈静脸上的冷然之色,也就是从那时开始。
“我看材料准备得算是充足了,老刘,你觉得呢。”徐燕萍说。
“我心里是没有一点把握,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的?要是有类同的进行参考下,那就更好了。”
“关键是要怎么来阐述,老刘,还是你来阐述更好一些。”
“好,对市里的领导的心思,我还是琢磨过的。市长,我认为还是要准备第二套方案对我们才更加稳妥。”
“但愿不要走到最后一步,柳市的发展进程,总不能让在我们手里停滞下来才是。”
所谓的第二套方案,就是为在柳市常委会里不能够得到认同,直接找省里谋求出路,再返回来做市里的工作。
这样对三方面说来都很不好,省里对柳市的印象会差,而市政府这边也将会让市里的矛盾明朗化。
如此一来,虽说高速公路可能由于省里的干预而在市里被通过,但接下来的工作开展,势必阻力重重。
那也是万不得已才能走这样的路。
没有市委支持的工作,要想顺利进行,几乎不可能。
当然,主要是因为市政府没有统一的思想认识,分站不同的阵营所致。
要是市政府能够掌控自如,加之徐燕萍又有省里的支持,要在柳市开展工作,就会非常顺利的。
“市长,你看对未来十年的影响力,这种将柳市地区的优势发掘出来所带来的发展阐述后,要不要将周边地区以及与西部几省之间的关系也要谈一谈?”
“老刘,你觉得有必要就说一说。”徐燕萍说。
“我看没有必要。”陈静说,虽然她没有参加过市常委会,但对市里的领导却熟知。另两人听她这样说,也只是苦笑而已,不做什么评论。
市政大楼的会议室结构都相同,只是会议室中心的会议桌,市委这边比之与市政府那边要高档些。
椭圆形的会议桌,在空大的会议室里显得狭长。
桌上放了几盆室内栽植的植物,也没有人去关注它们。
室内已经有一些人,有两三个抽着烟,烟头明灭着腥亮的火。
主要领导都还没有到,他们的时间似乎比一般人都要紧。
徐燕萍与陈静两人走到一楼,往右就是去市委那边,陈静是没有资格去常委会里的,站在一楼那里等徐燕萍走往右楼电梯。
“先回去休息吧。”徐燕萍说,两人到来时后,一直住在市政府宾馆里,两人的房间也并排着,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生活上和工作上都很便利。
“回去也不安心。”陈静说,为高速公路的事,工作半年了,今晚却还要唇枪舌剑恶战一番,最终结局如何,心里没有一点谱,当真让人感觉到煎熬。
“该做的都做了,放心吧。”徐燕萍说,话里虽透着自信,却是在也没有任何把握。色花堂
“姐,我等你回来。”陈静说,平时都是在宾馆房间里,两人才会这样相称。徐燕萍知道她的心意,对她挥了挥手,让陈静先走了。
到八楼,直接走进会议室里。
知道书记毛达和以及常务副市长钱维扬两人的习惯,都喜欢掐准时间才走进会议室里。
钱维扬每一次都会比毛达和提前两分钟,先进会议室里刚走到自己位置,书记毛达和刚好到会议室门口,控制得一丝不差。
徐燕萍却不同,喜欢提前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除非工作上实在走不开,才会出现会前临忙赶来的情况。
提前到会议室里,通常都要和其他领导进行交流。
走进会议室里,虽然烟雾熏人,徐燕萍还是笑容满面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抬头看,见刘君茂等人都已经到了,对他暗自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也就差两个人,毛达和和钱维扬。
对于这次会议,中心议题早就确立,而所有常委会成员也都知道会议的主题,也都在私下里反复讨论过高速公路修通的得失。
大家见市长到来,议论声也就停住。
市长徐燕萍虽没有毛达和与钱维扬两人的资历深,但到柳市后,成就卓然,谁都不会轻视她的存在。
就算是其他阵营里的死忠分子,也都不会背着说她什么难听点话来。
“笑面虎”等绰号,也是带着些戏谑之意,对她的工作、能力和为人,确实找不到什么病垢之处。
只是显得太年轻了,不免让人会从一些角度来想。
要不然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而且是看着很顺眼的女人,会无缘无故地给提升到市长要职?
要说工作能力强,在体制里却是永远都不缺的。
柳市市长这么一个热板凳给她抢到手,自然免不了有人会想她是不是用身子换来的。
在柳市两年多,却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来。
徐燕萍见刘君茂在忙着,也就不再理会他,在徐燕萍阵营里还有一个无条件支持她的人,就是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李钟达。
纪委有着特定的系统,李钟达更是和徐燕萍有着师兄妹的关系,不过这关系没有挑明。
平时两人也都不往来,只是在老师那里见过面,政治利益上也就有了共同的取向。
这时,李钟达已经到会议室里,却没有因为徐燕萍到来,就有什么表示。
当然,他对市长的支持,也不会想小孩子那般将一切都放在脸上,而是政治上需要时才站出来,甚至会利用他的影响力帮徐燕萍做一些工作,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徐燕萍这时还是想和他交换一下意见,可见他却将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下发的材料上。
这些材料之前都是绝密,只有徐燕萍、陈静和刘君茂三人能够看到整体。
这时,作为会议前的文件发到每一个常委面前,李钟达注意去解读材料,也是要了解全貌才会找到更有力的支持点吧。
其他的人更多的都是在闲聊,就像今天的议题和所发下的材料和他们浑没关系一般,徐燕萍到后都不作声了,会议室里就有些诡异。
是不是和李钟达交流,关系并不大,在这个议题上,之前就有过讨论了。
李钟达也对高速公路的项目的申请有力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今天的关键不是支持的力度有多大,而是有多少人理解和认同高速公路项目申请。
见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愿,今天的议题又比较单一,徐燕萍也就不好和其他人多说。
等她坐下来后,会议室里的声音又慢慢起来,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
时间很快,钱维扬果真又按时准确地进会议室,才坐下,毛达和也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了。
徐燕萍心里一笑,这两人不是一般地搞笑啊,只是,接下来的斗争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毛达和已经五十二岁,面相看上去也很吻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走路给人一种轻飘感,同时也给人一种比较好接近的感觉。
和徐燕萍的笑脸待人不同,毛达和那神情总给人一种阴影感,不像徐燕萍那般灿烂而让人信任。
当然,在柳市这地面上,徐燕萍的人缘远没有毛达和书记好,不仅仅是他是一把手这个因素。
毛达和在柳市里从下面县里一直升上来,有着厚实的基础。
培养出来的人也多,在下面区县大多都是他的人脉。
从他脸面上看不出他有多少手段,但对权术的理解很深,手腕也足够,谁都不能够一眼看出他平淡而显得神情不高的脸后面,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于柳市申请高速公路的项目,主要反对者却是钱维扬。
钱维扬之前是柳市市政府的排位第一的副市长,当年高等级公路就是在他手里完成的,此时要是新修高速,势必会将他的光芒掩盖下来。
或许,还会有人质疑之前的高等级公路修建,是不是没有做很恰当的规划而造成没有必要的资本浪费。
其实,谁都没有意识到国内会有这么快的发展,谁又会预先看到西部前进的步伐会如此让人瞩目?
谁又会先知先觉地推算出国家会大力发展高速公路,将这一举措作为国家发展的重要一项工作来对待。
钱维扬不是没有看到柳市修通高速公路之后,所处的主要枢纽的地位,能够将西部几个省和沿海地带链接起来。
只是,从政治利益上说,这条路可以目前动工,也可以推后五年十年再动工。
甚至等徐燕萍离开柳市后,他要是坐上市长的位子,在动手也不迟。
当然,这些都是人们私下猜疑的说法,至于钱维扬心里怎么想,没有人能够从他那始终保持着黑沉沉的脸上看出想法来。
等毛达和到他位子坐下后,领导们都到齐了。色花堂
之前,柳市就连常委会都没有一个准时的开会时间,但徐燕萍到了后,对开会时间就极为强调,其他领导到如今也都成了新习惯。
钱维扬很严肃地坐着,腰板挺直,看着就像一个老军人一般,但他却没有到过军营里。
只是性格而已,对任何事都会从严肃的角度来看待来处理。
这时坐到位子上,就是对会议室里的人都不认识一般,连徐燕萍也不看一眼。
毛达和坐稳后,先看看徐燕萍,见她脸上的笑容如故,对她微微地点头进行示意;随即转向身边的市委第一副书记周贤民,周贤民是专职副书记,抓人事工作。
毛达和对于人事权,从面子上看像是没有紧手攥住,但重大的人事都是他拍板。
周贤民的权限不大,但他和钱维扬联手共进退已经是好些年来,在柳市里自然不容忽视。
周贤民见书记看过来,也表示了下,是对书记的尊重。
毛达和看了全会场后,轻飘飘地说,“那就开始吧。”
徐燕萍没有想到今天的常委会会是这样的结果,太顺利了,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不禁在想:这一切背后有着什么企图吗?
回想整个会议过程,却又没有找到什么来,只是这一切都显得诡异莫测啊。
市委办主任尤继武在毛达和宣布常委会开始后,将今天的会议议题先简要地说了说,概括地讲了下此前的各种意见,最后请刘君茂副市长将市政府提出的,向省里申请修建高速公路项目进行阐述市政府的理由。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没有表示什么,就仿佛打坐出神似的。
在市委会议室里,还是有人抽烟,徐燕萍也不会说什么,虽说她第一副书记的身份,要说点什么,别人也不能挑出多少毛病来,但徐燕萍知道市委这边不是她说了算的,这些却只有容忍了。
市政府的会议室里,她虽然也没有公开禁烟,但其他人也都自觉。
刘君茂几乎用一个半小时来对准备的材料进行阐述,虽说常委成员手里也都有一份,到底有几个人看,而此时又有几个人听,都知道常委们自己心里清楚。
理由再充分,再冠冕堂皇,要想让其他阵营里的人认可,那就要用等价的事来进行交换。
但工作确实要做,在刘君茂看来,能够说服柳市的常委们,就能够更好地说服省里,甚至于到京城里去,也都会有更充沛的信心。
省里和京城里,没有直接敌对或利益冲突,更能够听一听真正的理由。
谁知等刘君茂发言完毕,会议室里却没有人质疑,徐燕萍所准备的所有说辞都没有用上。
静默一阵后,毛达和才说,“各位有什么看法和观点,都说说吧。今天我们先辩论,将修建高速公路的利与弊深入而全面地论说明白,市里对这一工作才有统一的认识。”
毛达和一向来都这样,先让常委们发言之后,自己再综合总结,但是他自己的概括能力不怎么样,自己却对总结很自得,也没有人会说出什么来。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徐燕萍当然不好就说话,总要等有不同的反对意见后,在说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才算是领导者的高度。
见没有人说话,她沉得住气。
按说今天的会,双方都准备了半年,但争议却应该和之前一样,理由也差不多。
刘君茂等在做工作,而另外阵营里的人自然也不会闲着,要收集反对意见也不是很难。
然而在这常委会里,集体失声才是最让人难以猜度的结果。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毛达和神色沉着,脸上表情里可看出有一丝浅浅的笑,就像已经将一切都掌控了一般,嘴角微微抿着,传达出一种已经看穿了知道结果的心态。
“贤民书记,你有什么看法?”毛达和见时间差不多,就点将了。
周贤民与钱维扬在同一战线,却是以钱维扬为核心,毛达和要他说话表态,却不会直接点钱维扬本人。
“修高速公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周贤民还没有开口,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徐燕萍咋一听到这声音还回不过意来,短路一瞬间,才辨明说话的人是钱维扬那沉稳稳的特有的声音。
“……将柳市和省城之间的高速公路修通知后,柳市地区的经济建设就会至少提前五年达到小康水平,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更不用说柳市这样一个具有战略地位的地理位置,有了这一条路,就能够完全将经济活力放开了……”
钱维扬的发言很简短,但很有力度,说服力也强,这发言正是他的一贯习惯。
徐燕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钱维扬是什么时候将观点转变过来了的?
要早知如此,早就该在市里统一认识,准备材料到省里去跑这项目,然后到京城去跑。
钱维扬发言后,坐下还是没有看谁人,只顾着自己想问题。
在一本黑皮笔记本上翻看,偶尔记下一点什么。
但他说话之后,就将半年前一直争锋相对的两种态度一下子就统一起来,倒是让徐燕萍等人本做好严防死守的准备全然落空。
有了钱维扬副市长的带头表态,其他的人很快也都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
结果竟然是惊人的一致。
让徐燕萍、刘君茂两人大跌眼镜,却不知道几个人半年来的努力,虽没有白费劲,但之前的假想敌却是站在自己一方的盟友了。
都表示了自己的意见,毛达和才轻声地嗯了声,说“燕萍市长,看来之前那市委作出对高速公路项目申请往后推半年的决定是正确的,通过这段时间,大家在人生上也就统一起来了。这个议题就算完美地划上了句号。”
说着,脸上笑着,两手互击鼓起掌来了。
他带头鼓掌,其他人也就不稀不密地响起掌声,算是配合着他,也算是自己的一种表态。
等掌声息下来,徐燕萍知道接下来该分派任务,对于高速公路项目的申请,所有工作都会由市政府来负责。
这条路柳市地区也只占其中一部分,要与省道接通,还得与省城联系磋商,离真正立项还存着很远的距离,最终能不能将项目促成事实,实在没有什么把握。
也只有徐燕萍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有她才有到省里去做工作的能力。
徐燕萍知道其他人就算想要染指这样的项目,这时也不会冒出头来丢人献丑。色花堂
果然,等掌声停下后,毛达和说,“徐市长,市委的所有领导都意识到高速公路项目对柳市发展进程的推动力,已经形成了共识。如今,面临的问题就是要如何抓紧时间,将柳市的巨大潜力和重要的地理位置发掘出来,让省里的专家和领导,都能够了解这些。相信领导们会因为我们的工作后,见到修这样一条高速的必要性,尽快地立项投入运行。
具体的申请项目的工作,就有市政府全权负责,将准备工作做细致,力争一次就能够申请成功,才被会影响到柳市的发展进程。具体怎么样分工,燕萍市长你看能不能现在谈一谈?”
临时要徐燕萍对这样的工作进行分工,自是有些突然袭击的意思。
意外一个接一个,思绪也是跳跃着,但徐燕萍很镇定,稍加思索就将申请高速公路的项目工作交由刘君茂来负责,不仅仅是他在这方面做了半年的准备工作,对申请的材料非常熟悉,还因为他在市政府里负责的工作就有这方面的。
市政建设、公路桥梁等都归口刘君茂抓。
随即将具体的工作当着常委们的面给刘君茂部署下来。
一要成立申项小组,以毛达和书记为组长,徐燕萍、钱维扬为副组长,而刘君茂自己为执行副组长,从市里抽调人手,整理和收集资料,争取在半个月里将先期准备工作做好。
二要以其他地区为鉴,将申项的准备要有针对性。
…………
等徐燕萍将工作都布置下来后,才对钱维扬说“钱市长,你看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钱维扬见点到他的名,抬起头来,说“市长,这工作是政府的职权,回政府后在完善,然后再跟书记做专题汇报。”
“好,这样更稳妥些。”毛达和说。
“书记,我这里也有个议题,想在这会上提出来。”钱维扬突然说,徐燕萍听了后,心里一动。
钱维扬的重点应该是放这里了吧,要不今天怎么会这般顺利,顺水推舟?
却不知道他会关注什么,这段时间将精力都放在为高速公路项目申请上来,没有料到钱维扬会将中心转移开,他会有什么样的招数?
“老钱,有什么想法就请说吧。”毛达和与钱维扬年纪差不多,虽说钱维扬要年轻几岁,但毛达和却喜欢这样称呼他。
而钱维扬也乐意这样,使他觉得更显庄重。
“书记,柳市的局面一直受限制与当前地区经济的发展滞后状况的束缚,也才使得我们之前对柳市的格局布局得狭小。如今市里准备往前大跨一步,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连通,整个柳市的建设环境就会豁然开朗起来。
基于此我们不能坐等高速路修通了才在其他方面进行工作,而应该抢占先机,变被动为主动,主导整个柳市的经济发展进程。这一工作的核心,就是市里的开发区。”
钱维扬提出市开发区虽规划出来,但这两年来取得的成绩不如人意,要对开发区进行整顿。
这就博得常委们的赞同,随即将开发区如何整顿提出来自己的意见。
调整开发区的构架,之前开发区只是正科级的架子,如今升格为处级,将开发区及其附近几个村,独立划分开来,形成一个处级的独立区构架。
随后,将新的开发区里的一些人事怎么样调整,提出自己的建议。
开发区之前是钱维扬名下的重要工作之一,由他提出来也符合,而从他所说,却是进来照顾到毛达和的利益。
徐燕萍听着钱维扬所给出的调整名单,开发区的主要位子,都落入毛达和与钱维扬两人的阵营里。
此时,也不能够做出什么反对意见,从表面看来,徐燕萍在高速公路问题上获取了优势,毛达和与钱维扬只是平衡而从开发区上占一点先机。
徐燕萍知道钱维扬处心积虑地谋取开发新区的利益,他终于实现目标了。这时要是自己参进开发区里去,势必会让常委们认为自己贪念太足。
半年的准备,却在一夜之间全然改观,并且让钱维扬等借机促成另一个目标,徐燕萍心里隐隐有着受挫失利的感受。
还是那种说不出口来的受挫,其他的人都还以为市长获得胜出的同时,自然应该留一线利益让其他人占有,几方才会均衡。色花堂
之前,一年前徐燕萍在开发区的问题上,一意孤行地将占地面积扩大了十倍,也就有了些规模,到如今还没有将开发区的张力发挥出来,除了开发区原先那套领导班子的能力和进取心之外,柳市地域条件也有不小的影响。
不过,那套人马确实应该撤换一部分人,才有可能做出些实绩。
钱维扬此时抢先发招,占尽优势,却还将最肥美的那一块肉让给毛达和来享用,使得毛达和顺水推舟,促成这件事而不要背负什么,当真是默契至极的配合。
要没有这一利益回馈,在高速公路申报项目工作上,毛达和心情未必这样平和,完全交给市政府来做。
高速公路的兴修已经是国家的一项政策,而柳市目前的地理位置,最迟十年之内,国家或生理也会促成这事的。
柳市先提出来,对市里而言,也就占据一定的优先,在修路问题上会有更大一些的主动。
具体是什么,此时也都还是未知之数。色花堂
有人说,高速公路是用百元纸币一张接一张贴在地面衔接而成的。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每公里八千万造价不算高,上亿的也都有。
国内的造价要偏低一些,工程的质量就不用说,路面能够使用三年而不须修补,就算是很不错的标准了。
如此一来,高速公路修建项目里,蕴含了多少利益,又会让多少人为之而殚精竭虑?
万事回想起来,心里也就平衡了些。
徐燕萍在会场里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态,心里虽有些像吃了米虫一般,有些不快,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到市里这一等次的人,对情绪的控制早就掌握。色花堂
笑脸不便,对钱维扬所提出来的建议也表示支持,还对他所说进行了两点补充。
从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会以为徐燕萍与钱维扬在市政府里就先讨论过了才会这样默契。
既然已经成为事实,自己就没有必要再枉做小人。
对于已经成为定局的事,徐燕萍早就敏锐地知道自己该怎么用做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应对之法。
在体制里就这样,这一次这一方占先,对立方也不必太计较,下一次有机会再扳回。
要是不依不饶死缠烂打,那今后你想促成什么事,其他人也这样子,大家都做不成什么,就不是体制里的规则了。色花堂
平衡、均势才是长期发展共存的根本,不论从柳市本身说来,还是从省里的角度看,都不会让某一方面独大,取得全面的优势。
高速公路今后也将是一个人人眼红的项目,要怎么样来运作,才对柳市的发展最为有利,徐燕萍觉得可以从现在就开始考虑了。